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森对小李子道:“我先走一步。你买了之后就给她送过去,顺便还得提醒一下让她看。这个榆木疙瘩,你不说她还真不知道。这次就看你的本事了。”
小子两腿一软,差点没栽在地上,头上冷汗哗的一下子就下来了:“哎哟,我的天,少爷您不是拿我开涮吧。我,我,我……难道您这不是杀我不成?”平时聪敏机灵的小李福平生头一次口齿不伶俐起来。这还了得,少爷这不是下达任务,简直是要人命来了。
成森却又笑道:“你怕什么,让你送个东西你都这样,还说什么锦囊妙计三百多。我看你,也不是有黔驴技穷的时候。送个碟子你都怕成这样了?”
“少爷啊,关键这事儿真不适合我啊。我看,还是您去最适合。你们俩个把门一关,什么好看的不能看啊,偏让我……”
话未说完,成森便立又抛出了一句:“奖金一百。怎么样?”
“啊。”小李子马上把下面的话噎了回去,说道:“一百,啊呀,要是换别的事儿,这事儿还准成。只是这事儿他真还是太……太不好办了。少爷,有点棘手啊。”
“三百。”“唔。”小李福吃吃笑起来。
“五百。成交,你要是再不答应,我把话收回来,你可是一分都没有了。这么好的机地,你哪儿找去啊。不就是抬抬脚的功夫,还不赶快去执行。”成森进了车厢,把门一关,赶紧便启动起来,说了一句:“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回答,叟的一声,一溜烟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少爷,少爷!”单把小李子撇在喧哗的人行道上。无奈何小李子只好选了路旁的一家音像店,进去挑那碟子时,又惊又惧。满目花花绿绿的碟片,却又没有所需的那一种。唉,心想,少不得一会儿还要去跟那服务员私贿一下,破点小财,才能买来几盘少爷口中的东西。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倘若小神仙见了这个,要骂我怎么办?我须得好好包装一下,就说是少爷送给您的礼物。她要问是什么礼物啊,我就说不知道,少爷让您打开自己瞧。她要说好,那我就赶紧撤了。这事就赖不到我的头上来了。那要是小神仙不会用怎么办呢?嘿,那就不是我的事了,我只要把东西送过去就成。少爷若问起了,总是有这一势不是!那怎么看,还不是你们小俩口的事了。嘻嘻嘻!哈哈!小李福想到这里,顿时眉开眼笑,当下赶紧便找那碟片交易。
却说成森开着车走在明晃晃的大街上,正是刚入夜的时分。黑色的天幕垂下,彩灯闪闪,华丽的北京城夜景,几乎要映花人的眼。成森开着车,不由陡生伤感,叹了一口气,自语道:宝贝儿,你大老远的投奔我,不是我存心要伤你的心,而是这件事非同小可。瞧瞧我妈都成什么样子了,我再不哄着她,估计要出人命。
原来成森自幼和母亲相依为命,成森长大渐明事理之时,知道了父亲在外边私自纳妾,使得母亲独守空房数十年,这样的日子令人无限地同情。于是成森非常疼爱母亲,平时几乎对阮桂珍言听计从,从不敢惹母亲有一点烦闷。如今出了这事,也真是迫不得已。不想闯下如此大祸,心里已经追悔莫及。于是赶紧设下妙计,要去呵哄母亲开心。一边又深挂着心上人,少不了命小李福去安慰。这个成大少,倒真是忧国忧民,家事国事一起抓,此时忙得焦头烂额了、正走着,忽觉腕上手表红影一闪,成森大惊,心说我这样的车子竟然藏着人,何方妖孽,竟这样大胆!一边便自加快油门,横拐数下,车子顿然起了剧烈的巔簸,这时从身后竟然伸出一手,忽的一声,朝成森面门直劈过来。成森一手开车,一手便接了过去,叭叭叭,数掌相击,二人对了数招。与此同时,车子嗄的一声停下,车中人把车门打开,竟绣球般滚了出去,眨眼消失不见。
成森下车看时,眼前一颗粗壮的白杨树,风吹来,青叶瑟瑟,并无一影。正自困惑,忽然见一道黄影快速闪过,幻影般绕着成森转了几圈。成森忙取出手中q手枪,刚想要扣动扳机,不料那影子又迅速离开他,朝那颗白杨树闪了过去。瞬间幽灵般缠上树干,恰似一条诡异的彩蛇,看不清是何怪物,只看见黄色的衣角在树上频动,却依稀是人的灵形。
成森拿着枪问道:“是哪里来的妖精,赶快现身出来,否则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彩蛇却瞬间消失了影踪。成森正自纳罕,忽然从树后悄悄地又现出一形,成森不敢怠慢,这次赶紧持抢,飞身跃空,叭叭叭,便连开三枪,直追过去。
谁知那彩蛇竟在树上越缠越高,成森以轻功追击,蛇影竟比他的速度要快上几拍,眨眼竟绕上了树顶。忽然便从那树上放出一团红云,成森赶紧开枪,叭叭叭,那团红云四射分裂,原来是一片红色的珠串,被成森射穿,迸出一片云烟,异香四溢。成森赶紧屏住呼吸,从树上落下来。这时只听树上有人笑道:“成先生,咱们又见面了。”
成森举目抬头看,只见树上站着一位年方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身黄色的复古绣花衣,黑色紧身裤,皮扶白皙,其神姿大有一些那林箫箫的绝世神韵,只是细看,却相差了很多。成森不禁笑了,又有些诧异:“这个美女说话真是好叫人奇怪。咱们又见面了,想是我们以前肯定是见过了。”
“成先生难道忘了在西湖岸边和我萍水相逢,我还说过一定要和你后会有期。成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