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月站在屋外,带着一干婆子丫鬟手里端着洗漱用具。看着屋子里面的场景,噤声站在门外。梅月看了眼如今的陶笑酌,那确确实实是三小姐没错,只不过如今的三小姐,什么都记不起来了而已。姑爷吩咐过,不要刻意去让三小姐想起过往,既然如此,她照办便是。一样的主子,一样的脾性,只是看着不好对付的冯雅雯。她始终心有担忧,姑爷这么放心的让三小姐一个人面对冯雅雯,就不担心冯到纵容三小姐,除了老爷外姑爷是最纵容三小姐的,可如此,她又看不明白了。
冯雅雯打量着屋子里的摆设,拖陶笑酌的福,她到现在才有性亲眼见识侯爷的屋子究竟是何样子。可冯雅雯绝对不会承认,她能够见识到这一切都是因为陶笑酌这个商贾之女。这里,本该是属于她的,而温伯侯府夫人的位置,也本该是属于她的。这陶笑酌何德何能,能够有资格跟她抢?迟早,这位子都得回归到她的手上。侯爷现在这么对陶笑酌,无非是因为陶笑酌对侯爷没有任何威胁力,可若是侯爷察觉到陶笑酌的身后没那么简单,她就不侯爷还会待她如此之好,这男子,无非便是权势,一旦威胁到他的权势就是千古佳人也毫不犹豫丢弃。
“夫人,我已经让芙姬、茗姬、姝姬三人在厅里等候夫人大驾光临,聆听夫人教导。再有,夫人毕竟是初来乍到,有些侯爷府的规矩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有什么需要我指导的地方夫人只管开口便是。”
听听,单单是冯雅雯这语气,就摆明了是要在陶笑酌的脑袋上压一截。指导,这像是一个妾室对正室夫人该说的话吗?
陶笑酌也不在意,不过这话既然说错了,她自然该让人接纠正纠正不是。不用感激她会这么好心,她会这么好心也是挨着目的性的。正如冯雅雯,明明恨不得杀了她,可却是看上去表面云淡风轻的,这点功夫,她也得跟着学不是。
“雅夫人说错了,不是指导,而是效劳。况且,你一个小小夫人,为本夫人效劳也是应该之事,你放心,我是不会闲着你的,定会处处让雅夫人为我效劳。事成之后,必会在侯爷面前为雅夫人说尽好话,保不准,侯爷一时兴起,还能赏你不少东西。”
“噗嗤!”
梅月跟在陶笑酌身边久了,这抵抗力是很不错的,可这些温伯侯府的丫鬟婆子到底是沉不住气儿,被陶笑酌这一说立马就没能忍住笑出了声儿。这新来的夫人,倒是个有趣的,在冯雅雯面前这么放肆,又没个后盾,即便有着侯爷宠爱,怕也是好景不长。可话又说回来,在温伯侯府,她们还未曾见过冯雅雯如此吃瘪的场景,新来的夫人不俗。
“你——”冯雅雯气得直接指着陶笑酌,这陶笑酌,当真是好不知趣。她当她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她面前如此放肆!
陶笑酌展唇轻笑,魅惑横生,看得站在屋外的丫鬟婆子等惊艳不已。难怪能够得侯爷亲睐,就这份蛊惑人心的做派,的确是让人难以抗拒,也难怪连惊若天人的侯爷都能够被这位新夫人拿下。水润的唇饱含光泽,鲜艳欲滴,她唇角上扬,放肆张扬,灼灼妖冶。但见她缓缓起身,伸手将面前冯雅雯指着她的手给拿开,眼中威严毕露,冷光若温寄卿那般无二。
“雅夫人,这可不是你该对待新夫人的礼数。”
冯雅雯方才是被陶笑酌给气得没了理智,等回过神来,这才惊觉自己方才的言行有过。虽然她看不惯陶笑酌,可如今陶笑酌毕竟是皇上亲自赐婚的,她表面上也无可奈何。这陶笑酌,方才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可不管是有意无意,冯雅雯都是聪明人,知道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陶笑酌与温寄卿大婚,受不住的还有当朝七公主,那七公主也是个没脑子的。得,她压不住陶笑酌是理所当然,人家正在风头上,看若是堂堂公主之躯,她就不信还不能够拿陶笑酌如何。在她前来求见的时候,对温寄卿我、隐藏了七公主也来了,而且正在府里被她安置在另一处。一会子,有的是好戏看。
“是妾身逾越了,夫人,我等会在厅里等着夫人大驾光临,夫人先且梳洗一番,妾身也不打扰了。”
留在这屋子里也是受气,让所有下人看到她这个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雅夫人在一个商贾之女面前受尽欺辱。与其如此,她还不如自己放聪明些,早早退下去,既保全了自己在温伯侯府的面子,又懒得多去受陶笑酌这份气儿。
“嗯。”陶笑酌点点头,神情慵懒遂又再次坐在菱花镜前,端详着温寄卿刚刚为她画好的峨眉。修长如玉的玉指在眉梢停留,又吐出一句差点气得冯雅雯吐血的话。
“这子凉画眉画得可真不错,改明儿个让子凉给我接着画。”她专心致志的打量着铜镜里面的人儿,似乎只是一时无心所说的。
冯雅雯刚刚说要告退,步子这才刚刚拉开两步,便又被陶笑酌这翻说辞说得一口气把在胸口。哼,陶笑酌,我倒是要好好看看,你究竟能够得意到几时。能够让侯爷亲自画眉,那时多大的荣幸,听听这语气,活像是侯爷就是专门负责给她画眉,伺候她的下人般。得,她暂且还是把这口气给忍了,一会子,自有人给她出气。
梅月看着冯雅雯在陶笑酌这里讨不到半分好果子,勾起唇角。以前在陶府的时候,三小姐即便是半分心机不用,也照样能够将傅姨娘和大小姐、以及二小姐压制的死死地。更别说,如今还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