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怎么闹?老东西都还躺在医院里呢,家里只有个才二十出头的女儿,不过这事说来也稀奇..."时琨说到这突然推了推旁边的池荣杰,跟那人讲,"知道那老东西的女儿是谁吗?是我们池少即将过门的未婚妻!"
"未婚妻?池少要结婚了?"
"嗯,想不到吧,一向花名在外的池少爷居然要结婚了!"时琨喝得醉醺醺地,忍不住调侃池荣杰,"不过我就纳了闷了,你小子什么女人没见过啊,怎么就愿意安定下来娶这么一个小丫头?"
"想知道原因?"池荣杰摇晃着酒杯,目光在眼前这些人影上晃了一圈,最后勾勾手指头,"告诉你们,本少爷睡过的女人不少,可独独没睡过雏儿......"
这话引得周围几个男人目中放光。
"这么说来这丫头还是雏儿?"
"嗯,雏儿,干净着呢,所以我才要娶她,怎么也得尝尝雏儿的滋味。"轻挑的口吻,好像终身大事只是一件他偶然兴起的游戏,周围人啧啧感叹:"池少你这是往真格里玩啊,不过你怎么知道她还是雏儿,验过?"
"不用验,我这儿闻得出,那丫头身上一股子干净味儿。"池荣杰醉呼呼地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鼻子,眼睛眯起来,像是沉醉在其中,却是一脸龌龊的丑态,逗得旁边人跟着起哄,饭桌上原本还算规矩的氛围一下子调转了风向。
男人喝多了酒什么本性都露出来了,后面讲何欢的话已经越来越不堪入耳。
周沉手里那尊青瓷茶杯快要被他捏碎了。
首先他不知道何欢为何突然成了池荣杰的未婚妻,其次他觉得何欢应该不会同意嫁,这池荣杰是出了名的花心大少,滥得一塌糊涂,何欢嫁给他就是一个糟蹋。
后半顿饭周沉已经完全心不在焉了,心思一直关注在池荣杰那边的谈话上,虽然他们已经不再谈论何欢,可是周沉就那么莫名其妙地留了下来,没有找借口中场离席。
饭局一直延续到九点多。
一桌人终于酒足饭饱,互相搀扶着出了餐厅,站在门口的夜风中讨论移驾唐会继续玩。
当然这个"玩"可不是喝酒那么简单了,夜深露浓,月色撩人,这帮男人肯定要去唐会找乐子来纾解一下被酒精催化出来的荷尔蒙。
"周先生,您要不跟我们一起去玩玩吧?"时三千喝得还不算醉,走过来邀请周沉。
周沉回绝:"我就不去了,你们玩得愉快。"
时三千知道周沉不喜欢那种场合,这顿饭他能来就已经给足自己面子了,不再勉强:"那我找司机先送您回去?"
"不用,我今晚没有喝酒,可以自己开车。"
周沉与时三千和拆迁办几个重要负责人道别,拎了大衣往停车场去,经过时琨的时候突然又听到他与池荣杰在一旁的对话。
"喂,要不你现在让那女人来唐会?也让我们哥儿几个见见音乐学院出来的雏儿长什么样!"
池荣杰一开始没同意,时琨和另外两个男人就在旁边干起哄:"估计你是没那本事把她叫出来吧,还说什么未婚妻,我看结了婚你也制不住她。"
"谁说的!谁说我制不住她,现在老子就给她打电话!"池荣杰被人这么激,立即掏出手机给何欢拨了号码...
当时周沉就站在池荣杰旁边,脚步好像生铅了一样,愣是停在那没走,刚好听到这一段。他台助号。
池荣杰很快就拨通了何欢的号码。
"小子有种按免提,让我们也听听雏儿的声音!"时琨又醉言醉语地出了个主意,旁边很快有人附和,池荣杰居然也照办了,竟然真的按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