不行不行,就是没有任何惩罚也不行。
该还的清白可没给她呢!
不行不行,就是太后悄悄赐了东西以示补偿也不行。
该还的清白可没给她呢!
不行不行,就是白家了无声息了也不行。
该还的清白可没给她呢!
什么叫得饶人处且饶人?
什么叫放过了别人就等于放过了自己?
玉宝音只知道她拦不住白玉想找事的心,但白玉乃至旁的人想息事宁人,也不是这么容易的。
简单说,她来了脾气,犯了“我心里不舒服就没办法过日子”的病。
玉宝音死活不肯再去宫学,任丫头们怎么劝都不行。
俶尔报给了高远公主听,说的是:“长公主你快劝劝小公主吧,在大周怎能让她这么随性!”
高远公主却说:“随她去。”她女儿也该适时地向大周的这些贵族们展示一下真实的个性。
她女儿看起来好脾气吧!她女儿看起来傻的很吧!那来惹一下试试,一准儿……再无下次。
一味的谦恭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高远公主暗自拿捏着分寸。
玉宝音才不管那么多,一个人撒欢的本领无人能敌,清早和许传一块儿练练拳,晌午和梁生一块儿洗洗马,时间很快就过去。
到了下午,她终于安生了下来,想是觉得这样荒度光阴不可以,这才钻进了书房,也不知是在捣鼓其他的,还是真的在“念经。”
总之,不去宫学是很愉快的。
可有人的心里不痛快。
小皇帝一五一十地和萧般若说了昨天发生的事情,还说出了心里的疑惑,原话是这样的。
“以过世的父亲起誓,是不是可以证明玉宝音是清白的?可朕不明白,那白玉她傻吗?你是没瞧见她撞成了什么样子。”
萧般若只学很无语。说他表哥傻吧,学射箭,学练拳,脑袋总是灵光的很。说他表哥不傻,可像这种弯弯绕绕的事情,他总是想不清。
所谓情商低,或许就是他表哥这样的。他表哥若是有几个兄弟,像这种不上台面的手段,自然就无师自通了。
像萧家,家庭关系还算简单的。他自己并没有兄弟姐妹,但他二伯的房里兄弟姐妹众多。有人的地方就少不了争抢,有争抢就少不了用双手段。手段不分高低,也和天时地利人和有关系。
像白玉的方法,她可能是打算自伤八百,伤敌一千。奈何,碰见了他姑母这个聪明的,还有玉宝音那个倔强的。
白玉不过是动手之前没能知己知彼,打的是一场没做准备的仗而已。
萧般若先给小皇帝分析了白玉和玉宝音结仇的原因。又道:“像这种手段其实是挺常见的,皇上之所以没有见过,乃是因着皇上是独子的原因。”
小皇帝道:“你爹不是也只有你一个儿子?”
萧般若笑笑:“皇上别忘了,萧家没有分家。我二伯的房里可不止一个子女。萧家比作别家算是和睦的,但兄弟姐妹之间难免会有小矛盾,争争抢抢,有人喜欢用强,便有人喜欢迂回的方法。有人光明正大,便有人喜欢背地里捣鼓些不上台面的。”
小皇帝不知想起了什么,很是赞同地道:“是哩,二舅舅家就是子女太多了。那些表兄表妹看着朕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贵重的物件,表兄们的眼神像是生怕朕一不小心哪儿坏了不能用了。表妹们更可怕,尤其是两个大表妹,一看见朕就像是看见了什么好吃的,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这……话萧般若没法接下去。
小皇帝紧接着又纠结地道了一句:“所以说,女人真是可怕的紧。”
比男人还要恐怖,有的女人想吃了男人,有的女人为了点小仇,就敢下“血本”,只为冤枉对手,譬如白玉。叫他说还不如强大了自己,找个机会将对手堵住痛打一顿来的过瘾。
结论是:手段是没本事的人才玩的。
小皇帝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白玉是个傻的,反正打死他都不会玩这种自己真疼的把戏。
如今他也觉得玉宝音是被冤枉的了,便对萧般若道:“今日你早些出宫往官邸去一趟,就说朕说的让她明日来宫学,朕给她主持公道。”
小皇帝最爱主持公道,方式还很特别,就是“来来来,你俩打一架,有理的那个准能赢”。
且不说白玉还在家里躺着,没法来宫学奉旨和玉宝音打架。
单只说,那厢萧般若去了官邸,结果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不是没进去门,甚至还得到了款待,就是没见着玉宝音人在哪里。
话说萧般若一到了官邸,可是高远公主亲自接待的。喝的是高远公主从南朝带来的贡品春茶,吃的是南朝的厨子用江米做的花糕。
用他爹的话说“老子去,连口水都没有喝上,你居然喝了贡茶,一回来还给老子拉个脸,你到底想怎地?”
萧般若真是冤枉的很,他拉着脸又不是因着他爹的女人,不过是因着碰了一鼻子的灰而已。且,明日去了皇宫,还不能说给小皇帝听。
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得从他一到官邸说起。
话说,萧般若受到了高远公主的款待,不安地坐了片刻,小心翼翼地问:“高远公主,宝音公主什么时候会出来?”
高远公主也不隐瞒,状似为难地道:“我也不知哩!”
萧般若只好实话:“高远公主,小……”总觉得说小侄怪别扭的。他纠结了片刻,还是选择了放弃,道:“其实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