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w:435|h:589|a:l]]]“家财为了许愿本就不剩多少,索性被我变卖一空,就此入了役鬼堂。我司空谅虽不是大仁大义之士,但杀人放火的事却不去做,就凭我初入役鬼堂的本事,也没胆去阻止旁人去干这些龌龊勾当。但是我比旁人不同,财色在我眼中如粪土,追求的乃是修行之路,我越是钻研这役鬼之法越觉得其奥妙之深非同小可,就算真的能突破生死间隔也不是痴人说梦的话。可是这数十年来除了刚开始有些进展,日后便蹒跚难进,总窥不破当中窍要,这才四处寻访高明之士,希望借着旁人指点能走一条捷径。我寻小兄弟也是因为他曾说过一番颇有玄理的话,在下深以为然,这才追来这里。姑娘,求你放了我家娘子,在下感激不尽。”司空谅说到这里,跪倒地上,磕头不止。
那‘婆婆’道:“你起来吧,看你有此诚意我不杀你,有一事我有些不懂,你说当初学役鬼法是自己钻研,难道这鬼附之相是你自己领会的?”司空谅惶惑的道:“在下不知什么是鬼附之相,学这役鬼法也是想和娘子长相厮守,那役鬼法多有伤人害人之举,遇上道法高深之士还会反受其害,当初传我役鬼法的那个坛主也是日后厮斗时役鬼被破为人所杀,所以我不敢让娘子犯险,于是思来想去,自己琢磨出还算安全一点的本事。一个是隐入地下以鬼法迷人,可惜被小兄弟给破了;一个便是以鬼附身,但这也有个极大害处,就是……就是不能持久。”
“原来你不懂鬼附之相,只是学了个皮毛。不过你能有此觉悟也算不易,之所以不能持久其实还在于你自身不足之故,你区区一个单冢根底不好,修习又不得法,阴气极重,负在你的身上侵蚀真元,当然扛不住了。而你的役鬼更强,你就越不能承载得了她,到的后来也不需人和你斗,你自己就死在了你娘子的阴魂手上。看你面色如此之差,可知我所言不虚。”
司空谅如被迷途点津,连忙道:“姑娘说得太对了,以前还可多撑些时候,可是到了后来我已力不从心,虽然人送我一个白毛鬼的称呼,但有苦自知,自己恐怕早晚要死在这上头。所以这本事我轻易不用,这次也是被小兄弟逼急了,这才用了出来,可没想到一下就被小兄弟看穿了。”
方仲早已收了剑走到近前,笑道:“这不是我看出来的,而是婆婆看出来的。”司空谅早无了傲然之气,忙不迭点头道:“对对,不是小兄弟看出来的,而是婆婆看出来的。请问小兄弟,那婆婆现在在那里,在下绝不是要伤害于她,只是想向她求教一二。”方仲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婆婆就在你前面。”司空谅一愣,扭头看了看四处,确信只有眼前三人,那方仲自可排除在外,而仙儿一见便知是个妙龄小姑娘,和婆婆二字绝对沾不上边儿,那剩下的就只有眼前这神仙人物般的女子了。司空谅结结巴巴的道:“这位姑娘……便是婆婆。”方仲道:“正是,别看婆婆长得年轻,她却比我们谁都要年长,连天师道的张道陵和役鬼堂的化堂主都是相识。”那‘婆婆’却不满方仲所言,纠正道:“那张道陵和化鬼王都是我晚辈。”司空谅愕然道:“化堂主竟也是姑娘……不,是婆婆晚辈?”听了此言,连方仲也吃惊不已,在他想来二者大不了也是同辈,没想到还高了一辈,那一句‘婆婆’叫的还真不冤。
司空谅颓然道:“在下自认不是婆婆对手,求婆婆放了我家娘子,我既然输了,要怎么做,悉听尊便。”那‘婆婆’手中一松,被卡住的白发女子即刻化作一股阴风飞往司空谅,转眼钻入了那紫金香炉之中。那‘婆婆’道:“方仲,我说的第一个条件你可记得?”方仲道:“记得,是让晚辈把张道陵带来。”那‘婆婆’道:“凭你的本事,只他身边那个马武,你就不是他对手,更不要说张道陵了,所以你也只能智取。”方仲道:“是,真要是打不过,我就用遁术把他引过来。”那‘婆婆’冷笑道:“是不是用你的地字诀?”方仲想不到她竟然能一语说破,要知自己从来不曾在她面前提起过遁术之事,只是在刚来溶洞时与她交手时借地遁逃走无用,他便知那‘婆婆’有克制之法。
“你不用惊讶,当你说是茅山弟子时我便知你会这地遁之术,若我所料不差,你还会一个雷字诀,只是和我见过的有些不同,你张手就放,不用祭符。想当初,是我看那姓吕的弟子心地不善,才让张顺把雷字诀也送了给许景淳。”那‘婆婆’露出回忆之色,又道:“张道陵手中该有个天字诀,你若是想用遁术引他,无疑是自投罗网,把你自己送上门去。”方仲道:“天字诀?难道当初婆婆克我的地遁之术就是此诀?”那‘婆婆’道:“正是,不过即便我不用此诀你也脱不了我的掌心,你去石棺底下,看下方就有一个石印,那印上刻有天字符印,正好克你的地字诀。是它让你遁术无功也省得我出手。”方仲惊讶的道:“若张天师也有此法,那晚辈的遁术岂非无用,而旁的本事恐也胜不得张天师和马武,那可怎么办?”那‘婆婆’瞥一眼司空谅,道:“你学役鬼法一直是自看自悟,少一个参考之人,如今你就拿他示范,迅速习得这鬼道之法。”
司空谅道:“婆婆和小兄弟要拿我做个示范?”虽然心中极不情愿,但碍于方才已认输的话,不好出言反对。那‘婆婆’道:“也不会亏待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