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小弟也走了出来,说道:“老太婆,现在我们来算算你应该给多少广告费,本来,按你这个小摊位,一个月给一百元就够了,但是由于你有意隐瞒,就必须罚款,就要多给一个月的广告费,也就是一百元,另外,现在才六点多一点,我们为了你专门起来这么早,耽搁了我们的睡眠,这折失费就算一百元吧,一共三百元,立即交出来,不然,我们就砸了你的摊位!”说到这里,那名小弟的声音变得异常凶狠。
老太太身体一个踉跄,差一点栽倒在地,声音沙哑道:“你们,你悯法,这是抢钱,我不给!”
那带头的年轻人冷哼一声,身后两名小弟突然射出,一左一右按住老太太,另一名青年走到货三轮旁边,一脚踹出,货三轮已经栽倒一边,上面的炉灶、锅碗瓢盆,包好的馄饨、筷子全部飞了出去。
“你们这群强盗,你们想干什么!”老太太挣扎着,这叫声有些歇斯底里。
那名看上去是头目的青年道:“老太婆,告诉你整个天海都是我们龙天盟说了算,你个快进火葬场的老太婆竟敢挑战我们龙天盟,简直是找死!现在,给你两条路,一条是顽抗到底,我把你的家当全部砸烂,让你再也做不成生意,另一条路,就是给三百元钱,以后每月一百元的广告费,我们放过你,并同意你在这里摆摊,你想选哪一条?”
“我,我求求你们不要砸我的东西,我给你们钱!”老太太也醒悟过来,眼中含着泪水,向她这个年纪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龙天盟,反正她也惹不起,三百元钱虽然多,但比起那三轮和一些做生意的家当来还差一点,他很明智地选择了给钱余罪。
“老人家,这样才对嘛,你们两个还不快放开老人家,以后,他可是我们的衣食父母,不能对他不敬,另外,小王,你怎么这样鲁莽,把老人家赚钱的工具倒了,这些家当也是我们赚钱的工具,砸烂了岂不是给我们自己过不去。”听到老太太统一给钱了,那名头目马上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那两名挟着老太太的青年立即松手,一边赔罪,一边帮他整理衣服,那神态,简直就是在孝敬长辈一般。另外那个叫小王的小弟则扶起被倒的三轮,一边叫道:“老人家,对不起,是我错了。”一边开始整理那些还能用的东西。
两分钟后,老太太的馄饨小摊已经恢复如常,看上去,又可以营业了。[
那位头目亲切地问道:“老人家,现在可以给钱了吧?”
老太太脸色一变,从口袋里掏出几张满是褶皱的人民币,颤颤兢兢地递给他,道:“我现在身上只有这么多。”
那名头目接过一看,顿时大怒,手一摔,就把钱砸在老太太脸上,大吼道:“老太婆,你竟敢打趣老子,不想活了,小王,把这老太婆的东西砸了!”
另外四个青年看着朝地下飘落地几张钱,也是大怒,因为那几张钱最大的面额只是十元,总之一句话,这几张钱加起来最多三十多元,与三百元差得太远,当然会让他们发怒。
那名叫小王的青年再次一脚踹中三轮,三轮摊再次轰然倒下,剩下的几个小弟也跑过来按住了老太太。
老太太哭叫道:“你们住手,不要砸我的东西,我明天会给你们钱的,求求你们,我孙子才考上大学,我还要为他挣学费!”
那名头目冷笑道:“老太婆,你孙子考上大学关我鸟事,要想挣钱就要先付出,这年头,空手套白狼是行不通的,给我砸!”
那名叫小王的青年把货三轮踹倒后,又把几个没有摔碎的碗踏碎,把锅踏扁,踢飞了一筐包好的馄饨、最后发现没有可以砸的了,转眼就看见还剩一张桌子和几根凳子,走到桌前,先是两脚踢飞三根凳子,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龙天翔问道:“小子,你没看到我们在办事吗,你让开。”
龙天翔看戏也看够了,他心里明白,这几个小子根本不是龙天盟的人,而是冒充龙天盟的成员在收取保护费,此时的龙天翔已经怒不可遏了,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出手,他就是想看看,这几个家伙到底能嚣张跋扈到什么地步。
同时心中也有些不解,像这样的街道每一条一般都有龙天盟的成员在巡逻,毕竟这些商户既然叫了保护费,那么龙天盟就应该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这是龙天盟永远不变的规矩,但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看到龙天盟的人,龙天翔想着应该是时间太早的原因吧。
小王看到龙天翔没有搭理他,侧头看了一眼他们的头目,那小头目领微微点头,随即心领神会,对着龙天翔大吼道:“小子,你聋了,老子叫你滚开!”说着,手一挥,桌子飞到了一边,一脚踢出,正朝着龙天翔的前胸。
“轰!”闷雷般的声音响起,小王惨叫一声,身体临空飞起,一直飞出十多米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啊!”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正在惊疑不定之时,龙天翔的视线已经扫在了几人身上,那双眼睛放出犀利的冷芒,这一瞬间,在场的众人只感到从心底深处升起一股寒意,整人街道的空气好像已经凝固,温度陡然下降,现在是十月,并没有到冬天,天气还比较暖和,但他们却好像正赤身-luǒ_tǐ的驻立在冰天雪地之中,忍不住全身颤抖起来,所以这一切感觉都来自龙天翔那一对眼睛,那一双眼睛此时发出的目光竟是青芒,冰冷、阴森、空洞、死寂,没有人还能在这种目光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