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仲脱口而出道:“役鬼法!?”
那女子一怔,对方仲此言颇有些出人意料,愕然道:“你居然知道!小鬼头花样不少。 我问你,方才的雷咒你是从那里学来的?”方仲道:“我是茅山弟子,自然会一些符法,只不过没想到这符法也如人一般,有水土不服之分,到了这里不大灵光。”自己明明已经祭出地遁之术,往常百试百灵,今日却无用,只能在水土不服上找原因了。
“哼!你有雷法和遁术就以为能脱出我的掌握,真是好笑,那点破玩意又岂会放在我的眼里。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发雷比别人不同又这般厉害,既然不说,我也无心打听下去。”双手迅速结出一个符印,轻轻一弹,那一道符印如电而至,印在方仲额头!
方仲只觉得浑身一震,一股寒气从腰间某物中散出,迅速包裹自己。那女子弹出的符印还未在方仲额头上印下去,被这股寒气一冲,便如青烟般消逝了。
那女子眼神一亮,低喝道:“役主!你有役鬼护身?”迅速飞近方仲,这次不用白骨手,直接一把提起,另一只手便在方仲身上摸索。方仲叫道:“你干什么!?自称婆婆了还为老不尊,你不知道古语有云男女授受不亲的么?”那女子恼道:“婆婆不知比你大多少年纪,捉你这个小鬼有什么关系,难道你婆婆抱孙子还只能抱女娃娃不成,好重的规矩。 ”依旧在方仲身上掏摸,手移到腰间,立即便触到一个**的东西。
一个羊脂葫芦被翻了出来
“这是什么,酒葫芦么?老老实实告诉婆婆,不然我手里一重,捏破了它!”
“不要捏,不要捏,这是……酒葫芦。”
“你还喝酒?怎么这葫芦里没有响声啊,都喝光了吗?”她举手摇了摇。
“都喝光了,这葫芦带在身边,不管是酒还是水都可以携带一些,图个方便罢了,这对你没用,快还给我。”
“小小年纪,居然在婆婆面前撒谎。你以为我不懂,这是个收魂的法冢,还说是酒葫芦,稍微试一试你就不言不实,看来你所说的什么茅山弟子都是假的了!”那女子玉容一寒,作势欲捏。方仲惊道:“别捏,别捏,晚辈说实话,真的是茅山弟子……”一想到父母冤魂都操之人手,急得落泪。
“这便叫着不见棺材不落泪,你放心,婆婆又改主意了,不杀你!快说!”
方仲无法,只得道:“这葫芦里装的,是晚辈的父母之魂……”话音刚落,就觉喉咙一凉,一只冰冷白骨手已卡在脖子上,往上抬起,越收越紧……
“你这小子,看你对仙儿好,还以为是个善良之辈,本想送些好处给你,差些被你骗过!婆婆最恨无情无义之人,为这区区一个鬼冢,你竟然炼化生身父母,倒与化鬼王这小畜生有的一比!”那女子面色寒冷,只凭眼光就几乎要把人冻死。
方仲气都喘不过来,挣扎道:“你……你……”自己都没来得及解释,居然就被她卡了脖子,这还怎么说话!
即便要死也要死的明白,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死都不能瞑目。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道:“婆婆,放了夫婿。”不知何时,仙儿已然醒过来,就站在二人身后。
“仙儿,有婆婆陪着你,不需要这夫婿。”
“仙儿也想有夫婿陪着,也想婆婆也陪着。”仙儿一边说,一边往方仲走去,到了跟前,轻轻一伸手,捉住了卡在方仲喉咙上的白骨手,咔嚓一声,把白骨手抓碎。方仲落下后不停的咳嗽。
“哼!仙儿,这夫婿不好,不要也罢。”
仙儿痴痴的道:“夫婿很好,仙儿喜欢。”
“仙儿你不知道,这人世上尽都是虚情假意,面前对你很好,转过脸来就不好了。这夫婿也是一样,你在这里这么久,他来陪你了么?现在说要陪你不过是哄你喜欢,等以后烦了厌了,就又不理你,让你一呆就是无数年,甚至以后都不会来看你。”那女子慢慢浮起在空中,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仙儿的脸上果然变了颜色,但还是不能接受这种打击。“夫婿走了一天,仙儿等一天,夫婿要走,仙儿就等,等一天。”
“那可是无数个一天,永远没有止境,仙儿就这么一天天等下去,而最后,谁都不会来。”
仙儿的脸色发白,惊道:“不不不,他会来的。”
“婆婆有个好办法,仙儿一定喜欢。既然夫婿要走,你可以不让他走,我们只要把他困在这里,他那里都不能去,自然会陪着仙儿了。”
仙儿一扫阴霾,拍手笑道:“婆婆说得对!”
“那仙儿快让开,婆婆用冰封之法把他冻起来,自然就那里也不能去。你随时都可以看到他,和他说话,而他也不会说拒绝你的话,永远做一个听你话的人。”
仙儿喜动颜色,笑道:“仙儿就可以和婆婆一样,永远守在喜欢的人身边,永远不分离。”
“对!仙儿真听话。你待在一边,看婆婆是怎么留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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