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夫人看二人如此狼狈,皱眉道:“依着二位所说,邀月堂另请得有高人助拳。”毒眼连连点头。离夫人道:“这一群叛逆又有厉害角色帮忙,恐怕不好对付,雷庄主此行只怕有些不妙。”役鬼堂堂主化鬼王道:“管他究竟怎样,只要杀得一个是一个,便算斗个两败俱伤也是不错。这种不怎么听话的人,自然是少一个好一个。”离夫人也许是感同身受,听了这句话心中惊惧。妙夫人白了一眼化鬼王,对毒眼道:“你两个伤成这样,此行岂不是白跑一趟?”毒眼嘿嘿干笑道:“非也非也,可不是白跑一趟,而是吃了千辛万苦,受了血光之灾,才终于为堂主和妙夫人达成所愿,立下功劳。虽然此功不大,可是念在我两个所受的这番苦楚,不管怎样,妙夫人都应该好好慰劳一下我等。”他这里一番说辞外加一身伤势,毒牙又不能说话否认,几个人自然觉得他们二人真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才完成任务,的确应该好好奖励奖励。妙夫人闻音知雅意,微笑道:“等得二位康复,我当然有重谢,以感激二位为教出力之时还记得是为我妙夫人才多出一份力的。”毒眼顿时眉开眼笑,连四肢的伤口也不疼了,最好剑伤再深一些,那妙夫人的重谢也就越有份量。毒牙一直愕然望着毒眼,直到这时才露出一丝笑意,可是微一咧嘴,又痛彻心扉。谁都知道妙夫人的重谢那是鉴花堂里最最逍遥的所在。
*心一直是笑吟吟的听着毒眼诉说,知二人此行没有白跑,娇声道:“虽然下了毒,也不知成与不成,莫要被人发觉了才好?”毒眼与毒牙一齐摇头,毒眼道:“遇上高人那是下了毒之后的事了。”
邪奄子道:“既然下毒已成,我等还留在这里作甚,即刻前去邀月堂,杀他个鸡犬不留。”
*心看了一眼毒人王,毒人王道:“毒虽布下,并非一时三刻才发,要到月半之时才能发作,那时去攻,一击可下。”余人这才恍然,原来这是下的慢毒。离夫人道:“月半去攻只怕不妥,各位难道没有听说过邀月堂独有的绝技吗?十五之时正是它威力最强时候。”毒人王道:“离夫人多虑了,此事我等岂能不知,只因为预知天象,才决定在那刻动手。”离夫人奇道:“预知天象?”毒人王正待解释,妙夫人插口道:“这种小事还是不劳离夫人多问。却不知雷庄主去得怎样,可有什么消息传来?”此事既然不想让离夫人知道,离夫人也只有住口不问。
这时门外有女子隔着门向堂内传话道:“禀夫人,雷庄主刚刚回来。”
妙夫人向众人道:“正说他,他就到了。”化鬼王问门外女子道:“雷庄主可有受伤?”门外女子道:“不曾见有损伤,连飞虎卫都是一骑未缺。”化鬼王奇道:“怪事了,难道雷鹏与邀月堂苟合,并未动手。”*心娇滴滴的道:“传来一问便是,何必胡乱猜测。”妙夫人向外头吩咐道:“传雷庄主来见。”门外应了一声去传雷鹏。
不久,脚步声响,一个魁梧身影站在问外,大声道:“雷鹏参见夫人。”声音宏伟,充满了阳刚之气。妙夫人精神一振,柔声道:“雷庄主请进。”雷鹏一推门,迈步入内。妙夫人一双凤目立时盯在雷鹏身上转挪不开。雷鹏见了屋里这些人,先至离夫人之前参见,然后才是化鬼王与毒人王,他们都是堂主身份,比雷鹏为高,邪奄子和*心都是各堂要职,与雷鹏相若,也就不需如此多礼。雷鹏见着毒牙与毒眼,吃了一惊,不知这二人为何会这般模样。
妙夫人含情脉脉望着雷鹏的道:“雷庄主此行辛苦,不知结果怎样?”雷鹏端然垂首,平静的道:“卑职虽往邀月堂一行,奈何本领低微,莫堂主又仁义万分,不曾取得尺寸之功。”妙夫人道:“哦?雷庄主不妨把详情讲上一讲。”雷鹏当着众人之面,把自己闯入绵竹山内之事说了一遍,连打斗之时的情形亦毫不隐瞒,最后道:“莫堂主虽然有过,罪不当诛,依在下看来,他意已消沉,只想恬淡无为,不问世事,已无仇恨抱怨之心。愚意以为,不如就此作罢。”
雷鹏始终不曾抬头,妙夫人一番乔装殷勤都白费了心思,听了雷鹏的辩解之词更是心中气恼,说道:“雷庄主怎么为叛逆说话,他当年到卧虎庄撒野你难道都忘了。”雷鹏面带谦色的道:“当年之事乃是憾事,实不敢再提。”役鬼堂堂主化鬼王大声的道:“雷鹏,你技不如人也罢,既然听教令行事为何不肯尽力,分明是贪生怕死,与邀月堂的人假意作对暗中苟合,不然怎么会身上无伤,不损一人一骑。你是驭兽堂四卫之首,做出这种事来,真是替你老堂主丢脸。”邪奄子问道:“雷庄主可伤了对方什么人没有?”这些话问得雷鹏难以作答,妙夫人又道:“雷庄主调离卧虎庄可是姜堂主亲下的手谕,各堂一齐来平邀月堂,可不能为了一点小恩而徇私,难道雷庄主还为此生气?”
雷鹏被他们言语挤兑,显得理屈词穷,说轻一点是办事不力,重一点就是心生叛逆,自己怎么承受得起这个罪责,忙大声道:“雷鹏为本教出力绝无二心,只是今日前往邀月堂是为了救人,人质在他手中不敢过于逼迫,所以无功而回,只要人质一回,雷鹏愿意再带人前往邀月堂去战。”
妙夫人冷笑道:“好教雷庄主宽心,你口中的人质已经回来了。”雷鹏一怔,随即面露喜色道:“艳红回来了?”这种不经意间表露的由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