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听了县令这番话,忍不住惊叹一声,没想到这安宁帝姬竟然有这等善心,这在皇室贵胄中,实属难得!
“将军,我看这县令不像是在说谎!”吴若棠看百姓果然是一脸虔诚,知道安宁帝姬真对此地的百姓有些人情便也都放下心来。
狄青也轻松的笑笑:“想不到帝姬竟然还有这般菩萨心肠!”
“狄青,怎么回事?”范仲淹也骑马追了上来。
“大人,帝姬有恩于此处百姓,所以百姓夹道欢迎!”吴若棠恭敬道。
范仲淹点点头:“这事我知道!想办法让公主尽快进城休息吧,我看童贯那厮有些不耐烦了!”
“这阉贼,实在是让人头疼!”狄青皱眉烦躁道。
就在几个人小声抱怨之际,身后响起了童贯飞扬跋扈的声音:“怎么回事,大军为何不前进,难不成有人挡路不成?简直是罪该万死!惊扰了公主,你们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看着身后一边大声怒骂,一边飞马赶来的童贯,狄青沮丧道:“看,说什么,来什么!”
范仲淹他们可以不搭理童贯,狄青也可以无视!但是县令不敢,或许是久闻童贯的大名,县令慌慌张张的跪倒在童贯面前道:“下官刘彰仁见过公公。”
童贯打量着胆战心惊的县令,暴躁道:“你是怎么管理手下贱民的?知不知道他们冲撞了帝姬的圣驾!知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你该不会是想对帝姬图谋不轨吧?”
县令被童贯骂的狗血喷头,吓得不敢抬头,只得在地上拼命磕头道:“下官冤枉,下关不敢!”
范仲淹等人看着县令这没骨气样,气的脸色铁青,也不开口帮他说话。
童贯看着县令拼命磕头的样子,颇为好笑,正要再说几句狠话时,身后已经传来丝竹之声,安宁帝姬玉辇已然进城!
一看帝姬进城了。童贯唯恐百姓会惊驾,急忙冲着狄青道:“你们还傻站着干嘛?赶紧把这帮贱民赶走!若是惊吓了安宁帝姬,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五千军队看着童贯上窜下跳的表演,但是却没人动弹。很显然,他们不听童贯的!
作为狄青精心训练的精锐,没有他的命令,军队是不会动弹一分的!
一看自己的命令竟然被人无视,童贯立刻面露杀机。忽然,帝姬柔和的声音从车中传了出来:“众卿又有何事?却为何这般高声说话?”
一众.老百姓轰然道:“帝姬殿下来了!帝姬殿下来了!”纷纷往玉辇挤来。
“该死,这帮贱民竟敢如此目无王法,狄青,你还愣着干什么,干净把人赶走啊!”童贯惊慌失措道。
尽管一向跟童贯不对付,但是眼下这情况,狄青见人多杂乱,也担忧帝姬的安危!忙低声传令道:“大家保护帝姬,将百姓隔在外头。”
众军士正待上前。忽见无数百姓一起跪倒在地,对着帝姬座轿叩头。一众士兵见他们忽尔下跪,都是为之一楞,不知他们所欲何为。
“长枪手!抢前站位!”狄青匆忙命令道。
众军士趁着百姓跪下,奋力挤去。急急占住轿前地方。一面将百姓挡在外头!一面团团护卫帝姬。狄青和吴若棠亲自举刀把守轿前,就怕有人图谋不轨行刺帝姬。
可怜的县令,这会终于回过神来,拜伏在地朗声道:“臣知县刘彰仁率同本县万名百姓叩见帝姬殿下千岁千千岁。”
一众百姓也大声叫道:“帝姬娘娘万岁万万岁!”
这些百姓不知万岁、千岁之分,便张着嘴胡喊!虽然乱糟糟的不成章法,但众人满面感恩颇见真诚。几名老太婆更是默默祝祷泪流满面。可见安宁帝姬深得百姓的爱戴。
县令拜了一阵道:“去年若无帝姬护佑,此间百姓早已死于饥荒之中!岂能再见天日?帝姬之恩如日月之辉,我等永感五内。今日得知帝姬大婚行经本县,臣便率同百姓前来叩拜献礼一睹天颜。”
吴若棠忍不住扭头看向安宁的轿子。想听听这位有着菩萨心肠的帝姬如何应对百姓。
“本宫身为皇族自须体恤百姓,此乃份内之事而已。刘知县何必如此多礼?”一声温柔的仙音从轿中传出,令人有如沐春风之感。就连狄青这样的沙场大将也微微点头。至于百姓们听了帝姬说话,也是疯狂的欢呼雀跃起来。
“这样的奇女子就要送到金国蛮子那里,真是可惜,太可惜了!”狄青连连哀叹道。
“我宋月雄兵百万。却要靠女子换取和平,当真是可悲!”吴若棠也连连摇头。
就在俩人愤愤不满之际,忽然身后锦帘微微晃动,安宁帝姬竟要出轿,几名宫女连忙上前服侍!众人屏气凝神都等着看京城第一美女出来。县令更是大喜与众百姓同称尊号连连叩。
吴若棠和狄青回头才知道,原来帝姬竟然要下辇,俩人同时上前阻止道:“帝姬千金之体,万万不可随意离车!倘有什么闪失,属下就难辞其咎了!”
一旁的范仲淹和富弼也是开口组织道:“二位将军所言甚是,帝姬您乃是万金之躯,怎能轻易抛头露面呢,万万不可呀,还望殿下三思!”
一看众人都是竭力阻止,安宁帝姬在玉辇内温言道:“这许多百姓都是为我而来,本宫岂能不见他们一面?众卿休再多言,烦请退下。”
听闻公主这番话,吴若棠忍不住抬头看去,但见范仲淹,富弼,狄青三人都没有动静,只是拜伏不动,却无移步之意。他知道,自己也不能轻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