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省大枭过寿,这个礼物,有点难送。
太轻了肯定不行,但重礼送什么?总不能包个几十万的红包送去吧?
“去古玩街看看吧。”梁天成提议。
雍花雨的眼睛一亮,还真是好主意,送古玩,显得既大气,又不会太俗,就买古玩了。
这次,雍花雨的大排场都取消了,就坐着梁天成的法拉利,两人来到了附近的一个古玩市场。
这里名为古街,从南到北,街道两旁的店铺,以及街道两侧的地面,都是贩卖各种古老物件的商店和小贩。
这里,是唯一法定的售假地点,假货随便卖。你买了假货,人家能推脱,自己也被骗了,你告?告谁去?自己没那个眼力,吃亏上当,自己受着吧,权当交学费了。
“这位小姐,您太有眼光了,这可是正宗和田玉雕琢的天马,据说是乾隆皇帝宫中的老物件……”
“多少钱?”雍花雨问道。
“唉,要不是急需要钱,这件珍宝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卖的,升值太快……”
“我问你卖多少钱?”雍花雨有点不耐烦了。
小贩伸出四根手指。
雍花雨一皱眉:“要四万?”
“四十万!”
这么贵?难道真是乾隆宫里的东西?雍花雨有些心动了。
梁天成拽了拽雍花雨,摇了摇头。雍花雨明白了,把一对玉马放下,抬脚就走。
身后,小贩急忙道:“小姐您别走啊,价格咱们好商量,我真的急需用钱,三十万,吐血价……小姐,十万、一万、一千还不行吗?”
雍花雨低声咒骂:“这也太不靠谱了,一千块都不值的东西,竟然敢要我四十万,真特么黑呀。”
“呵呵,买古玩,靠的是眼力与学识,有时候,真货反而还花不了多少钱。”
两人说着,前面是一个地摊,一个精瘦的汉子,看上去其貌不扬,却不像那些贩子那样热情的兜售,而是盘膝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在他旁边,放着一个九十年代的老旧皮包,面前放在一个沾满灰土、脏兮兮的半截床单。就在床单上,摆放着几个还沾着泥土的老物件。
还带着土呢,说明这是刚从土里挖出来,肯定是真的呀。摊前,几个捡漏的人,蹲在那儿左挑右捡,漫不经心的询问着。
“嗨,兄弟,这玉扳指,什么朝代的?”
摊主淡淡道:“自己看,我也不懂。”
“多少钱?”
“十二万,一口价。”
“多少?一个高仿还卖这么高的价钱,你以为你这是真货呢……便宜点,一千块怎么样?”
摊主直接把玉扳指抢回去,放在摊子上,连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这时,梁天成上前,把这个玉扳指拿起来,仔细的查看起来,旁边那位急了,上前要枪:“这是我先看的,你给我撂下。”
梁天成手笑道:“你给钱了吗?没给钱,怎么能算是你的?多少钱,这个物件我要了。”
“十二万。”
“成交!”
这么痛快,不会是托儿吧?相中这个玉扳指的家伙犹豫了。这一行的水太深,各种骗术防不胜防,十二万不是小数目,这要是打了眼,可就亏得血本无归了。
雍花雨从梁天成身后走出来,拿出银行卡来,问道:“没带现金,能刷卡吗?”
嚯,这妞儿真正点。
一时间,旁边捡漏的几位都看直了眼,连摊主,那个冷漠的汉子,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上身一件白底、靛蓝花纹的长袖衫,下身是一条同样款式的长裤,宽松得好像是裙子。脚上踩着一双黑色的圆头布鞋,看上去非但不土,反而有一种脱俗、超群,典雅高贵的古韵。
这女人,完美!
“可以,跟我来吧。”
精瘦汉子直接把摊子收了,带着两人去了不远处的一个古玩商店,一进门,满面红光的一老者,就忍不住抱怨:“老于你不讲究啊,我们好歹也算是老关系了,你有好东西不往我这儿送,非得去大街上摆摊充假,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
“我着急用钱。”精瘦汉子——于满仓,依然淡漠的很。
“我什么时候差过你钱?可你也不能要我那么高的价呀?”老者一边抱怨,一边带几人过去刷卡,随口问道:“你买了什么东西?花多少钱?”
雍花雨把手中的玉扳指晃了晃:“十二万。”
“什么?十二万你就给卖了?”
老者这个时候才发现,雍花雨的美貌,但也只是一愣神,就忍不住转身喝骂:“你是看人家女孩漂亮了吧?那玉扳指要是摆在我店里,二十万都有人买,你竟然十二万就给卖了?真是气死我了。”
于满仓不拽他:“当初给你也是十二万,你不是嫌贵吗?”
“草,我嫌贵,是因为你非要和一起卖,就你那破剑,都烂掉渣了,也能值五十万?”老者真生气了,连粗口都爆出来了。
“那没办法了,我就是一起卖,你相不中,我就自己找买主,总会遇见识货的。”
刷完卡,于满仓就要走,却被梁天成给叫住:“喂,你那什么破剑,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
于满仓有些惊讶,侧头问道:“老钱,借你的地头看点东西,不犯忌讳吧?”
“忌讳你个头,要是这位小兄弟把那把‘宝剑’买走,我感谢还来不及呢。”
既然这么说,于满仓也不啰嗦,就在他商店待客的沙发上坐下,把皮包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把锈迹斑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