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虚毅却忽然哈哈大笑道:“我似乎已经找到如何逃出此地的办法,如果有可能还会有助于我施展刀烈焰哦。此地既然为刑天之所,以他战神之名和刑杀天帝以复仇的名字析义,我们走出这里的唯一可能就是,沿着他巨斧一斩所形成的洞穴全力往前闯,艰险无谓,只要猛志如虎,最后便能走出此地。
参照刚才温文整合出来的锻体、炼魄和羽化魔引,这个远古时候骁勇异常的战神,他的全身功法修为居然是就是这外元功法!哼,他既然能以乳为目、以脐为口地死战不休,这里作为他的主修之地,对于这些外元功法想必有着绝大的思悟,嘿嘿。”
温格却泼将冷水道:“为什么不是方盾横挡的那边?”
温文使劲咳嗽一声,弱病怏怏得像枯苗般尴尬提示道:“哥,你难道就真没发现方盾那边全无洞口,即使是那里,我们难道把它挖凿开去闯啊?”
温格瞬间讪红了脸颊,望着钻天轻透的那一抹幽光郑重提醒道:“即是如此,我们得赶紧动手才好,真等到我们头上的幽光暗下来,可能泅渡过去进入那狭长刃口的时间也会极度拖长。”
“来,温文不能再沾水,我们努力将这些还未完全碎去的木块给拼凑起来,我身上还有先前破刀留下的几枚刀片,本来准备做暗器用的,”李虚毅所想颇为周到,但他突然就大声惊疑起来,“温文,你的胭脂墨没有被水化开了吧?刚才都没注意呢!”
温格也神情紧张地看向温文,若是真的被水化开了他还拿什么提升自己银弧鞭的灵性?
好在温文只是虚笑恬淡道:“我娘说,胭脂墨被平常的水湿浸是没有关系的,除非是被红颜水给泡着才会散去的,如果被浸坏的话我身上肯定也会有沾染啊,胭脂墨的淡香你们应该能分辨出来的吧?两个大傻瓜!”
两人相视一笑,也不偷懒地将些破块将碎的湿木都捡来聚到一块,再由李虚毅的刀片将木块连成竹筏般的飘板,温格还别具创意地在飘板前后左右都穿了个小洞,用银弧鞭的缠线系起来前拉。
温文小心翼翼地将纤纤细足尖点蝶花似的放到飘板上,前面李虚毅故作威风帅气地将手轻顿一摆,温格会意地大声叫道:“纯人工无桨大活船现在开始出发咯!”
她很享受现在的时刻,这可能是她与自己的娘亲嬉戏猜闹以外的最惬意光景了,即使眼前生死未卜,而她还害着湿寒怕水的怪病,其实也不算病,就是暖情的少女难经秋水寒瑟而已。
这被巨石阻隔的秋江水波稍显平阔,波漾之中所能卷带的只是某种潮湿气息,好在与巨斧凿痕所在不远,李虚毅与温格单手并泳地将她送达也不过半刻钟时间,而前拉后推使得效率更高。
就在李虚毅安然地看着温文稍理了青花素棱衣服往高出走去,波水像是被热炭煮沸般汹涌起来,足踝底边更有气流起伏,仿佛在这已显诡异的水中更藏了绝大的水兽。
“快走!”李虚毅猛地大喝一声,温格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水面已经窜生出一条青鳞大蟒蛇。
这条大蟒蛇长约十丈,盘旋踞带中颇有王蛇的气势,吞吐之间能让这个狭小江面有轻悠的颤动。而它此时却只露出大半个狰狞异常的脑袋,一双幽绿眼睛杀气流露,一条尖舌更加攒动起来。
“那你呢?你离岸比我还靠后很多呢……”温格卡在喉咙的话还未尽数说完,大青蟒蛇的蛇尾已经像粗壮而且迅捷的大号鞭子从水面掠起直扫过来,这中间的冲势当真非同小可。
扑溅起来的水浪仿佛都能将那抹幽光完全遮蔽,水的声势力度,鞭子的攻法招式,温格如临大敌地将银弧鞭快抽出来,他的身体距离石岸还有横臂之长。
在水中尽管很难将鞭子完全施展出来,但他也可以学着大青蟒,利用波点滴水将鞭子中的气势连贯起来。
温格的鞭子已经缠绕成藤地连卷起来,这看简单的鞭梢轻引看起来简单,实际上纠缠繁复着好几个后续招式,仓促之间也只能而将守势化为痛戳蛇身七寸的直击了!
但就在突然,大青蟒抽身如退地将全部的凌厉之气转向其他方向,温格意料之外时候忙往李虚毅看去,大青蟒的主攻对象果然是他,连本来只是微吐舌头的血盆大口也尽显毒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