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速之快,奔逸绝尘。楼天涯一见之下,剑眉一蹙,便沉腕撤式,饮血剑一格,接连打出两剑,旋即身形一矮,竟是从剑光之下,划了过去,手中更是蓄力而发,一道强光就此射了出去。
萧依寂心头断然大惊,这楼天涯果然名不虚传,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心念到此,脚下一点,身形腾空而起,内力一旋,那道强光贴衣扫过,留下了一道诡异的切口。
萧依寂惊魂未定间,身后寒风陡然,惊慌间手中落痕反臂封出。只听一声铮然巨响,泛起一片耀目光华。刺眼光芒中,楼天涯挺剑来刺,诡异力道,竟是旋着周围空间扭动着袭来,剑如流星,势如破竹而来。
萧依寂脱口一声低吟,左肩上已被开了一道口子,楼天涯腕子一旋,饮血剑跟着横锋转动,又深深埋了进去。肩头剧痛几乎让萧依寂昏厥过去,落痕挟怒猛扫,竟是将嵌在肉里的饮血长剑击飞出去,楼天涯的身形亦是倒退了十几步,惊诧地望着他。
“萧依寂!”洛吟霜也不管楼天涯的剑是否蠢蠢欲动,急忙问道。
萧依寂本就有伤在身,虽然皮肉愈合,但仍是勉强动手。此刻肩上伤口有如一道血泉,喷洒出来,染透了半边长衫。血色从殷红渐渐变成了淤黑,萧依寂的俊面也是惨白了下去,牙齿紧咬着下唇,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他心中更是大声苦楚,他知道自己不是楼天涯的对手,却没有想到仅仅三招,自己都难以招架。
“你有伤在身?”楼天涯惊诧已极,面如土色,手中饮血剑却是嗡然清啸着,虽然楼天涯竭力控制着,却依旧微微颤动,着让萧依寂心中立时腾起不解疑惑。
萧依寂回想,那柄饮血剑,沾染上他血的那一刻,那股妖异的血腥味,恐怕只有离得如他那般近,才能闻得到。而现在,饮血剑上犹在滴着的血,却是渐渐被剑身吸收,最后消失不见,他的血竟然完全融进了饮血剑中,看到这一幕,他的心中久久不能平复。
“你没事吧?”萧依寂低声问道,眸中微泛着痛意。
“嗯?”楼天涯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想到萧依寂会问出这样一句话,顿时心中大乱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楼天涯,今日情况你也看见了!的确你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萧依寂,如果你的良心过意的去!”碎月笑意盈盈地说道,话中挑衅的意味自是不用言明。
“良心?”楼天涯口中轻问,旋即冒出一丝苦笑,眸子之中那丝复杂的光,又怎能逃脱萧依寂的眼睛。
“楼天涯,我倒是很奇怪,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连三不杀的原则都能轻而易举的打破!难道是你忘了?一,不杀老弱妇孺;二,不杀鸡鸣狗盗之徒;三,不杀同行!我说的对吗?”
然而未等楼天涯答话,萧依寂再次站了出来,较之上次更是有了几分傲然,道:“楼天涯,我萧依寂即便有伤在身,又有何惧?”说着,手中落痕轻转,厉喝而出:“再来!”
这一声厉喝,着实惊了不少人,大殿内又刚刚屏息关注两人的大战,再次变成了窃窃私语,继而喧哗起来。而端坐在鎏金椅上的仇天正,亦是从椅子上站起,面色带着些许隐忧的注视着萧依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