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五连胜的怪家伙全参加连战二人的不就全解决了么?”唐倩儿似笑非笑地紧盯着宋终,仿佛是要透过他的平静脸容看出五战连胜的背后,不知来历的此人!
“既然众位都是如此谦虚,那我李虚毅就却之不恭了!”犹在众人的意料之外,李虚毅身姿坚挺如剑地往前拔站一步,他可是前不久才重伤复元,他是丧心病狂还是要故意造成徐慕羽和离弦笑的天才之争?
“但是,我也很想试试连战两人的滋味儿。”宋终眸子冷润如蟒蛇地开口说道,没有任何拖泥带水的斑块连带,他的声音极为平隽如若山削,沉稳内敛得不见任何起伏。
“哦,既然你们四位都想要角逐这简便的胜利,我石尧也绝不落后。”石尧终于忍不住了,其实他纯粹是报名了搅局的,既然已经多出预定人数,多他一个又有何妨。
“这个……”华香雪顿时粉腮红白地立在原地,这些少年是真要逆天还是瞎搅和呢,难办。在她征询中含有怜意的眸光及时落入到陆渊皱面鼻弯,这位名剑城的首席弟子并没有擅自做出更改决定。
“有趣,老夫已经好久没有见识到这样的勇气了,但是既定的规则绝不能变,所以,你们五人准备着淘汰掉其中两人或者三人吧!忘记提醒你们了,这种出局方式最好还是用乱斗的那套。”
风霜傲的袍衣遮住了些许天光,从雕饰檀红太师椅上站起,便觉更多淡蓝虹光从暗处刺穿进来,仿佛一把芒气所接起的利刃插入到三棱回朔台上,众人都是脸色顿变地暗哑下来。
“看来,复赛之中要直接进行所谓的乱斗了,不过,以康天为首的其余五人还必须实打实的两两比斗,嗯,至于还少的那个名额,为怕有人说我二人偏袒,十战六胜的两百零三人中,就由现场众位来说是某页某行好了。”
陆渊气度大方地说道,对于所有参赛少年,华香雪尤其细致地做好了记录在册,现在翻手成页便能闲如偶然邂逅地轻摩到其中姓名,各人的胜负记录自然两相对应。
“让我来大声宣读这个侥幸进入复赛的这个幸运名字——温格!请告诉我是哪位?”华香雪很快就把众人尖啸不断的猜页给公示了出来,她是不愿太过拖延这武斗必争局面的有限时间的。
“真的是我?哇,这说明我温格好歹也是武斗局上的第十一名了。”温格兴奋得手忙脚乱,把自己身上的衣襟回紧过去,再郑重地引颈侧顾。
若能凭此吸引青蝶饰偶尔旁顾的眸光,温格就算狼狈落败也会觉得是上天垂幸。琉璃蓝的低天仿佛柔绽着万千光缕,为谁不假长冠博带地伪装气度,侧压双鬓后的扬眉,疯狂近午天的战局也该换他出场了!
“哥,你别教十招以内就给轰下台了,免得白上去献丑垫底,倒辱没了咱温家的雄风豪气。”温文忙里偷闲地轻声揶揄了,而在旁的舞破天正屈指掐算着炼器大赛的到来。
却在三棱回朔台上的另端,徐慕羽给了李虚毅热盼得如若是片海孕月的掠眼,又急向离弦笑视以一个互不侵犯的缔结笑容,至于宋终与石尧自然是他计划出局的对象。
“石尧,我想你不介意我把我们的赌战,放在这里争个头破血流吧?”李虚毅的双肩垂成连水远山的静态,手却扯了衣角在不断擦拭剑刃,他的心里早掠过风刀霜剑的虚拟争斗。
“哼,你便真以为你能稳赢么?这次的乱斗可是不择手段的,你若真以为像你这样声势力薄之人能争得过我,那真的是错估了我的身家,为了此战胜利我早已做好了最充分的准备。”
石尧冷哼一声,对于这种形近乱斗的淘汰赛向来是他的强项,插科打诨拉拢势力的手段他是两手握全——满满的,他的理想计划正如扶墙的藤蔓开出了碎紫的浅花。
离弦笑并不理会眼前四人即将展开的钩心斗角,又或者是结党成群,从石尧与李虚毅从开场便交错至此的火力,任谁都能猜到像他二人注定是要开战的。
若真是如此,直接把对战后的这两人迅速清理掉,便是最轻松的方法,他总算在虚以敷衍的笑容中灌溉上不小诚意,这让石尧霜打茄子的青面上顿多出几分自信。
“我们三个一齐出马解决他们两人,你们放心,事成之后,我先前开出的后半部分条件内容,都会如数奉上的。”石尧歪看着聚集过来的宋终与离弦笑,鼓捣再三还是难禁着些许小肉痛。
不过对比起此次秦淮艳会的夺冠而归,这些都不能算作什么,因为一旦夺冠,他无疑可以名正言顺地坐掌沙陀家族的向北势力,其中的好处绝对让人难以想见。
“那么,复赛的再淘汰就这么开始了?”在看到陆渊与华香雪各分两边地把两面三角尖形的红白旗子一挥,宋终似笑非笑地往斜对面看去,隐约间有个淡然似金勇的轮廓,连同背影稍纵即逝。
轰乱欲灭的无情飞掌时刻游移在温格的全身,经由花妃仙所亲授的落英繁丝掌,被莫纱如使得宛转自如,就连不少围观群众都被似落木上的飞叶片坠而难知浅重。
温格开始脱力,对方所用的重重掌影仿佛有着无形的封堵吸摄,闲梦花落的笔意时长化作轻灵长抹的袭杀,落英缤纷,繁丝拂水,全然是拨转风季的风光,融在掌中别作了一种凋零乃至摧毁。
先别说补入到复赛对战,温格此次能够十战六胜都是侥幸万千才得的结果,现在对比起百花楼楼主的座下弟子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