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良之所以没有给丛叶打电话,他是担心,万一丛叶铁定了心要替颜倾城讨回公道,自己每到申城之前打电话给丛叶,说不定会逼迫丛叶为避免被自己打扰,而提前对张印栋动手。
好在从观海到申城只有一千公里不到的距离,而丛叶所乘坐的火车是下午两点到申城,国良他们驾车是早晨八点半离开观海,如果一路全速行驶的话,应该只比丛叶晚到一个半小时不到。猜想丛叶到了观海,不可能大白天直闯张印栋所在的向日集团办公室,所以国良觉得时间应该还赶得上。
可是,当国良来到申城的向日集团张印栋的办公室一打听,才知道张印栋一早就出去了,而据张印栋的秘书讲,下午三点多曾经有个送快件的来过,通过对方的描述,国良知道那肯定就是丛叶。
一时搞不清楚丛叶去哪里找张印栋,所以国良才决定给丛叶打电话。丛叶知道自己已经赶到申城后,应该不会才采取过激的行为了。
的确,正如国良猜测的一样,此时的丛叶真的打算放弃了。
“好吧,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丛叶记下地址后,便挂断了电话。看都没看那位从始至终都不知道姓名的张印栋的太太,转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站在电梯间门口,等到电梯停下,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从里面走出来一位喝的醉醺醺人,丛叶心中一动,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张印栋?”
没想到对方真的停下脚步,看着丛叶反问道:
“你是谁?”
丛叶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丛叶以极快而又隐秘的动作接连弹了一下张印栋前胸的膻中穴,以及身后的命门穴,随即丝毫没有停顿地进入电梯离开了。
张印栋也是倒霉透顶,因为心中牵挂观海那边的动静,在原生态菜馆酒足饭饱之后,把三位牌友送到一家豪华的洗浴中心,为三人选择了最高的消费套餐,并预付了费用就直接回家了。没想到在进入电梯时,正好碰上丛叶,更没想到只是一位陌生的年轻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还没等张印栋弄清楚对方的身份,年轻人已经脚步不停地快速离开了。
张印栋刚想要追上去问问对方是谁,怎么会认识自己的时候,突然感觉胸口处有一股莫名的热流逆行而上,同时后腰处也多出来一股热流,正沿着脊背朝透顶窜去。两股热流刚好于脑后的风池穴迎面碰上,张印栋只觉得脑袋翁地一声,一种难以描述的,似乎要把脑袋炸开的疼痛袭来,张印栋身子一软,就摔倒在了走廊的地板上。不过,倒地的张印栋并没有昏厥过去。似乎体内突然多出来的那两股热流有意在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始终保持着清醒一样。
瘫软在走廊上的张印栋,能明显感觉到两股热流碰撞之后,一股沿着后背继续向下,另外一股绕过头顶转而来到前胸,也是向下运行,很快就又碰到了一起。如此,再一次的痛感袭来,这一次不是在脑部,而是在小腹部。
再也无法忍受的张印栋,不由自主张口狂呼起来。
张印栋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让在房内的沈凌,即便隔着厚厚的防盗门都能清晰的听到。虽然没有听出来是丈夫张印栋的声音,满怀心事的沈凌还是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