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澜江,不得不提一下大夏南部的河运网络,这条澜江就堪称是条大动脉,往内陆源源不断地输送着血液。
澜江全长几千里,源头并不在大夏境内,而在更靠西边的bō_bō帝国。可以说,澜江贯穿了整个大夏南部,其入海口则在浮云港附近,浮云港以南大片区域则隶属于西园寺地界。
所以别看西园寺家的封地不算多大,但控制了澜江入海口,他就是地区一霸!富得流油。
此时,澜江上,一艘花船正慢悠悠地往入海口方向行驶着。
船上随处可见的莺莺燕燕,穿着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们对着江边过往行人抛着媚眼,好似极其平常。
花船内,正厅。
两男两女坐在中间,下首位,站着两个战战兢兢的女子。
不用说,这四人就是沈凌峰一行人,而这两位女子,才是这艘花船的真正主人。
不过这时候,两位丽人正打着哆嗦,脸色发白,甚至在洗干净的地面上,还能追寻到一丝淡淡的血迹。
夏尔:“你们刚才说,这艘花船名义上是戏班,实际做的是皮肉生意,而且私底下还贩卖人口?”
白衣丽人怯怯地答道:“是的,公子。”
她看了看夏尔的神色,犹豫了一下,咬牙声辩道:“但我们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哦?”
“公子,您有所不知,要说这澜江下游啊,基本是西园寺家只手遮天的地方。我们做点皮肉生意也就罢了,但偷偷贩卖人口这事儿,我们实在是被逼的。”
石怡遥本来看这些庸俗的女人是很不屑的,对于高傲的英灵魔女而言,别说是出卖身体了,被稍微侮辱一下都能灭你满门。
她抬眉,轻点下巴:“难道是西园寺?”
“正是,小姐,澜江上九成的人口失踪都和西园寺家有关,我们仅仅是一个长老的下线组织,为了生存,我们不得不出卖良心。”
她装模作样抹了一把泪,接着道:“这些为虎作伥的护卫很多都是西园寺家的眼线,要不是几位侠士杀了他们,奴家就算是有天大的冤屈也不敢声张。”
石怡遥冷眼相对:“好了,不用惺惺作态了,只要你们配合,我们不会杀你们的。”
白衣丽人连声应是,心底却是一阵惊慌。
夏尔:“你刚才说,你们是一位长老的下线?哪位长老?”
“西园寺久慧。”
为了增加自己的同情分,白衣丽人不时地狂爆猛料:“这就是一个禽·兽!我们这些下线人员,每过一段时间就要进献一批处子任他糟蹋。实在没法,最后咱们这些跑商的下线才不得不和人贩子勾搭在一起。”
三人同时将目光转向沈凌峰,没办法,谁让石怡遥介绍说,他是组织安插在本地的重要人员呢?这三个外来户显然不知道西园寺久慧是哪根葱的。
还好,被萨菲罗娅强制裹挟到南疆之后,为了以防万一,他很是花了点时间彻底了解了一下西园寺、伊凡和慕容!
沈凌峰:“西园寺久慧是西园寺家现存的几个十阶高手之一,其家主西园寺久津据说有十一阶的修为,除此之外,还有西园寺久能和西园寺久义都是十阶。”
夏尔对两位丽人道:“你们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的。”
“是。”
一位身着白衣法袍、手握圆月弯刀的清冷女战士被夏尔召唤出来。
“你跟着她们,别出什么乱子。”
“遵命。”
清冷女郎额前有一道显眼的月牙印迹,只见她反握弯刀,躬身行礼,然后悄然消失。
沈凌峰喝了口茶水:“据我了解,西园寺久慧为人嚣张跋扈,贪财好色,刚愎自用,那个女人说的话,可信度还是很高的。”
“相对他几个同等实力的兄弟长老而言,这老东西也是表面上防御最疏忽的。你们要暗杀一位有影响力的大佬引发动乱的话,选这个人做目标挺不错的。”
夏尔:“如果是单打独斗,莫说他只有十阶,即便是西园寺的家主,我也有一战之力!但是西园寺作为南部四公之一,旗下能人异士不计其数,单是门客就能把我们拖死,指望我上门强杀是不可能做到的。”
“哦?”
沈凌峰眼神闪了闪:“也就是说,只要给您创造一个和西园寺久慧单独相处的机会,您就可以绝杀这位高手啰?兄台,果真是我年轻一辈英杰人物,在下佩服佩服。”
“哼,乡下一土狗罢了。”
沈凌峰打开折扇遮住半边脸庞:“如果说只是给您和那位长老创造一个独处的机会,倒是不难,我就想到了一个办法。”
“愿闻其详。”
沈凌峰指了指这艘花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很简单,别看那女人嘴上说这些家丁护卫是西园寺的人,但实际上,里面能有一个就不错了,西园寺家也不至于把密探浪费在一艘普通花船上。”
“所以,我们只需要导演一场戏,假意让花船遇袭,再花点钱,从新雇佣一批护卫,我就混在这批护卫里面,如此一来,真真假假,我的身份就可以掩盖过去了。”
沈凌峰说到这里,轻轻一笑:“至于你们,就要为了刺杀大业做一点小小的牺牲了。”
夏尔头脑灵活,转念就想到了沈凌峰接下来可能的计划,不由得面色一寒:“你是说让我们······”
“咳咳咳,夏尔·塞巴斯蒂安同志,还记得您说过什么嘛?您说过愿意为了组织抛头颅洒热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