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之后,其实蓝雨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同,太子仍旧是让蓝雨继续守孝,倒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扰了蓝雨的清静。
只是守孝的地方从丞相府换到了太子府而已。
太子府修建的是极尽华丽,皇上似乎也是想要显示出对于太子的宠爱,所以建设太子府的时候,也丝毫没有想要节省的意思,这座太子府,比起太子东宫来说是丝毫不差的。
而且蓝雨一嫁过来墨钰砺就把整个太子府的大权都交给了蓝雨,而且之前也是为了对蓝雨的尊重,当然估计也是有做给皇上看的意图,把后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清理的干干净净,蓝雨这一嫁过去自然就是当家主母,名正言顺的太子妃,阖府上下也没有人敢给她什么气受。
这个时候蓝雨可是感觉不错的,她现在也不再后悔嫁给了墨钰砺,这个太子好歹也是对自己真心真意的,不管是不是面子上的好,最起码是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自己了……
这样说起来,其实也算是不错的了。
不过安生日子过了没几天,这天,太子一早就被皇上召进了皇宫,蓝雨看着墨钰砺急急忙忙离开的身影,觉得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可她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也就无从劝阻。
蓝雨的预感并没有错,墨钰砺这边,确实是遇上了很大的麻烦。
皇上坐在御座上,墨钰砺按照正常的流程行礼请安,可是这一次,皇上迟迟没有让他站起来。
良久才开口:“太子,云妃没了,你可知道?”
墨钰砺自然是知道的,还是他吩咐人动的手呢。不过现在自然是不能说自己知道的,除非他是嫌自己命太长了。墨钰砺摇摇头,茫然地看着皇上:“回父皇,儿臣不知。云妃娘娘怎么会忽然就没了呢?什么时候的事情?”
皇上黑着一张脸,半点儿笑模样都没有,他看着墨钰砺:“哦?太子真的不知道云妃是怎么死的吗?”
墨钰砺本能的觉得不好,难道父皇是知道什么事情了吗?不过想想应该也不至于,如果他知道了自己也肯定好不了……不过不管皇上知道不知道,墨钰砺现在都不能慌张,只能继续装傻。
“回父皇,儿臣与后宫并无来往,与云妃娘娘也无甚交集,如何得知云妃娘娘为何离世……父皇莫不要听信什么流言,怀疑儿臣,伤了父子情分啊。”
墨钰砺言辞恳切,他觉得肯定是有人在皇上耳边嚼舌根,所以才会让皇上忽然对自己产生怀疑。不过墨钰砺也有自信,只要皇上哪里没有准确的证据,他暂时就是安全的。
“是吗?”皇上忽然笑了,帝王的威压一下子释放,墨钰砺被逼的额头流下一滴滴冷汗。
这下,事情是真的大了。
墨钰砺现在不敢说皇上有可能没看出什么,他毕竟不傻。皇上其实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个比较耐心的父亲,也许是他一直装的比较纯良的样子,皇上也是慢慢地教导他,对他也比较放心,这还是第一次对他这么严厉。
这是真正的帝王威势,太子比任何人都清楚,这是皇上第一次在他面前没了慈父的样子,完完全全的表现出了帝王本性。
墨钰砺没来由的觉得心慌,虽然他每件事情做得都相当隐蔽,而且之前皇上也从来没有发现过,但是墨钰砺就是觉得心慌。
直到皇上把面前的一堆纸摔到他面前,撒了他一头一脸,墨钰砺才回过神来,然后看着面前那些东西,脸色惨白。
原本他以为皇上永远都不会知道的事情,现在全部都写在了纸上,一张一张的,摊在地上。
墨钰砺忽然就沉默了,然后猛地扑到皇帝脚下,哭喊道:“父皇,这是陷害,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儿臣一向崇敬父皇,那些事情怎么可能做得出来……”
皇上却丝毫不为所动,一脚将墨钰砺踹开,神色冰冷地看着他:“太子,事到如今,你还想要狡辩吗?是不是非要我把证人叫出来你才甘心?”
墨钰砺泪眼朦胧地看着皇上,脑中确实飞速转动着:证人?什么证人?到底是谁反水陷害了自己?是自己的那几个心腹幕僚,还是别的什么人?
“父皇,儿臣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不怕您将证人叫出来对峙。”
就算心虚,墨钰砺还是咬住了自己是无辜的不松口,这个时候根本不能承认,不然就全完了。
“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也罢,既然都已经这样了,那朕不妨让你死得明明白白的!你出来吧。”最后一句话,皇上是对着屏风后面喊得,不一会儿,一个人就走了进来。
墨钰砺一见那人浑身一僵,整个人怔在了原地,眼睛瞪大,手颤颤巍巍地指着那个人:“云……云妃?竟然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云妃看向墨钰砺的眼神满是哀戚,却又是绵绵爱意:“太子殿下,您想让妾身死,妾身莫敢不从,只是妾身不想一个人孤单的上路,殿下不妨与妾身一起,今生妾身与太子殿下无缘,来世我们定能做一对恩爱夫妻……”
“你这个疯子!”墨钰砺瞪着云妃,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然后他转头看向皇上,“父皇,这个女人分明是神志不清了,您怎么能凭她的三言两语就定了儿臣的罪!”
皇上看着墨钰砺。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是啊,朕当然不会仅仅因为云妃的三言两句就定你得罪,可你要杀云妃这件事,可是真的?”
“父皇,这件事倒是确有其事。”墨钰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