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锦葵眨了眨眼,狡黠地笑道:“小子,不要得意得太早。我向你保证,我们还会见面的……或许,就在不久之后。”
邹展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
米锦葵拍拍邹展的肩膀,低声说:“好了,再见小子,记得帮我保管好天脉绝阵。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会回来取。”
邹展咬牙,听疯子老太太的意思,天脉绝阵还真的成了她的私有财产了,而邹展只不过是她聘请的保管者而已!
但不等邹展反驳,米锦葵便转身走到一边,踏上飞剑,转眼之间便腾上了数十米的高空,然后渐渐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之中。
望向米锦葵离开的方向,老会长说:“年轻人,米锦葵嘴硬心软,这一点我最了解。她对你说的话,不要记在心上。”
邹展无语,他认为老会长其实一点儿也不了解米锦葵。米锦葵并非嘴硬心软,而是嘴硬心更硬,她所说的那些,邹展更应该牢牢记住,因为说不定就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米锦葵就让她的话变成现实了。
不过邹展没有反驳,这种事情,他依靠自己来承担就行了,没有必要将会长拉进来当挡箭牌。
会长转向谷风,问:“那么你呢?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不如跟我回阵符师协会总部吧,禅达和藏南风,他们可以葬在阵符师协会的墓园里。”
谷风摇头,苦笑道:“我的老师不是阵符师协会的成员,按照阵符师协会的规定,他不应当葬在那里。”
“他是你和禅达的恩师,他有那样的权利。哪怕藏南风所做的事情造成了许多创伤,但我依然坚信,那并非他自己的意识控制下的行为。”
谷风想了想,说:“我想有一个地方比阵符师协会的墓园更加合适——林家,老师和禅达都从那里来,他们是时候回家了。”
听了谷风所说,会长不再劝说,他想了想,然后长叹道:“唉,没错,回家是最好的选择,只有家才是永远的落脚之处。不过在安葬了藏南风和禅达之后,谷风,你也回家吧——若是你依然将阵符师协会当成自己的家。”
谷风点头,答应了。
至于邹展,他自然会跟谷风前去林家。以谷风现在这个样子,邹展认为最好还是有个人跟着他,以免他一不小心就掉进河里,或者失神时干出一些更加可怕的事情来。
于是三人在阵符师协会的传送阵上分为两路,老会长向谷风和邹展告别之后便消失在了符文的光束里,而邹展和谷风身上也是光芒流转,将他们带到了云罗天国的王都云城之中。
站在传送阵上,望向对面的街道,邹展一眼就看见了那家曾被谷风用来脱身的赌馆,想起上一次来云城中发生的时候,邹展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谷风问道。
谷风愿意主动说话了,这是一个好的开始,于是邹展指了指那家赌馆,笑道:“还记得那里吧谷老?”
谷风望向赌馆,淡然一笑,说:“当然记得。不过在上次来云城之前,那家赌馆对于我来说就有很多回忆了——小时候我和禅达曾偷偷溜出林家到那家赌馆看大人赌博,看得着迷忘记了时间,结果被老师找到之后狠狠地揍了一顿屁股。那是老师唯一一次揍我们,同时他也通过皮肉之痛来警示我们,赌博不仅仅限于赌馆,我们的人生就是赌博。但我们要在赌博中随时保持着清醒和警惕,若是像赌馆里那些人一样,被求胜和贪婪的心弄得乱了心智,不知道进退,到最后倾家荡产,那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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