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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
会议室中的讨论，可以说是进入了白热化，而且虽然议论声频频，但是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全是认真着的。而在方有旻说出那句话之后，紧随着发问的，这正就是郑从海。
好像之前方有旻从来都没有说过这个。
方卫国他隐藏的事物信息，超乎我们的想象？
“我指的，也正就是他本人……”方有旻深呼了口气，情绪有些波动，眼眶中甚至都不禁泛起些许的泪光，“大家，也都知道。我是战场上的遗骨，我是被他给养大的。他的存在意义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父亲。可是近来的一再突破性发现中，当我看到那些线，那些情报都全跟他有关的时候，我都会想，这是不是只是一场，很错乱的梦。还是上天给我开了一个莫大的玩笑……”
方有旻的这番话让下面在坐的上级领导都全陷入了深思。都安静着，没有人打断他。因为这个时候再去质疑，是非常不人道的，而且有关亲情，也都能够去体会。
想象自己的父亲到头来是一个举世的恶魔，他的样甚至有可能一直都是在伪装着的，你的心情会是怎样？
“各位也都知道……在最开始，提出末世根源这可能性的，正是他本人。”方有旻说道，“在他去世很久之后，我们才在他的件里发现了那些。有关末世起源，有关他的研究……可是再后来，当情报缠绕回他身上的时候，我完全都懵了……”
方有旻的眼中泛起了泪光，他吸了口气，双手扶在台前。
“一直致力于研究，致力于实验，致力于对付丧尸，怪物的人是他。末世根源提出的也是他。而且他过去的事迹，不用我说大家也都已经有一定的了解。可是就这样的一个人……在后来情报显现的时候，我觉着却又是最为模糊的。为什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他不是那样的人！那不可能做那些事情！他在想什么？他的理由是什么……这些问题我每天，每天都会在脑海里反反复复，在睡着的时候甚至都会想到这个，可是我也最怕梦到这个。”
方有旻抹了下眼角，力的控制着自己的语调：“我甚至，很端的时候我会想。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他？如果是真的用二十年的时间去制造这场末世，那他也是真的花二十年的时间来扮演这样一个角色。这是……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让我混乱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想。可是当事实摆在面前的时候，我们又不得不去接受。”
方有旻说着，他讲出了自己想的那些东西。而在场的这些人，甚至每一个得知这件事的人，都多多少少的会跟他有着一样的思绪。
甚至方卫国这个名字都有些模糊，好像过去那段时光里的他，完全不是在得知真相后的他。以前那样的一个人，是真的恶魔吗？世事怎么可能会是这个样？
“是不是，该给方上校一个假期，调整一下。”下面头发花白的上级说道，目光也颤着，看到这样一个年轻人。也是有些于心不忍。
不过还没等郑从海说什么，方有旻就深呼了口气，自己摇了摇头，说：“不用，真的不用。我知道这些都是没办法逃避的，让我去休息，还不如让我继续在自己的岗位上。我现在也更想，将更多的事情给弄清楚……我相信这里面绝对还有很多事情。而且，我也更想现在，就能直面他……我想亲口问问他，这些究竟都是什么？”
白发上级吁了口气，目光有些复杂：“方卫国，是不是还有个女儿？”
“嗯……方晴。”郑从海答道，但是说起这名字的时候，心头还是不由的一紧。
就在前几天，郑从海刚刚见过方晴，她的状态，她的那种无助，还有内心的煎熬，是完全都不该有的。可是它们都发生了，她也不得不去承受。
然而这些，对于这样的一个少女来说，是绝对不公平的……
“方晴他，我会去看看她。我们会没事的。”方有旻说道，但是眼泪也都已经在眼中打转，声音也带着些许的颤抖，“我只祈求大家都不要慢下来，在这次会议之后，都能够加快脚步。我相信我们会发现更多的事情，我们会改写这场末世。等了那么久，现在是机会，也请求各位上级……别慢下来，更别让我慢下来。”
“一定会，一定会……”郑从海紧皱着眉头，目光也是很复杂，但是语气却十分坚定。他在点着头，在确定着。
……
临近傍晚时分，华夏西部，边境之外。
这里是一片戈壁，到处都是一副荒芜的景象，仿佛走进了荒漠一般。而且这幅景象在这场末世之中更是显得凄凉。
虽然没有丧尸，但是也少了不了血腥的味道。
“噗嗤～～！”
鲜血飞溅而出，晶体的利刃穿透了一个感染体的头部，继而倒落地下，不再动弹。
再看下这边的周围，是已经有着具尸体。而还站着的这人，则是面容冷峻木然，连目光都没有多的神色般。
这里已经是华夏的边界外，已经越过了国境线。但是在末世里面，国境线之类的早就失去了意义，这样的戈壁，更是无人踏足，丧尸都懒得过来。
可是就这样的一个地方，他又为什么过来？
风非常大，带动着风沙，而且气温也是变幻无常，中午还热的难熬，这晚上，又一下有些寒风刺骨。
他穿着一件毛呢风衣，帽戴着，一手将裹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