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若溪带着自己得力的手下,站在炎埙这一边,准备攻城,谁知道,宫门守卫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看到全副戎装的炎埙和顾若溪,竟然丢盔弃甲,放弃了驻守宫门。
炎埙早就联系好了宫里面的人,宫门一开,便有数百人武装起来,加入到炎埙的队伍中,顾若溪在这里面,还看到了将门出身的贤妃,顾若溪朝贤妃露出了佩服的表情,对方回应一个微笑。
多年来,炎埙在宫里面的势力不少,他几乎是不费力,就一连闯过多名守卫,宫里的锦衣卫见到炎埙,竟然直接跪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顾若溪虽然不惊讶,但多少也是有些佩服炎埙这些年的手段。
他竟然,在无声无息间,在侯琮身边安插了这么多的人,而且,竟然把宫里头的守卫,都换成了自己人,这一仗打得不费吹灰之力,炎埙可以说,是不费一兵一卒,就站在了侯琮的寝宫门口。
早就意识到危险的侯琮,根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而接到消息赶来的侯素夏,也只能被挡在宫门外,她欲哭无泪,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她现在即使是悔恨,也没任何机会……
炎埙并不急于让侯琮退位让贤,反而是搬了一张椅子,坐到了侯琮对面,冷冷的看着龙榻上,面色晦暗的侯琮,他已经瘦的不成样子,整张脸就像是个骷髅,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穿在他身上,相似套了个大面袋子似的,那么不合身。
侯琮被炎埙气的一口气没喘上来,硬生生的晕了过去,一旁时刻伴随左右的太医,得到炎埙的暗示,连忙上前,给侯琮扎下几根银针,他这才悠悠转醒,按着胸口,满目愤怒的盯着炎埙,气的说不出话来。
“陛下。”炎埙坐在椅子上,食指敲打着扶手,一字一句的说着,“你是时候,该退位了。”
“你……”侯琮又是一阵咳嗽,鲜血从口中喷出,一旁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给他擦拭。
陪伴侯琮多年的老太监,更是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低着头,跪在那里,侯琮完全不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他瞪着那双浑浊不明的眼,死死的盯着炎埙,“你竟然谋反!”
“并不是我炎埙谋反,而是你,侯琮,没资格做这个皇帝,若是你勤政爱民,即便是我炎埙有这个心,也不会有这个胆,今天到现在没有一剑杀了你,是因为我想让你死的更明白!”炎埙冷冷一笑。
顾若溪站在炎埙身后,和一旁的贤妃交换了个眼神,贤妃缓步上前,朝着侯琮冷哼一声,道,“侯琮,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实话跟你说了吧,这后宫里的姐妹,早就想你死了,今天炎埙殿主能这么容易的攻进宫里头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准备了,你早该有所察觉。”
“只可惜……”贤妃挑眉,继续说着,“你太蠢了,整天只知道围着你那些个仙丹和你那个步生莲打转转,根本就不关心朝政,你以为,只要你长生不老了,就能永远的坐稳这个江山嘛?太幼稚了!”
而此时,就连一直以来沉默的其他嫔妃,也纷纷上前,朝着侯琮最后一跪,“陛下走好……”
“你们……”侯琮气的又一口血喷了出来,已经干枯的如树枝的手指,颤抖着指着众人。
馨妃缓缓起身,站在贤妃身侧,“最后叫你一声陛下,是想告诉你,我们这些个嫔妃早就跟家里头通了气儿,炎埙殿主保我们的命,我们宁可选择相信他,因为他是个坦荡荡的正人君子,他答应我们,只要你死了,就给我们一大笔钱,让我们离开京都,过上我们自己想要的生活,这辈子都不用再受你们侯家的气!”
柔妃也起身,站在侯琮跟前,愤慨开口,“侯琮,我跟了你十几年,你却从来都没有把我当做是你的妃子,我只是你的一颗棋子,若不是因为我父兄镇守边疆,你恐怕早就由着你的女儿杀了我!”
七八个妃子站在侯琮面前,愤慨的说着自己内心的话,她们得到炎埙的允许,可以离开京都,从此不用再看侯琮脸色过日子,也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连累家里,她们何不选择离开?
与其在这宫里头尔虞我诈的活下去,说不定哪天侯琮或者侯素夏就要了她们的命,不如远离这纷纷扰扰的宫廷,选择一个让自己这辈子都无忧无虑的生活方式。
炎埙给每个人,都安排了去处,甚至给了一大笔钱,足够她们买房置业,还准许她们带走自己最信任的陪嫁或者宫女,并且保证不会把他们的行踪,告诉给任何人。
即便是他们不同意,炎埙也会攻进来,到时候他们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拼一把,选择相信炎埙。
嫔妃们控诉着自己的愤慨,侯素夏也被人押着走了进来,看到侯琮的样子,再加上这些嫔妃的话,侯素夏怒吼着,“你们这些践人,当初父皇是怎么对你们的,在朝堂上又是怎么对你们家人的,你们竟然串通炎埙谋反!”
“侯素夏。”贤妃最先开口,“我劝你还是看看清楚吧,你父皇是怎么对我们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如果不是你父皇,我们都会嫁给自己喜爱的男人,过着平凡的日子,可是就因为他的*,每年都会从朝堂或者民间选出绝色美女,可是真正能够长远的,又有几个?”
“别以为我们进宫都是为了家里人在朝堂上的那些事儿,侯琮已经多年不管政事,全都丢给朝堂上的大臣们自己来打理,他惦记的,就是如何让自己长生不老,你以为,我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