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身后跟着的不是高总管么?”
“哼哼,这邹方的面子不小,竟然连高总管都跟来了!”
“估计是来和邹展天要人的,我们让让,别挡在门口,不然得罪了高总管,我们以后没好果子吃!”
外面的嘈杂声把邹琳吓得够呛,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焦急的看向邹展天,却见邹展天毫无反应,终于忍不住叫道:“少,少爷!”
邹展天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邹琳,摇了摇头,伸出手掌向下压了压,道:“别怕,没事!”
而后从床上坐起,静静的等着来人。
不一会,就见一行众人推门而入,为首的是一个高大的中年人,但是脸上一片阴霾,似乎心情不佳的样子,后面跟着邹方,还有几个颇为得势,平时和邹方混在一起的邹家少爷。
为首的一个人就是邹家的内务总管高总管,掌管邹府内上上下下上千个下人和一众少爷小姐的饮食起居,权柄极大。
一进门,高总管刚要开口,就见邹展天眼皮一抬,瞄了他一眼,说道:“出去!”
众人都是一愣,谁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个高总管在邹府权柄极大,一群少爷小姐平时都怕他,哪里敢这么和他说话,可是今天一进门就听到邹展天这么说,不由都愣住了!
只有高总管率先反应过来,一张脸憋的通红。“你……”
邹展天面无表情,又开口道:“你一个下人,我没让你进来,你私自闯进来,难道不知道家规么?”
听见这话,高总管一窒,倒是他身后的邹方马上说道:“是我让他进来的,难道不可以么?”
邹展天看了他一眼,道:“你算什么东西?我的院子,也是一个下人能随便乱闯的?”而后又看向高总管,道:“出去!”
这时后面的几位少爷也反应过来,其中一个阴阳怪气的说道:“邹展天,你好大的威风,怪不得别人都说你是天才,了不起。”说完还竖起了大拇指,但是语气中的讽刺,任谁都听得出来,后面的几个少爷更是哄然大笑。
邹展天脸上仍旧没有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更难听:“你一个庶出的表少爷,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么?滚出去!”
今天这事无法善了,邹展天的心中早就知道,现在就是要亮明身份,自己好歹也是邹家主脉的后人,哪里容得对方在自己面前冷嘲热讽。
说话这个人不但是支脉的弟子而是还是表少爷,也就是说,是庶出的女儿所生,在身份上就属于半个外人,现在是邹家的家事,邹展天这话一说出,对方马上一张脸憋的通红。
倒是高总管见惯了场面,知道邹展天是在自己面前摆谱,但是家规摆在那里,他只好将脸上的愤怒尽数掩去,一拱手说道:“我是奉了家主的口谕,传你去正堂一趟,刚才来的匆忙,忘了礼数,还望展少爷谅解。”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把邹展天给恨上了,以后少不了要给对方小鞋穿,只是暂时忍耐而已。
听了这话,邹展天“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
见邹展天不再开口闭口让自己滚出去,高总管脸上显现出一抹得意,以为自己抬出的家主让对方怕了,张口说道:“正是!”
哪知邹展天就在这里等着他呢,闻言一笑,说道:“你身为内府总管,却连礼数都忘了,这总管不当也罢!一会我会向爷爷禀报此事,希望你到时候不要矢口否认才好!”
高总管脸色大变,没想到邹展天会在这里给自己下套,这事可大可小,自己万万担不起这个罪名,不由开口道:“展少爷赎罪,我不是有意如此,此事千万别让老爷知道。我在这里给展少爷赔不是!”
邹展天不理他,只是冷哼了一声,一把拉起身边的邹琳,迈步就走。
邹方等一群少爷哪里想得到这个平时面都不露的邹展天言辞如此犀利,三言两句就把高总管逼进了死角,原本兴师问罪的兴奋劲,一下被浇熄大半!
邹展天的院子离正厅颇远,再加上他故意放慢步子,一行人走了一刻钟才走到,他这么做是为了给高总管施压,免得以后邹琳真被邹方要去受罪,现在高总管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想来一会到了正厅,也不敢再为难自己,现在正是要让他多担惊受怕一会!
来到正堂的时候,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都是邹家第四代的一些少爷小姐们,他们是四代子弟,没有族长召唤是无权进正堂的,此时一见邹展天面带微笑,昂首阔步的走来,而原本应该趾高气昂的高总管却真像个奴才似的跟在他身后,满脸忐忑之色,不由心中纳闷,都觉得这个高总管今天是吃错了药。
却都不敢说话,邹家家规森严,这个地方由不得他们喧哗。
到了正堂门口,就见一个面容刚毅的老者端坐正中,两边各有四五人,分坐两旁,此时见邹展天进来,全都将目光投向他脸上,目光中有惋惜,有感慨,有嘲讽,有冷笑,不一而足。
邹展天对此视而不见,正步走进,弯腰行礼道:“邹展天,见过族长,各位族老。”
除了邹展天,其他人都在厅外,原本邹方也是要进去的,毕竟这个事情就是他起得头,可是刚才见高总管吃瘪,现在没得到召见,也不敢跟进去,怕对方抓住自己的把柄生事。
坐在最中央的老者就是邹家的族长,名叫邹振,论辈分是邹家的二代弟子,也是邹展天的爷爷。他见邹展天进来,眼中闪过一丝可惜,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