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全世界给你陪葬,包括我自己。”冥绝冷硬的话打断了东方流兮的声音,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力气也不小,“你再敢多看别的男人一眼,我会忍不住废了你的眼睛。”
东方流兮看着男人冰冷严肃的表情,背脊一阵发寒,霸道到这个地步,他神经嘛?
东方流兮嘴角抽搐,咬牙切齿,“那你是不是也会刺瞎自己的眼睛陪着我啊?”
“如果你要,我会。”
“神经!”东方流兮忍不住就吼了一句,挥手打开冥绝的手,“你爱的这么恐怖,我怕!”
“你也会怕?”冥绝的嘴角扬了扬,弧度却显得残冷。
东方流兮翻白眼,才真正发现这个男人多可怕,得不到的要毁灭,得到了也可以毁灭,顺者昌逆者亡。
其实她也早该知道不是吗?他表白的时候就已经霸道的无法无天了。
可她,要做他的禁脔?
“怕就乖乖的,别惹怒我。嗯?”冥绝脸上僵硬的线条缓和了一些,他怜惜的看着她,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苍白的让他心痛,她就这么不爱惜自己,却还矫情的在乎他捏痛了她的下巴。
这女人也不见得多聪明,脑袋里都是豆腐渣。
东方流兮拍开他的手,气恼的开口,“我现在后悔和你在一起了,可不可以?”
和他在一起,不就是玩命吗?
冥绝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想要伸手捏住她的腰,却突然想到她全身大大小小的伤,又硬生生的把手放在她的身边,只是把脸凑近了她,“你再说一遍?!”
一阵冷气冷飕飕的吹在她的身上,东方流兮由外到里凉了个透,她恨秦璇可以不顾生死的拼死拼活,可死在冥绝手上,那就太冤枉太不甘了。
“开玩笑呢,我做事才没有后悔过。”僵硬的扯了扯嘴角,东方流兮把头埋在冥绝的胸膛里,心里却是闷闷的。
冥绝周身扩张的戾气这才消散了一些,他轻柔的搂住东方流兮,态度却是霸道的不得了,“你再敢说这样的话,我就宰了你。”
东方流兮心脏缩了缩,更加的不舒服,闷闷的说道:“如果我真的把你惹毛了,你真忍心下手?”
她武功不如他,最得意的催眠术在他这里也成了摆设,冥绝要杀她,还真轻而易举。
“舍不得。”
轻轻的三个字,就像是羽毛从心脏上扫过。
东方流兮愣了足足三秒,一小子就从冥绝的怀中撑了起来,炸毛了,“那你还说要杀我的话?!”
冥绝看着东方流兮的样子,心里一阵舒畅,声音却充满了戾气,“如果你红杏出墙,我会把那男人五马分尸,如果你想要离开我,我会让全天下,都变成一座囚笼。”
霸道的,无法无天!
看着冥绝,东方流兮的心脏却狠狠地颤了颤,他是真的爱她入骨!
从来她都是一个人,现在却有一个人这么在乎自己,就算是他的爱带着毁灭的灰色,却足以捆死她这颗心。
他们这种人,一旦爱上了,本来就是毁天灭地,不死不休。
如果有一天,冥绝背叛她,她的做法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或许会不计一切的同归于尽吧。
东方流兮心里那仅剩的一点点芥蒂释然了,她伸手抚摸男人冷硬的俊脸,唇角微扬,“永远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她不会爱上别人,更不会想要离开他。
她荒芜灰暗的世界中,他是那来之不易的光明,她无法想象,自己的世界再次陷入黑暗之中,那将是多么的恐怖。
偏殿里,气氛有些迤逦。
邪凤那张妖孽的俊脸有些泛红,邪眸恼怒的瞪着面前的男人,“我可以自己上药的!”
离殇冷着脸,不依不饶的拽着他的腰带,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手拿开!”
“矫情的像个娘们似的,你身上的部件可和人家姑娘不一样!”离殇轻佻的盯着邪凤下面的关键部位,一只手抓住邪凤的手,另一只手直接把裤子给他撕开。
“撕拉”一声,就像是在邪凤的心口上开了一道口子,他慌张的低头就看见自己的大腿露了出来。
白嫩嫩的,就像是牛奶一样的皮肤,羡煞了无数的女人。
离殇的动作僵了僵,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真像娘们。”
这腿,比他看过的女人,还要白皙诱人。
脸红的滴血大致就是这样的感受了,邪凤又气又怒,抓起一边的枕头就朝着离殇甩去,“你给老子滚!”
狗屁的大夫,比混蛋还要恶心。
离殇接住枕头,犀利的目光就朝着邪凤刺去,“你还想不想伤口愈合了?”
邪凤这么一动,肩膀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又冒出血来了,把绷带都给染红了。
“我流血而死都和你没有关系!”邪凤气恼大吼。
死?离殇的心沉了沉,脑海中掠过他救下邪凤的那一瞬,他要是迟一步,邪凤就葬身在哪里了。
“你还真当自己是娘们了?流血而死,还是葵水?”离殇越怒,嘴就越恶毒,盯着邪凤的目光,充满了恶意。
邪凤行为乖张,一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确实经常招惹非议,可这么赤果果的鄙视他的,除了冥绝一口一个人妖,离殇要数第一个。
把他比娘们?他是纯爷们儿!
“你特么说,这是娘们有的吗?”邪凤扑向离殇。
“你对男人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男女通吃的?”离殇冷笑。
邪凤猛地怔住,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