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子,还不跪下!”夜老爷坐在主位上一见夜无殇来了便拍案而起,黑着一张脸喝斥道。
夜无殇做出了这么丢脸懂得事怎能让他不生气,接连着两次大婚都闹出了这样的笑话。第一次新娘是自己的杀师仇人,第二次新郎丢下新娘一人在喜堂跑了。短短一天他们家的丑事都快传遍京城大街小巷了,真是丢尽颜面!
闻言夜无殇纹丝不动依旧站在门前没有移动半分,抬起深邃的眸子不悦的扫向主位。看见夜老爷铁青着脸瞪着他,而他的娘却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们二人。
夜无殇在心中冷冷的笑着,主位上那人似乎还没有搞清楚这个家是谁做主?不要以为坐上了主位就是你做主,看来不让你明白自己的处境你还以为我是吃软。饭的。
“你似乎忘记了夜府是我做主。”言下之意便是,还轮不到夜老爷在这里大呼小叫。夜无殇举步在一旁坐下,不急不缓冷冷说道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看来是这几个月对夜家二老太尊敬了,以至于让他们忘记了自己处在什么位置。得意忘形来指认他的过错。
“你这个孽子,孽子。咳咳!”夜老爷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气的破口大骂,一时气急攻心忍不住咳嗽起来。脸色顿时苍白起来,看来被夜无殇气的不轻呢。
“殇儿,你怎么跟你爹说话的。”夜夫人一边担忧的为夜老爷顺气,一边责怪的对夜无殇说道。她话中的意思便是夜无殇不孝,让他对他爹认错。
夜无殇是何许人也,怎能听不出夜夫人隐含的意思。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娘,饶有兴致的开口说道。“他不是我爹。”
“你。”看清楚夜无殇眼中的讽刺夜夫人气的全身发抖,没有想到夜无殇会当着她自己的面将这件事说出来。
“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夜无殇抚平衣袍上的褶子潇洒起身,看也不看那脸色难看的二人张狂的走了出去。留下两个一脸怨恨的老人在身后怒视着他离去的背影。
“老爷,殇儿他也是。”夜夫人神情尴尬的轻抚夜老爷的背,欲言又止的样子令人不悦。她心中还是有些畏惧别人在夜老爷面前提及曾经那件事,这倒好夜无殇今日还当面说了出来。
“罢了,罢了。”夜老爷推开身旁的夫人缓缓起身,颇为疲惫的喃喃自语举步向外走去。谁叫他亲生的儿子死了,所以才会被这个孽子所欺负。罢了,他已经一把老骨头了怎么可能争得过夜无殇。
若是死皮赖脸的与夜无殇争争的灰头土脸颜面无存,还不如索性放手任由他胡作非为。
想通以后夜老爷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心中放下一切没有了希望想来也是这般模样。看着那冷漠的背影身后的夜夫人目光逐渐变了,变的不再那么小心翼翼温柔贤惠。而是露出了一抹凶光,隐含着杀意。
老不死的,看来你还是对那件事耿耿有怀。既然你不争就休怪我对你不仁不义。哼!
隐在衣袍下的手紧握成拳,白皙的皮肤上几条青筋显而易见。眸子中闪烁着厉光,许久之后才缓缓散去。
回去的路上夜无殇身上的寒意不断加深,连他走过的路都残留了一丝寒气。直到回到院子看见书房前站立的红叶,寒气才弱了几分。
打开书房冷酷的走了进去红叶也尾随而至,扫了一眼桌上还没有收起来的画像夜无殇才冷冷的问道。“有什么事?”
“主子,陈小姐不见了。”红叶面露一变略微有些担忧的回道,明明陈芙溪已经嫁给了夜无殇可是她还是依旧称她为陈小姐。因为她知道夜无殇不会喜欢她称陈芙溪为夫人。
“不见了。”剑眉紧蹙夜无殇有些吃惊,昨夜回来光顾着难过似乎忘记了陈芙溪这个人的存在。怎么会一下子就消失了?
想了想夜无殇又接着问道,“什么时候的事?”陈芙溪若是在这个时候出了事,也是一种麻烦。不仅要给陈书衡交代说不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尽管他不喜欢陈芙溪可是她是在夜府消失的不论如何决不能放任不管。
“今早发现的,昨夜陈小姐把下人都赶了出去。下人今早去的时候才发现没有她的踪影的。”红叶垂下眼睑将自己得到的消息全数告诉夜无殇,眉头也跟着蹙了起来。
她自然是明白在这流言满天飞的时候陈芙溪的失踪意味着多麻烦,所以也跟着开始担心。这在她思索之际夜无殇的声音又再度传来。
“把消息隐瞒下去,先别让陈府的人知道。”夜无殇眉头一挑冷冷的对红叶吩咐道,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异样。
“是,主子我在房间发现了这个。”红叶正准备退下去的时候,手触摸到一个物体才猛的想起还有一件东西忘记交给了夜无殇。
夜无殇接过红叶递过去的东西,在掌心摊开居然是一张白色的手帕。上面用红色丝线绣着一个玉字,玉字旁边还绣着一朵不知名的花只是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那花似得。
“你下去吧。”夜无殇摆摆手示意红叶可以退下了,拿着那张手帕细细端详着。
玉!难道是。秋儿是你吧!
夜无殇蓦地响起浮玉衣袍上绽放的花,似乎就和这手帕上的花一模一样。便猜测着是浮玉,再说手帕上还有一个玉字。因此他更加肯定这件事与浮玉有关,只是让他不明白的是浮玉为什么要抓走陈芙溪。
如果她是陌尚秋那么陈芙溪就是她的妹妹,难道浮玉是想以陈芙溪要挟他吗?夜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