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巨骨绣画本是他们用来寻人的,偏偏在我们俩离身时被夜斑鸟爪了去,可能它是把那画像当成你本人了,连番追身,就有了现在的一幕,现在的你,可危险的紧呢?”
李虚毅道:“你没把我装死拆穿给天之凌吧,不然我被巨石砸倒时对你的眨眼就完全没有必要了,哎,让她一起接受石守信的后续追捕还是一件很不好的事,可惜,我的诈死没能瞒过这些青龙禁军。”
江水逝道:“你行动得太不是时候了,趁着夜幕降临再偷偷重生,岂不是很好?玉石有得手吧,别装疲惫啦,无由女还在前头等我们呢。”
李虚毅笑道:“似乎什么都瞒不过你,走吧,且听风吟,我还需要你来替我侦查慧嗔大师遇害一事呢。”
江水逝言浅味甘地一笑道:“是想我上名剑城就明说嘛,我可是你请来的军师,要付月银的。”
李虚毅眼看后头诸如石尧和肖游等辈,都是生怕事多地四散了开去,长风夜静,犹自汹涌着马蹄灯下的呵斥声,不胜空影人过后的虚淡,他转头道:“
那是自然的,顺便我把此事的所有蛛丝马迹都告诉你,不知为何,我发现你说话和我三哥李岩是一个腔调的,嘿,他肚子里的奇谋妙计可也不少,只在我看来都太迂腐了,和你倒是绝配!”
江水逝的脸上并没有讪红之色,反而落落大方地接过去道:“是不是还要你给我们牵红线啊?还是正经一点吧,据我观察所知,赵无痕和周婉冰绕经李府之后,向着威赫镖局的滁州分局去了,这两人是要收抚人心,紧承联合搞定威赫镖局啊,如果我所料不错,淮扬两地之后他们的所谓旅行将会终止。”
李虚毅忽然好奇道:“那徐慕羽不会就此空手而归吧?”
江水逝道:“不会。天下第一重剑高手卓然你可知道?他们此行是要将他从沙陀家族挖走,这个老家伙本是石敬瑭底下的一员干将,自从石敬瑭向契丹割除燕云十六州后,就挂印辞职,一意求剑,听说极为勤奋,将路高百丈的沿路岩石都磨出了累累锋芒,在滁州还有数处家产。”
无由女此时恰从一个横街斜跨出来,刚想说话,江水逝忽然翻然拍脑道:“不要再去那个客栈拿取衣物了,别说青龙死士会在,石醒与肖游等人知道是虚惊一场后,恐怕会很快追来。”
李虚毅神色肃然地曲起拇指,向着高天发出独特的一道啸扬之音道:“我已经听到四围而合的声音了,难道,石守信派遣过来的真是传说中的青龙死士?那可是赵匡胤数万选一的绝对王牌啊!好吧,谁让我太强了呢!”
无由女与江水逝各是瞪了一眼,恰好夜斑鸟俯冲而下,啾啾声鸣中别带有一丝喜态,它手中的风筝骨,在见到李虚毅虚弱的笑颜后方才快速舍弃,两翅低掠间,又是平蹲在行人稀少的野路上。
两女自是只身后坐,可是斜等了一阵仍不见李虚毅上来,江水逝侧身后顾之时,他竟然疲态十足地昏厥在了地上,后背的衣服上被压制的伤口,只在瞬间贴染了无数血痕。
换作常人,在经受巨石乱落的重压后,就算还能有精神支撑着,可在一系列角逐中,仍然牢牢地将最终利益捏持手中的,恐怕绝无仅有吧,可谓伤未绝时,仍是大丈夫横行之地。
正当此际,有离乱似的骚动声响起,有三个身手利落、身材壮实的汉子分从三面冲将上来,由于其冲速极快,江水逝犹在转身之际,就被其中一个青衫墨裤的中年男子给牢牢反擒住了,无由女显然还有一些挣扎,可她的阵图还没有起势,就被另两个横肘侧击到了后椎骨,她轻微摇晃了下就跌倒在地。
这一下兔起鹘落,江水逝顿有的快意瞬间大减,怪只怪,来袭三人的战力和她们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但他们的身手未免太快?就中一个尖腮男子用脚踢了一下李虚毅,轻哼一声道:“就这小毛孩,也值得我们几百里的诡藏跋涉?主上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青衫男子语气冰冷地问江水逝道:“他就是穹苍殿殿主李虚毅?我希望你说不是,否则,装死这招让我对他未免太是失望了。”
无由女嘴快道:“唧唧歪歪的,还不是趁着我们一时不防才得手的,还好意思挑衅前后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青龙死士?”
青衫男子冷看了她一眼,神色微动,无由女身后的另一圆脸男子立马扇了一耳光过去,尖言尖语道:“我们队长是在问她,不是在问你,你若敢再胡乱吱声,小心我重手把你的牙齿都打掉。”
无由女的脸顿时红肿起来,显然,对方并没有怜香惜玉,江水逝不由皱眉道:“你们既然是青龙死士又何必明知故问,若不是李虚毅他重伤在前,我们又如何会怕你。”
“青龙死士?这个称呼配在我们头上确实让我受宠若惊,不过,我们并不是。”夜斑鸟见势不妙已经急待飞起,可青衫男子单手用力,愣是借助手腕与横肘之力死锁住它的颈部.
手掌反钩上去,却是罩住了夜斑鸟头部的纹印,另一只手宛若重石千钧,狠跺下来,即便是夜斑鸟这等巨鸟都跌了个踉跄,咕咕地哀鸣着,嘴喙奔涌出几许白色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