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椅子拉过来,重新坐到两人对面,脸上依然带着笑,轻声问道:“说说吧,你们谁先来?狼哥,要不你先说?”
孤狼是个以残暴手段在黑道立足的枭雄人物,但面对此刻的生死抉择,他脸上也没有了昔日的狠辣,狠狠的咬着牙,鼻息逐渐粗重起来。
孤狼没有说话,我手指头在桌子上敲着,再度笑了起来,最终轻飘飘的吐出一个数字:“三!”
随着话音,我手指举到空中,三根手指竖着,然后缓缓弯下去一根。
“二!”第二根手指弯下去,我另一只手又拿起来拿把幽黑宛若死神之镰的匕首。
“南哥!”孤狼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暗沉,仿佛带锈的锯齿在凹凸不平的砂石上用力压咬搓动一般。
“有什么话随便说。”我脸上笑得很和蔼,但仅剩的一根手指没有放下,继续孤零零的伸着。
“白立国的心思很深沉,手下之人少有他能相信的,我性子不沉稳,白立国用我却不信我,这种机密要事他根本不会告诉我。他唯一的亲信是王龙斌,这种事情只有王龙斌知道。”
生死大事面前,疯狂的孤狼也失去了他的狼性,做了那出卖兄弟的两面三刀之辈。
王龙斌没说话,脸上阴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只是盯着自己脸前的那一方桌子,两只放在桌子上的手紧紧的捏着,骨节泛白,跟脸上的黑沉成了鲜明对比。
我嘴角挑起了一丝嘲讽的笑容,举在半空中那孤零零的一根手指也缩了回来,嘴中吐出冰冷的一个数字:“一!”
话音一落,左手中的匕首便当胸捅进了白泽的身体,独狼捂着胸,眼睛圆瞪,缓缓的溜到了椅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