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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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可迁见唐军攻占了城墙,就连北门的城墙都快要被唐军堵住,他就知道这场战争是对秀州来说已经没有翻盘的机会,除非天老爷来个炸雷将唐国这群嗜人的魔鬼当场劈死。
这会儿想想当初丢了粮食时还想据城死守,哪里想到唐军根本就没有给自己死守的机会。
邵可迁不想被唐军俘虏,更不想如刘彦琛一样投降唐国家眷皆被处死,他的家人此刻皆在杭州,若是他战死朝中或许还会有些抚恤,但若是弃城而逃或是投降那么他的家人也只有一条路,那就是与刘彦琛的家眷一样,男子身首异处,女子充入官奴。
邵可迁年近半百,此时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却是比三五个青年,带着他的亲兵不顾一切的杀进唐军的人群里,他现在只求死战,若是能够将唐军击退那是最不好过,若是无法击退他只求身死以保全在杭州的家眷。
与邵可迁相比,钱仁俊被一众护卫围在中间,他虽然不是武将出身,但是手中也握着一柄钢刀,目光在黑夜里炯炯发亮环视着一切。
虽然他的部队在加入战斗之后挽回了一些局面,但是对于唐军来说他们本身战斗力就要强过吴越兵,又有了城墙依靠做防守,无论是钱仁俊手下的秀州军还是邵可迁的上直都部都不是唐军的对手。
钱仁俊刚刚还想着逃,可是这会儿他知道逃不出去没了退路,只能率军死战。
路彦铢从听到那两声轰响再看到唐军涌入城内,直到被车夫和随扈送回了府上,这会儿听着府外的战斗声还是惊魂未定。
府外在战斗,他的府上也是乱成一片,路彦铢的妻妾都在趁乱收拾着金银细软准备逃出。
路彦铢是文官,但他也知道唐军一旦攻进城中他们就都无处可逃,路彦铢舒缓了片刻,见府上乱象丛生,便将府上制止一切,这才带着他仅有的几个随扈出了府门,钱仁俊和邵可迁都在战斗,他就算没有兵也不能示弱。
秀州军被唐军死死的压制在城下,意图冲上南城墙的钱仁俊部已经被唐军击溃,唐军正紧逼着这一队守军往其他方向退去。
钱仁俊还站在秀州中心指挥着进攻与防守,眼见着攻打南城门的守军被击溃向四面逃窜,又下令自己身后仅有的还未参加战斗的三千军士堵上去帮助被击溃的守军防守。
钱仁俊明白一条鱼腥了一锅汤,一旦这个方向溃退下来的守军逃窜到其他方向,捣乱其他城门的进攻和防守,那么这一切就都要完了,因此钱仁俊也不顾了自己的性命,将保护自己的守军全部推了上去,他一人站在街头盯着眼前从未想过的一切。
邵可迁此时已经凭借自己的不顾生死杀上了被唐军占领的城头,他的身后跟着一众忠于他的亲兵,而唐军也在奋勇的抵抗。
邵可迁此时勇猛有余,可是脑子里却是忽略了最为重要的东西,他身为主将身先士卒可以激发全军上下的斗志,可他却忘记他若是战死,这近两万人的军队将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溃退也是早晚的事。
李景遂从城头上的火光中见到邵可迁一身银甲,头戴亮银盔,身后还有一众人跟随,就知道他是一个不小的将领。
谁都知道擒贼先擒王,李景遂自然不会不知,见邵可迁冲上城头立即传话给唐军:杀掉那银甲者官升sān_jí,赏金百两。
有了官爵和金银的激励谁都想抢得功劳,但邵可迁只有一个,城墙上邵可迁的身侧唐军就有数百人,每个人一刀都不够他们砍的。
邵可迁上了城墙,只砍杀了十几个人就被唐军围住削去了头颅。
拿着邵可迁头颅的唐军士兵大声笑着,一边笑一边喊道:“邵可迁已身死,吴越诸将快快投降……。”
一个人喊,然后是两个三个,接着便是全唐军震耳欲聋的喊声,就连站在城中心的钱仁俊都听得到。他首先反应过来想到这可能是唐军的计谋,但是转念一想可能是邵可迁真的阵亡了。
钱仁俊知道自己若是再不发话很有可能全军立即溃败下去,便大声喊道:“某乃钱仁俊,本郡王还活着……。”
可是他平日里声色犬马底气早就不足,声音又太过渺小,在唐军的喊声中就如同遇到了海浪的一滴雨点,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全城已经被唐军的喊声淹没,城墙附近看不到钱仁俊的守军已经有人放下了武器。
路彦铢刚刚出府就带着人去了北城门,这会才带着人退到东门,他一直看不到钱仁俊和邵可迁,这会儿听见唐军的喊声立即将眼睛闭起。
在嘈杂声中闭眼求得一丝宁静之后,路彦铢随即也扔下了手中的武器,他一放下武器他身后的随扈就都扔下了武器,路彦铢虽然不掌兵,可是很多秀州守军都认识他,见他已经投降便都扔下了武器,此时城内去唐军的喊声便是叮叮当当的武器掉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秀州城内还有些零散的反抗,不过转眼见同僚都放下了武器,也都放弃了抵抗,当然众人投降的因素不只是因为邵可迁的战死和路彦铢的放弃,多半也与钱俶放弃俘虏有些关系。
钱仁俊能清楚的听见武器扔在地上的声音和唐军喊着邵可迁已死缴械不杀的口号,守军放弃抵抗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倒下所有的一切就全都倒下,只不到两盏茶的功夫全城都投降了,只有钱仁俊呆呆的愣在那,他的亲兵也有不少已经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