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阁最近一些日子风头日盛,却也是有些树大招风的意思。--
每天都有慕名而来探访那阎立本真迹的传世之作,固然是让人有些应接不暇。
像今天这样说是来进行‘交’易,其实真正的目的却是来踢馆子的事情也是屡见不鲜。
面对这样烦恼不已的场景,杜‘玉’龙头疼至极却也是没有太好的办法。
如果说以往那些人还多少有些顾虑没有将事情搞的满城风雨,那么眼下这个矮胖老者劳师动众的做法就明显是有种咄咄‘逼’人将事情做绝的架势了。
陈为先静静的站在人群之中,好奇的打量着气场十足的矮胖老者。
杜‘玉’龙应对这样的事情也是经验丰富,右手一摊,语气平静的说道:“严老板来了,这里有些嘈杂,我们还是楼上谈的好!”
围观人群发出遗憾的叹息,有人乘机起哄道:“既然是难得一见的成化斗彩,还是让我们大家都见识见识吧?”
现场的气氛顿时又火热起来,众人俱是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矮胖的严老板满不在乎的说道:“我是无所谓,就不知道杜老板是如何个意见了?”
杜‘玉’龙心中无数草泥马不断翻腾,这样的场合我要是说一个不字,在场之人还不把我给骂的狗血喷头。
不过,真要是顺着对方的话头同意下来,就算在场之人的情绪给安抚下来,等会儿同对方的‘交’锋显然也要占得下风的被动局面。
陈为先看不下眼了。
刚刚还同杜‘玉’龙谈笑甚欢,转眼看见对方受到打压如果没有什么反应,那绝对是不符合他陈大仙人的‘性’格。
“我说不知道是你严老板傻啊,还是跟着这群没有见识的家伙跟着起哄?”
陈为先满脸不屑的冷哼道:“成化斗彩的价值难以估量,你严老板居然没有一丝的爱惜之意,我看你这东西八成就是假的!”
现场喧闹的气氛犹如被人当头泼上一盆凉水那般安静下来。
陈大仙人的声音听上去不大,在场之人却都是仿佛有人在耳边大声说话再是清晰不过。
面‘色’‘阴’沉的严老板转眼看了看人高马大的陈为先,眼神‘阴’鹜却是转眼大声朗笑道:“好,好,我就说江北人杰地灵,果然还是有人头脑清晰,看问题看的很是透彻,很好!”
“听清楚了,我是京城人!”
陈为先撇撇嘴不屑的说道:“我说你严老板年纪这么大了,说个话都是夹枪带‘棒’,还真以为你可以倚老卖老的不要脸?”
严老板大怒,在岭南省从来都是呼风唤雨的他还真没有让人如此冷嘲热讽过。
身后那群黑‘色’西装的手下早就有人按捺不住,一名身形健硕的大汉跨步来到陈为先的面前,就‘欲’揪住领口不放。
杜‘玉’龙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帮自己解围的陈为先,见状连忙呵斥道:“这是我的清雅阁,严彪你想干什么?!”
“我严彪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能让这样一个不知所谓的烂仔给随意打脸?”
严彪板着脸哼道:“真若是在你老杜清雅阁这里传了出去,我想你老杜也是脸上无光吧?”
看见现场的气氛急转直下,在场之人连忙退后生怕找来无妄之灾。
壮硕大汉对于自家老板的‘性’格了如指掌,现在有了这种轻易讨好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陈为先最是讨厌这趾苁欠裳锇响璧谋┓⒒行为。
既然有人送上‘门’来讨打,他也就毫不客气伸手就打。
壮硕大汉眼看就要抓住面前这个小白脸的领口,忽然感到手腕处一阵剧痛。
定睛一看,自己粗壮有力的大手距离对方领口只有一步之遥,却是再也难以前进。
“想不想知道为虎作伥会有什么代价和结果?”陈为先嘴角泛起嘲讽的弧线,右手微微发力,轻轻的将面前这个分量不轻的家伙给摔了出去。
壮硕大汉只感觉到手腕处宛若被坚硬无比的钢铁锁住,剧痛难忍。
还没有等疼痛处的感觉传达到大脑中枢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整个人都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直接飞了出去。
壮硕大汉直接就将身后还在看笑话没有丝毫准备的同伴给砸的七荤八素,现场一片‘混’‘乱’。
“怎么?还真以为这是你们岭南的地盘?”
陈为先轻轻的拍拍手,环顾四周有意挑起围观之人对于严彪等人的反感,‘操’着地道的建安方言大笑道:“我虽然是京城人却是在江北生活多年,倒是你们岭南人口气不小,真的以为我们江北无人么?!”
不得不说,陈大仙人这声东击西的效果还是不错。
现场情况一目了然,就算那个人高马大的大个子说话有些直接,对方这气势汹汹就想要出手伤人的动作显然也是犯了众怒。
更何况,有了陈大仙人这番很是撩拨人心的蛊‘惑’话语,一时间严彪等人分明能够感受到周围传来的目光不善。
江北省自古以来就是民风剽悍,尤其是建安这个在过去年月很是出了不少绿林好汉的草莽之地,这里大街之上时不时出现引发路人围观的殴斗也实在很是寻常。
“你……”从来没有吃过如此暗亏的严彪气的嘴‘唇’直哆嗦,却偏偏拿对方看似战斗力很是不俗的家伙没有办法。
眼见场面被自己这个有着一面之缘的小兄弟给挽了回来,杜‘玉’龙心中大喜却也没有忘了给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