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佩沉沉的看着秦璇,他何曾看见过秦璇这么憔悴恐慌的模样,几乎让他心痛的不能自拔,但他的理智仍旧是清醒的,“你了解东方流兮?”
“对,我了解她。”秦璇的目光沉了下来,满脸的悲伤,甚至是恐慌,“我和她,几乎可以说成是同门,她算得上是我的师姐了。”
“我俩的本事,不相上下,我们曾经是彼此信任的伙伴,但是她却为了一个男人,设计陷害我,若不是她,我不会变成五年前的模样,被主子捡了回来。”
秦璇五年前跟着冥绝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娇小的让人怜惜。
楚佩现在都还记得,那个怯生生的跟在冥绝身后的小姑娘,就像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的,但她的眼神却又透着坚定,那娇小的身体里,似乎有着一个不屈的灵魂。
或许就是当年的那一眼,让他这些年来,总是时不时的注意她,悄悄的照顾她。
“那个男人,叫楚离?”楚佩沉沉的说着,当时东方流兮在那么多人面前嘶喊的话他听的清清楚楚,不难猜测,两人的恩怨,起于一个男人。
再一次听到那个名字,秦璇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的抽痛,她脸上流露出痛苦的表情,艰难的点了点头,“楚离爱的人是东方流兮,虽然我挨着楚离,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东方流兮抢什么,毕竟我们是最亲密的伙伴。可东方流兮却连爱的机会都不准我有,她知道我爱楚离之后,竟然设计要杀我,甚至,丧心病狂的把楚离也杀了!”
“我和楚离之间什么都没有的,东方流兮疑神疑鬼,自私狭隘,硬是臆想楚离背叛了她,害得我们三个人,落得这种下场。”
“我不会放过东方流兮,为了自己为了楚离,也不能这么放过她的。”
“我会保护你的。”楚佩坚定的看着秦璇,却没有说会帮她的话,在他的心中,东方流兮是冥绝的女人,是夫人,就是主子,不能背叛的存在,那次会对东方流兮出手,完全是看着王将被杀,愤怒让他一时之间乱了分寸。
而他的命,也算得上是东方流兮留下来的,他不会恩将图报。
秦璇眼底掠过一抹冷光,不甘,抬头看着楚佩,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谢谢。”她知道,不能把楚佩逼的太紧。
这男人,有着自己的原则。
“你好好休息。”楚佩站起来,就朝着外面走去,秦璇眼底掠过一抹阴毒,压低声音,柔的就像是一阵风。
“我已经不爱楚离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楚佩的脚步顿了顿,心脏快速的跳动乱了节奏,压抑在心底的感情差一点就突破禁锢冲了出来。
他一直都想要告诉秦璇,自己的心意。
可是主子的大事未定,战事将起,他不能把自己的儿女私怨放在大事之前,他这条命,是属于冥绝的。
东方流兮身上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是离殇还是会按时过来给她换药,东方流兮留意到,每次离殇来的时候,邪凤都会借口离开。
凡是冥绝不在的时间,邪凤都会呆在自己的身边的,主动离开,其中必有猫腻。
“邪凤。”东方流兮看着邪凤的背影,幽幽开口。
邪凤匆匆离开的背影僵住,脸上有些不自在,他转过身来,又是一脸的邪笑,“小姐,怎么了?”
离殇给东方流兮上药的动作顿了顿,眼底掠过一抹戾气。
东方流兮眼角的余光注意着离殇的反应,心里有些打量,却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过来给我揉揉腿。”
离殇的动作僵住,差点直接把药粉全部洒在东方流兮的伤口上。
东方流兮眼角狠狠地抽了抽,吓了一大跳,暗骂啊,自己玩的很过火吗?这么大的反应,她要再做点什么,会不会被杀?
邪凤脸色也有些怪,但是他却没有看离殇,飘到了东方流兮的身边,“小姐,我怕被你家冥绝给拆了。”
自从东方流兮身边多了一个冥绝,他连东方流兮的衣服角角都碰不到了,更何况是揉腿?他不由得想念当初刚跟着东方流兮的时候,还能接近她。
东方流兮似笑非笑,“你就不怕被我拆了?”
“你舍不得。”邪凤说的理所当然,站在东方流兮身边,也没有给她揉腿的打算。
所以这厮怕冥绝,超过了她?
东方流兮的脸色立刻就不好看了,目光深沉的盯着邪凤,语调低沉蛊惑,“听我的话。”
邪凤身体一僵,暗骂糟糕,可理智瞬间变成一片空白,他的目光变得空洞麻木,被控制了。
离殇也知道东方流兮催眠术的事情,看着邪凤被控制,目光沉了沉,邪凤有着媚术,精神力不弱,也能抵抗秦璇的催眠术,可是却这么轻易的就被东方流兮控制了,只能说,邪凤对她,根本不设防!
这是一种信任,更是一种爱。
心里酸涩的难受,离殇不想多看邪凤一眼,可却移不开视线。
东方流兮悄悄的注意着离殇的反应,对着邪凤漠然的下令,“把衣服脱了。”
离殇呼吸瞬间沉重,给东方流兮捆绷带的手都不由的抖了抖。
邪凤目光空洞的看着东方流兮,听话的把衣服给脱了下来。
东方流兮眼睛眯了眯。
“这……是谁……”
“好了!按时换药,这段时间别乱动,很快就会好了。”离殇突兀的打断东方流兮的话,一本正经的模样。
可这厮劣根性极其的重,什么时候一本正紧过了?他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