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浑和化鬼王相顾讶然,化鬼王道:“你的人太也没用,居然连那小子都收拾不下。”
蚩浑干笑道“一时失手而已,这祝芈本就神通不大,九黎之中算是差的了。待我再派个人去,定取了那小畜生首级。”其实蚩浑心中自知,那祝芈的本事虽然不如自己,但也并不差,被方仲轻易打败,实在大出意料之外。又想这小畜生行动如风,出手如电,和他比灵巧显然不智,只有以不动应万变,稳扎稳打才是上策。蚩浑道:“宗旺,你去会一会那小子,若是不能取胜,我自派人助你。”
那玄甲氏头领答应一声,跨大步而出。自有人把祝芈给抬了下去。
方仲早已收了那天龙都功印,此印有效,心中正自高兴,抬眼见又跑出来一个魁梧大汉,两手拎着双锤,那锤十分巨大,如两面大鼓一般,足有几百斤重,可知此人臂力惊人。那宗旺奔到方仲近前,喝道:“小子,敢伤我祝芈兄弟,吃我一锤!”举锤便打。锤影在他身前如一个巨大盾牌,不但把他大半的身子遮没,更是呼的一声急速砸来。方仲举剑往锤影上一刺,当的一声响,一股巨力传来,鱼骨剑险些脱手。那宗旺也是手中一震,但锤影还是毫无阻隔的急落而下。方仲骑着狰狞兽连忙闪避,那一锤打在空处,一声巨响,地面上出现一个深坑。方仲这一剑纯属试探,知道此人的确力大便不再硬拼,只是与其游斗。
狰狞兽在宗旺身前左右闪动,白影忽东忽西,每一次靠近,方仲都是连续数剑发出,但是那宗旺的双锤实在巨大,略微一摆,便把剑光挡住,二人前前后后十来招一过,方仲便知此人防守严密,不是轻易便能突破。
那宗旺正打着,方仲突然一个掌心雷打来,他举锤一挡,那雷劈在锤上,手中微一酸麻便即无事。那双锤巨大,虽然挡住了方仲的雷咒,可是也挡了他自己的眼目,等他把锤放下时,见方仲还在原处,当即轮右锤砸去。呜的一声,方仲躲也不躲,连兽带人被锤砸扁在地。那宗旺大喜,可是一转念便想到若是那方仲被自己砸成这幅模样,至少也当血肉横飞,鲜血四溅,何以一点动静也无。
他把锤提起,就见一个巨大深坑中躺着一张碎裂黄纸。
宗旺一呆之下立时便知中了计谋,又听得身后风响,回锤招架已然不及。他大喝一声,全身黄光一闪,从脚下浮起一股土气,往上一裹,顿时罩上一层劲气所化的土黄色龟甲。这层甲从头到脚把宗旺裹得严严实实,比一个顶盔贯甲的武士更不露破绽。方仲闪到他身后,一连数剑刺去,在宗旺后背甲上点出了数个印痕。起初数剑方仲没尽全力,等刺不透那层甲时,手中便加重了几分。那宗旺被方仲刺的往前一俯,随即吼一声转过身舞锤来砸。方仲带着狰狞兽往旁一闪,手中符纸飞出,一连五张贴在宝剑之上,又一剑刺去。
那宗旺自从罩上一层龟甲之后,虽然坚不可摧,但双脚却牢牢的钉在地上,再不移动一步,手足间自然就慢了许多,被方仲的五雷正法打个正着。轰地一声巨响,宗旺的龟甲上电光闪烁,虽然没有伤着本体,但酸麻之感却无法稍减。宗旺就觉得汗毛直竖,整个人一阵哆嗦,差些抓不住双锤。
方仲见雷咒有效,索性离开他一段距离,那宗旺既然不追,也不用防备他有什么花招,明目张胆的一甩手,七张符纸飞了出来。
宗旺一瞧这架势,面色大变,急忙回头去瞧蚩浑。原来他那玄甲附身术全靠脚下土气支撑,不能移步,只要错开了步,那土气一散,龟甲也就消失不见。这层甲坚硬有余,只是不畏刀剑,但挡不得水火侵袭,自然也挡不住雷击。眼见方仲在远处大大咧咧施法,不由得害怕起来,他回头一瞧的意思,自然是盼蚩浑遣人相助。
蚩浑早已瞧见,向那三苗之一的乞开一打眼色,那乞开操刀在手,脚下轻点,飞身冲了过去。乞开原有兄弟两个,一个在打郑元洪时已被方仲打伤,另一个被瑶鹰王扫伤了腿,此刻他是单身赴援。乞开就将冲到近前时,方仲的符纸按北斗排列,剑气凝聚,星雷千裂已然就绪。此术在他未练成鬼化之术时施展不开,必须鬼附之后才能使用,如今法力大涨,直接便催动此术打了出来。
宗旺就见一个耀眼白光从前方急袭而来,好在对方见有人杀来,手中准头差了,看方向当是脚下,不由得大喜。谁知还未露出笑意,那白光已落在脚下,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无数雷光炸裂开来,四处都是电舌狂舞,瞬间便把宗旺给淹没了进去。
方仲的星雷千裂才一出手,乞开的弯刀也到了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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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生病了,已开刀动了手术,需要在医院照顾,实在抽不出身,导致近期更新不稳,望读者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