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洛吟霜娇躯一战,粉面大变,惊恐地望着叶雨枫,心中隐隐已经有了定论。
“恩!”叶雨枫微微颔首,冷峻的脸上不带一丝笑意:“如果书中记载的不错,空谷断魂无药可解,中者必死无疑!而刚刚我在和苍龙缠斗的时候,却发现依寂现在不禁没有出现任何中毒的现象,反而脸色更加红润起来,就连肩头的伤也是全好了。这恐怕都是那颗皇龙之睛的作用。依寂得到的两颗龙睛中只有一颗是具有龙魄的龙睛,也是两颗龙睛中,能起到作用的一颗。而另外一颗,不过是无用的罢了。”
“如果当时不见的是这一颗龙睛,恐怕萧依寂此时早已经枉送了性命。”叶雨枫的话听得洛吟霜一阵心惊,娇靥凝霜,低头沉思起来。
“公孙羽千算万算没能算到,依寂居然会有龙睛在身!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叶雨枫左臂的伤口不断地流着猩红的血液,将他半边长衫打湿。他微微颤抖的说着,五内俱焚的滋味着实是不好受。他强忍着痛意,起手如电,疾点了左臂几处大穴,疼得他低喝了一声,面色立时泛起惨白。良久,他才问道:“我不明白,为什么知道你是洛宇之女,公孙羽的反应会那么大?嵌晞楼已经覆灭,杀了你又能如何?”
“你没事吧?”洛吟霜略带着担心问道,微蹙黛眉,黯然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可是嵌晞楼覆灭公孙羽必定有份!”
只见她,凤目凝视着天边被烟云笼罩得蒙蒙残月,芙蓉般的娇靥上,笼罩着幽怨和哀愁。洛吟霜从心底油然升起一丝悲伤,听着那宿鸟惊起的振翅声,这种感觉愈加明显起来。此刻,正值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除了西天边一弯残月应和着东方天际的一线暗白,根本就还是黑夜。
“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公孙羽付出代价的!”南宫烈雪倏然恨恨开口,拳头更是攥得咯咯作响。
“你动不了他!”一声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随即便是均匀的脚步声,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显得尤为突兀。
“是你!”洛吟霜凤目一瞟,微微抱怨了一句,便去看叶雨枫的伤,显是对他没有任何好感。
“大师兄,师父怎么样了?”南宫烈雪微一颔首问道。
洛天鸿却是凝目看了大殿一眼,久久不愿回头,随后才道:“师父没事了,你们放心吧。”话说的干净利落,丝毫没有因为他三人异样的眼光而生气,更没有任何辩解。
“你说烈雪动不了公孙羽,是因为那个人吧?”叶雨枫意味深长地问道,眼里突然多了一抹默契的笑意。
“那个黑衣男人?”南宫烈雪倏然醒悟道。那黑衣男人的功夫实在不是他所能比的,即便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心头微微颤抖。
“你以为他凭什么敢来陌红楼挑衅?”洛天鸿冷冷质问道,逐个扫视,神色间多了一丝轻蔑神色:“陌红楼中有公孙羽的探子!”
“我知道,还知道是谁!”洛吟霜面色不善地道,言中之意更是直指洛天鸿。
“你真的知道吗?我知道你们认为那个人是我!”洛天鸿叹了口气,双手一摊苦笑了起来。
眉间那点无奈被叶雨枫看在眼里,竟是有些涩然。许久才又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现在能告诉我了吧?”
叶雨枫话音刚落,洛天鸿便投来惊讶的光,直到在他眼中找到一丝信任,才道:“师父被刺伤的当天,便接到了这个任务。并非像师父所说那样认出了公孙羽的字迹,我们也没有派什么人去调查,而是在那封任务信之后,师父又收到了另一封信,这个人似乎知道公孙羽的每一步行动。所以师父交代我,对外一切被刺伤的事,从重而计。当然,如果依寂在陌红楼里,公孙羽的行动必然会有顾忌,所以我便将计就计让依寂出去执行任务……”
洛天鸿话未说完,洛吟霜不禁嗤之以鼻,冷笑道:“你敢说,你派依寂出去,就没有任何私心?”
洛天鸿听得一怔,旋即神色坦然,道:“有!我当时的确认为依寂是行刺师父的人,毕竟流星赶月是依寂的成名剑术!”
他说的豪气干云,没有半点退缩,倒是着实让洛吟霜一惊,娇靥一沉,刁蛮又道:“当时?那现在确定了?连自己的师弟都怀疑,冷血!”
洛天鸿半点不气,反而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阴恻恻说道:“在江湖中行走,任何事任何人都一样,不能不信,不可全信。即便亲人,说不定最是会要了你命的人!”仔细想来的确不错,他不是个怕死的人,但毫无意义的死亡,是他所不能接受的。
洛天鸿的一句话,堵得洛吟霜哑口无言,怨恨地盯着他,最后从琼鼻中发出一声冷哼,手中飞寒蠢蠢欲动。南宫烈雪和叶雨枫似乎对于洛天鸿异乎常人的冷静司空见惯了,见洛吟霜吃亏,不禁好言相劝道:“洛吟霜,也许大师兄有苦衷的。大师兄,你也少说一句吧!”说着,南宫烈雪递了个眼神示意洛天鸿不要再说下去。他最是知道洛吟霜的脾气,惹到了她,恐怕她会搅到天翻地覆。
“那黑衣男子什么来头?”叶雨枫倏然开口问道。
“不知道!”洛天鸿摇了摇头,说道:“我手上掌握的资料,只知道那黑衣男子是从小在矗天堡长大的,从没有出过矗天堡,也没有接触过矗天堡以外的人。置于他那身诡异的功夫,更是不知从何而来。而且从小以面具遮脸,即便我陌红楼的探子在矗天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