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3月14日星期一多云
表妹专心致志地去练歌。我总算轻省了。
陆明开着车,把我拉到了位于广州市白云区的公安分局法制处。
“什么情况?现在可以说了吧!”我问他。
他先是给我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我的对面,却没有开口。看他的表情,很奇怪。我感觉到了三分为难,三分尴尬和四分无奈。
他的面部表情太明显了。
我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有什么不方便的吗?告诉我吧!你还不相信我吗?”
他的表情有些挣扎,半天才长叹一口气,有些丧气地说道:“我6号给你打电话,就是想让你早点过来,你倒好!居然拖了一个星期!”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有些事情耽误了几天,呵呵!这不来了嘛!”
“怎么?你不会是在怪我来的晚吧?”我明知道他不会怪我,却故意问他道。
陆明白了我一眼,没有搭话,表情说不出的郁闷。
“是情况有变化了吗?”我问他。
看着他的表情,再听到他这句埋怨的话,我已经推断出了大概的缘由。
这并不难猜测。他的肢体语言早就表达着这样的信号。
他点点头,右手拿着桌子上给我倒的水杯,喝了一口,然后用左手食指朝天花板指了一下,无奈地说道:“上面已经派了一个人混进他们的团伙里了。听说,也是个催眠师,超厉害的,和人说一句话就能把你催眠!”
我失笑了一声,摇摇头。
无论本事再大的催眠师,都不可能一句话就让被催眠者进入催眠状态的。这不符合逻辑。看来,这些一定是以讹传讹的闲话,作不得真的。
在别人眼里,催眠师很神秘,但这也只是一种职业,并无奇特之处。
我暗道一声遗憾,耸了耸肩,故作轻松地说道:“那正好,我就轻省了!那咱俩就好好聚聚,轻松一下!我过两天回去就行了呗!”
他摇了摇头,似乎是不满意这样的结果。
“嘿!瞧你那张死人脸!”我在他背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开玩笑地说道:“别跟个娘们儿一样!哥还等着你请我嫖呢!不过,公费是泡汤了,要不你私人赞助吧!来,别哭丧个脸,给哥笑一个!”
我一边说着,右手一边往他的下巴处伸去,像是要挑逗他。
他一把打开我的手,笑着骂我道:“去死吧,你个玻璃!”
我们又打成一团,然后他把我拉到酒店,吃饭,喝酒,聊天。
这样也不错嘛!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喽!
2005年3月16日星期三微风
陆明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后,就把我一个人扔在宾馆,一天不见踪影。
他问我,教我催眠术的师父是谁。
我告诉他,说了你也不知道。可他非要问,没有办法,我只得告诉他师父的名号。
名号嘛,无所谓,反正师父自从九七香港回归那天,就已经退休,金盆洗手,不再用他的名号了。时隔如此之久,应该没有人还记得师父的名号。
听说,在当年香港回归的现场,师父还有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遭遇,可是,我仅仅在师父的一次酒醉后,零散的听到过一些只言片语,就再也打听不到任何的消息。
其实,现在想想,师父的来历还真的有些神秘。以后如果有机会,我真的想去调查一下,当然,必须秘密进行,让师父知道的话,他一定会不高兴的。
2005年3月17日星期四多云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北京。
刚要给陆明打电话,手机就响了起来。我一看就乐了,正是陆明。
“小子!我给你争取到了!”不等我开口,他就急忙说着。
我的脑袋猛的偏了一下,急忙把手机远离了耳朵,停了两三秒,才重新把手机慢慢地靠近耳边,开口骂他道:“你吃春药了?!声音这么大!”
“需要吃药的是你!听哥的话,你必须要多吃一些春药!什么伟哥呀,虎鞭呀,大补丸之类的,呵呵!”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欢快:“还有,不用感谢哥!更不用以身相许!哥的性取向很正常!”
我听的云里雾里,急忙打断他的胡言乱语:“靠!没睡醒呢?还是因为哥要走,你伤心欲绝,导致内分泌失调?”
“都不是!”他的语气还是很高亢:“是因为你可以留下!公费嫖娼!”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听到“公费嫖娼”这四个字,我并没有任何特殊的感觉,但他现在的声音从我手机的听筒里了过来,却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的脑海里突然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留着口水傻笑,一脸猥琐的样子。
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半响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详情。
原来,这两天见不着他,是因为他私下里把我的资料整理了一份儿去找他的领导,希望我以催眠师专家的身份,来加入案件的调查工作。
从他的言语讲述中,我了解到,本来他的领导并没有批准,甚至大发雷霆,把他准备好的关于我的资料扔掉。在散落的资料中,有一张飘落在他的领导的面前桌子上,他正准备去拿的时候,却发现他的领导死死地盯着这张纸。
我问他是哪张,写了些什么,他说,是最后补充上去的,有关我从师的部分。
我心中一动,问他道:“然后呢?”
“然后?”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很兴奋:“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