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7月26日星期二微风
昨天似乎神经有些迟钝。光想到不能连累陆明,却忘了我要见黄玲玲,还得要托陆明的关系。这让我有些为难,因为昨天和他一起吃饭时,我已然否认了是要来见黄玲玲的事实。
不想拖累他,就不能告诉他有关和“组织”交易的事,不告诉他,就见不到黄玲玲,那就无法完成交易,想要完成交易就要告诉陆明,又会牵连到他……
我好像陷入到一个怪圈里。
本来想着自己先试一下,看能不能见到黄玲玲,结果却连女子监狱的大门儿都没有办法进去。看来,要想完成“交易”,必须要找陆明帮忙。
到底要找个什么理由才能让陆明不起疑心呢?
我很为难。
那封神秘的信我已经看过了,里面只有一句话。
“难得糊涂,该放松就放松,不要管的太多。yz。”
我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杨泽。
如果真是他,那他也太神通广大了些吧?这句话的目的,明显是要让我不要管黄玲玲的事情。再说,当初我才刚到广州,什么计划都没有,他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去凯丽宾酒店的?
如果不是他,那会不会是“组织”里的人?可这也没道理呀,他们为什么要阻止我去和黄玲玲接触?陆明私下邀请我,他们又是从何得知的呢?从下飞机就知道我的行踪,难道我是被人跟踪了?
问题越来越多,一个又一个的谜团也越来越多,让我如坠于云端般晕晕乎乎。
2005年7月27日星期三大风
又过了一天,不能再拖了。拖得越久,对我越不利。那个“组织”的神秘人又打电话催我抓紧进度,说什么到周五再不想办法把视频拿出来,就再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没有办法,我决定和陆明坦白。
把陆明约出来后,找了一个安静的咖啡店,我一五一十地将所有的事情和他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
“靠!你傻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陆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骂我,让我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他能骂我就是没有怪我,这又让我感到些许的欣慰。
“怎么说?”我追问他。
事情到了现在的阶段,他不可能只是为了单纯的调侃才说这些话的。
“你之所以隐瞒这些,是不想让我为难?”陆明说。
“嗯。”
“哎!我问你,之前我们商量要调查,但还没有开始,就被外力介入,无果而终,对吧?”
“谁让我们力量渺小呢!也没有找到什么证据,可恶!”说起那件事,我还有些愤愤不平,紧紧地咬着牙,右手也不自觉地攥在一起。
“笨!那是以前!”陆明的语气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他的情绪稍显兴奋。先是在自己的大腿上拍了一巴掌,指了指我,然后在四周随意地浏览了几下,挪着椅子,把嘴巴凑到我的耳边,小声说道:“把视频拿到,我们就有证据了!”
“可是,这是要交给他们的呀?!”我的脑子居然没有转过弯儿,说出一句极度白痴的话来。
陆明的表情明显地呆滞了一下。
我这时也已经反映了过来,“啊”了一声,站了起来,无意识地挥了挥手,又一屁股坐下,和陆明四目相对。
“拷贝!”我们异口同声地说道。
(一个非常简单的解决办法,我愣是没有想到。当时我到底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现在我都不太明白。)
“那还等什么!走,现在就走!”我急忙喊过咖啡店的服务员,结账后,就拽住陆明,准备直接打车去监狱,找黄玲玲拿视频。
在车上,陆明才有机会张嘴,他告诉我,要想见现已服刑人员,必须要去开一系列的证明,然后就中途下车忙办手续的事情,让我耐心等待。
我也知道事情不能太急,一切都需要我们好好地计划才行。
2005年7月28日星期四阴
事情透着古怪,让我想不通。
我现在是在一间很小的招待所里。由于昨天在凯丽宾酒店发生了命案,让我心里很不舒服,便随意找了个招待所过夜。一边休息,一边等着陆明的消息。
大约是早上九点半吧,我接到一个未知手机号码的短信。
“我们可以让你看看我们的诚意,请留心今天中午十二点的广州新闻。”
看到信息的第一时间,我就反应过来,又是“组织”的人。我急忙按照信息上的手机号码打了过去,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我装作什么都不清楚,回了个短信:“你是谁?是不是发错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手机提示对方已经收到短信,但我又等了十几分钟,却没有反应。
我调出前几天接到“组织”电话的那个号码,发现和今天发短信的号码并不是同一个号码,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们是不是太谨慎了?每次联系都要换个号码?
我一边想,一边打开招待所里配备的电脑,登陆上网,查找一下这个今天发短信的号码的归属地。
和那天的电话一样,都是广州本地的无记名号码,没有什么线索。
这条短信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不等视频了吗?
难道他们就能确定我一定能拿到视频,一定去和他们交易?难道他们不怕我反悔吗?
带着疑问,我再次看了看短信,然后下意识地打开电视,调到广州本地台。
时间干耗到中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