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阮清恬也不用去上课,他实在搞不明白,这大清早的她着急去哪儿,总不是会去野餐吧。[t]
“我去医院看陆遥啊。”阮清恬说得理所当然。
可是她身后的任浩铭却立刻黑了脸。
“不许去。”任浩铭恶狠狠地道。
“为什么啊?”阮清恬不解地回过头来看他。
任浩铭显然刚起床的样子,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他身材高大,长手长脚,即使是面料柔软的家居服,也可以穿出一种挺拔的感觉。
他斜倚着墙,厉眸扫来,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你。”
“你也太霸道了吧。”知道他只是在无力取闹,阮清恬也在理他,转过身去继续准备带个陆遥的食物。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你就去看他?”任浩铭闷声闷气地问。
他都没有吃过她准备的早餐好吧,居然就这样明目张胆地给别的男人准备食物,他看她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他是我的经纪人啊,而且这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也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就看望一下他,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那我陪你去。”任浩铭沉吟半晌,才妥协地言。
阮清恬惊奇地转过身来,眨眨眼睛,道:“你难道不用去上班吗?”
“看完再去也可以。”开玩笑,他怎么会放任他和别的男人独处,而且还是自己不喜欢的人。
“那好吧。”阮清恬耸耸肩,答应了下来。
坐到任浩铭的车上,阮清恬不断地摸着手中的保温桶,反复呢喃着:“不知道这个保温桶好不好用呢,待会儿该不会凉了吧。”
任浩铭黑着脸,闷声道:“凉了又怎么样,又不会吃死人。”
“你别这么说嘛,好歹他也算是死里逃生啊。就连医生都说他命大呢。”
任浩铭不屑地哼了一声。阮清恬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连连摇头。真是没人性的人啊!
阮清恬一出现在病房门口,陆遥就笑着招呼:“你来了啊。”
但是,当他看到紧随其后走进来的任浩铭的时候,就立刻冷了脸,一副很不欢迎的表情:“还有你……”
“你觉得好点了吗?”阮清恬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关切地问。
“嗯,好多了呢。你一来看我啊,我哪里都不能了。”陆遥笑容满面地道。
任浩铭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他需要握紧双拳,极力克制,才能控制自己不把拳头挥在那张谄媚的脸上。
“我给你带了粥,你要喝吗?”
“要啊。”陆遥立刻笑着道。
“那好,我帮你道。”
“谢谢你啦,清恬,你真好。”陆遥笑容满面地跟阮清恬说完,又转过头来,不忘示威地瞅着任浩铭,脸上的笑容充满了挑衅。
“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了。那天如果不是你救我,说不定躺在这儿的人就是我了,我帮你做这点事情也是应该的。”阮清恬说着,将盛好的粥递到他面前。
陆遥试着抬起自己的手,但是没能成功,他可怜兮兮地望着阮清恬:“医生说我是被淤血压迫了脑神经,短时间内手都动不了了,不然,你喂我好吧?”
“这……不太好吧。”阮清恬有些为难地看着他,同时不忘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任浩铭,他的眼睛简直像要杀人一样。
“嗯,这粥闻起来可正香啊,是我最喜欢的鱼片粥,可惜我只能闻,不能吃啊。”陆遥瘪着嘴,继续扮可怜。
阮清恬实在看不下去,一咬牙:“好吧,我喂你。”
这女人,是当他死的吗?
任浩铭黑着脸,一个箭步窜上去,从阮清恬手中将粥夺了过来,然后咬牙切齿地对陆遥道:“不如我来喂你吧。”
陆遥一个激灵,立刻吓得坐了起来。让他来喂,就算不被噎死,也一定会被他直接扣过来闷死。
“不必了,我还是自己来吧。”陆遥忙把任浩铭手中的粥抢过去,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一旁的阮清恬忍俊不禁,察觉到任浩铭正恶狠狠地瞪着她后,她调皮地吐了下舌头,然后别过脸去,低着头继续偷笑。
任青青拎着大包小包,一进家门,就闻到一股异味儿。她微微皱眉,刚走没几步,果然发现绍辉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吞云吐雾。
而他的手边则摆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玻璃器皿,其中有一些平底已经有了烧焦的痕迹。
任青青将手中的东西用力扔到了地上,然后又大手一挥,将绍辉的那些宝贝儿都挥到了地上。
似乎这样还不解恨,又用力将那些脆弱的玻璃踩得粉碎,才指着半躺在沙发上的邵辉,恶狠狠地骂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整天就知道抽抽,怎么不抽死你啊,我任青青会看上你,还真是瞎了眼了。”
绍辉被她这么一吵,也已经苏醒了过来,但是仍然浑身疲软。他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你要是不喜欢,可以走啊,大门就在那儿,我又没有拦着你。”
“你说的这是人话吗?我为了你,放弃了多少,甚至不惜为了你和我的亲弟弟反目,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哼!”绍辉不屑地冷哼一声,“少拿你们那些所谓的姐弟之情来糊弄我,你们任家一个个都是冷血动物,你们有感情吗?你们家就出了那么一个情种还死了。”
“你给我闭嘴!”任青青指着绍辉,怒不可遏地道,“你别跟我提他,你没脸提到他。当初你是怎么跟我信誓旦旦地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