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有了,接下来就是做事的地盘,安雨轩虽然不小但是之前的东家对手下人太好,许多地方都分给了他们,而杨信有言在先,不改这里的格局,自然也不能为难他们,最后也只能用一小块地方,现在他只能把目标放在了隔壁的布店上。
楚锦庄在京城内也算小有名气,曾经这个布庄挤进了京城三大布庄之一,可是年月逝去,这布庄主人的后代是一代不如一代,之前的两任庄主就已经开始以次充好,也不知丢了多少客人,现在的这个布庄主人更甚,将每个进店的客人都当成了冤大头。
这接手还不到三年布庄就已经开不下去了,无奈之下只能挂牌出售,只是楚锦庄的名声已经坏了,整个京城也没几个人愿意接手,而且那庄主心实在太黑,虽然身处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也难以卖出。
杨信带着春平直接进了楚锦庄,立马就有一个店伙计迎了上来,满脸堆笑。
“两位客官是要什么布匹,本店可是京城三大布庄之一,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天南地北的布匹本店都有。”这伙计抓起身边一匹棉布说道,“看,这可是东北产的上等棉布,在其他店至少也要两百钱一匹,但是本店只要一百五十钱,是不是物超所值?”
杨信听这伙计说话真的是无奈,明明是最此的棉布居然还敢说是上等货,这样的东西连五十钱都不值他居然敢开价一百五,还真是把他们当冤大头了,而且说起话来是一丝缝都不给他们留,说完棉布又拿起另外一匹麻布解说。
“伙计,你们掌柜的在哪,我们不是来买布的,是来买店的,要是他在还请通报一声,要是他不在我们改天再来。”春平伸手拉住伙计道出自己来意,这才让那伙计住嘴。
“原来两位是来看庄子的,东家正在里屋和另外几人商谈卖庄子的事,小的这就进去通报,稍候。”那伙计立马转身往立马走,神情比刚刚介绍布匹还要激动。
“春伯,这庄子的人还真是黑心,一匹烂布还敢这么开价,等我们盘下这庄子把人都赶走,重新再招,不然这庄子一辈子都别想好。”杨信环顾四周,这布庄很大,比起隔壁的安雨轩犹有过之,看后门景象想必里面还有许多空间,等他把这的人赶走再改造用来隐藏神风堂倒是正好。
不一会那伙计就出来了,脸上堆着笑,看上去却是让人作呕。
“两位,里面请,掌柜的说大家坐下来一起谈比较方便。”
所谓的方便就是可以趁机抬高价钱,只是杨信不在乎这个,跟着伙计往里面走,楚锦庄的内部和安雨轩完全两样,安雨轩重在养人,所以到处都是鸟语花香,可这楚锦庄内却多是楼台,都是用来赚钱营生的。
转过两道门便到了内堂,伙计推开门,里面坐着五人,居中一个大胖子,五段身材,眼神不明,一看就是势利之徒,两边各坐两人,左边一个中年男子,束发黑冠,此时正在低头喝茶,身后站着一个仆人,杨信看这人的眼神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右边坐着的是个少年,约莫十八九岁的样子,脸上全是傲慢之色,见杨信进来却是面露鄙夷。
“姓楚的,你这庄子我要定了,庄子三万两,存货五万两,你要是敢不卖给我我让你出不了京城。”杨信刚坐定右边那少年便开始喊叫,言语嚣张似乎很有背景。
“秦公子,你这价钱好像有些不合理了吧,我这庄子就是光卖地也能值个六七万两,再加上这么多屋子,怎么得也得八万两才行啊,还有我那些存货,当初我光是进货就花了不下十五万,你这一开口就十万要了,我实在难办,要不听听苏老爷的?”
这胖子心里也是叫苦,他已经算心黑的了,可是没想到这个秦公子居然比他还黑,偏偏他还不敢得罪,这可是河西秦家的长公子,秦息,他父亲秦通管着京城守备军,真要为难他这么一个商人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眼下也只能把希望放在那中年男子身上了,至于杨信,见他年纪这么小下意识的就给忽略了。
“秦贤侄开的价钱确实低了,只是你这庄子我都打听清楚了,光是你们祖孙三代这弄臭的名声就能让庄子一文不值,这样吧,庄子我出四万两,剩下的布匹六万两,你要卖我就要,你要不卖就算了。”这个苏老爷云淡风轻的,却也是没有看杨信,想必也是什么大户人家,只是他这一抬头说话却是让杨信看清了他的容貌。
“工部侍郎苏荣,他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了?要是被他看到该怎么办?”杨信心中惊讶,想不到自己来买个庄子居然还能遇上朝中大员。
“苏侍郎,你这价钱也。”胖庄主不敢再说了,不然他今天就得得罪两个大家族,那秦息虽然杨信不认识,但一听姓氏再看德行也能猜出几分,“不知这位小兄弟出的什么价?”最后他也只能把希望放在杨信这个半大的孩子身上了。
“先不说他有钱没钱,就是有钱又如何?他敢要?你敢卖?哼。”秦息鄙夷道,好似这京城就只有他秦家权大势大一般。
“总共十二万两白银,再保证你安全离京,这就是我的价钱,你答应我便买了,不答应我马上走人。”杨信出的价钱比前两人高倒是不打紧,关键是后面那句保证安全离京绝对是惹怒了秦息。
“啪。”秦息狠狠的将手中茶杯摔下,怒道,“你这个小屁孩,知不知道我是谁?我叔叔可是摇寒关守将秦用,我爹是云麾将军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