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太医瞬间脸色一变,“扑通”一声,他就跪了下来。
凤云歌见状,神色未变,只是看着苏太医。
“公主,这绝对不行!两枚已经是极限了,这说是压制更是扩散啊,它会加重天音血的毒性的!”苏太医眉头大皱,他研制不出解药,心中本来就愧疚不安,若是再因为他的药让凤云歌毒性加重,他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公主,您是凤主,属下是凤卫,凤卫只能为凤主去死,而不是让凤主去死,属下实在不能这么做!”
凤云歌挑眉,她自然知道苏太医所说的是实话,可是二枚,她觉得不够。
“可是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本公主残废吗?”
苏太医脸色一变,皱眉不语。
凤云歌幽幽轻叹了一声:“我知道这事为难了你,不过我也只是拿着这药以防万一,你也知道云景那应该找得到鬼医的。”
苏太医眉头抖了抖,没有说话。
凤云歌挑眉,唇角勾起一抹笑:“那好,本公主就以凤主命你把药研制出来,而且时间不长,三天内!”
凤卫为凤主,可死可活,凤主让他制药,身为凤卫,苏太医根本不能违抗。
半天,他无奈道:“是,属下领命。”
凤云歌歉疚的看了他一眼,她也不想如此难为人,她也希望云景那边一切顺利,可是,她隐隐觉得,一切不会这么顺利。
大华与东陵这一战,原本就毫无悬念,更何况大华打着东陵阴谋毒杀大华亲王的旗号讨伐,那边原本还想观望的周边小国,见状直接跟着落井下石。
不过三天,大华的军队直逼东陵皇都。
一切很顺利,不出意外,三天内,东陵必降。
凤云歌听着蓝羽给她禀报的战况,纤眉微抬。
“这么快。”快到她这里还没有收到云景的消息,萧夜就马上要凯旋了。
蓝羽兴奋着一张小脸,笑道:“公主,这一战虽然容易,但是咱们武卫和凌王殿下的名望肯定会更高,到时候公主你嫁进凌王府,也会跟着沾光的。”
凤云歌倒没有蓝羽想得这么远这么多,不过萧夜好也确实就是她好,毕竟她是他未来的王妃。
她心头也微有一些激扬,期待着萧夜凯旋归来。
皇宫之中,皇帝得到战报,也是欣慰。
萧夜果然不负大华所有臣民的期望,是值得他骄傲的。
“儿臣参见父皇。”萧清依旧一身紫衫,从那天在长乐宫门前一跪开始,他这几天就没有离宫。
皇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收,抬眸看去。
心头漾过一丝叹息。
“清儿,你也听说了东陵那边的战况吧?”
萧清点头,道:“儿臣听说了。”
皇帝皱了皱眉头,似乎是有点犹豫和不忍,道:“父皇想让你也去边境。”
萧清抬眉,华皇日渐衰老的容颜,透着对岁月流逝的无奈,以及对其他事情的愧疚。
“儿臣遵从父皇的旨令。”
皇帝是想帮他扳回一些这次联姻之事而倾倒的名望。
他这个父亲,做的还真是相当的合格,只是,他要的是始终就不只是这些。
皇帝想要他与萧夜兄友弟恭,可惜他和萧夜从出生的时候就站到了对立面,所以只能一生为敌!
既然皇帝愿意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一定会牢牢抓住。
看着萧清神色清淡,皇帝抬手揉了一下眉心,他觉得很疲倦,不光是岁月流逝的那种疲劳,而是一种对很多事情无法改变和掌控的无力。
他摆了摆手,萧清无声的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他走到门外,正好看到锦月公主只身而来,手中端着东西。
“月儿。”
锦月公主有些失神,她一直垂眸走着,目光一直专注在自己手中的盅碗之上。
敛下的妙目里,漾着一丝惧怕和不安。
突然听到有人唤她,她像是受了惊的兔子,本来就心神不稳,慌乱之下,手上一倾,盅碗就要摔落下去!
“小心!”萧清身形一闪,瞬间到了锦月公主的面前,接住了摔落的盅碗。
他把盅碗重新放在锦月公主手上的拖盘里,柔声道:“小心点。”
“四哥?”锦月公主心惊未平,睁眸盯着萧清,目光闪闪,小脸上写满了不安。
萧清神情清淡:“别露这么一副表情,父皇心情不好,见你这样,他更厌烦。”
“四哥。”锦月公主又叫了一声,这一次,她的声音压制着,强行的把心头的害怕和不安压了下去。
萧清微点头:“这汤羹父皇趁热喝下去最好,你快去吧。”
锦月公主“嗯”了一声,端着拖盘走了。
只是离开的时候,她深深的看了一眼萧清,而萧清却并没有回视她,他转身,大步离去。
既然已经决定了,她又有什么可畏惧的,为了哥哥,她什么都愿意做。
她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只有一个哥哥而已。
锦月公主小脸微凝,很快,她脸上端出一副让人喜欢的甜美笑容,抬步走进了大殿。
“父皇,月儿亲手炖了您最爱喝的汤羹。”
当凤云歌听到皇帝要派萧清也去东陵战场的消息之时,她正收到阿宁的秘信。
信中说,皇帝最近常常去长乐宫,以前最多一天去一次,现在一天好几次,有时候晚上都不出来。
皇帝去长乐宫,当然不是去找萧清,他是去地宫。
想到地宫中那具先皇后的遗像,凤云歌不禁把皇帝的异举和萧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