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沾满鲜血的长剑‘笃’的一声,‘插’在地上。。 剑柄摇晃不止,而卢公礼的背影却笔直的‘挺’立在另一间铁栏之前。
在墙壁之上,排列着四块‘玉’牌,每一块‘玉’牌下面,分别写着‘地、水、风、火’四个金字。这四个字都是古篆所书,显然年岁颇长。卢公礼面‘露’笑意,随手一招,把写有火字的‘玉’牌摄入手中。那‘玉’牌入手有如一股烈火相似,一股滚汤的高温瞬间从‘玉’牌上散发而出,‘玉’牌自身也变得火红起来,如同一块通红的火砖。
卢公礼仔细端详着掌中‘玉’牌,自言自语道:“这便是由剑符两道共同执掌的神兽命牌?果然奇特,这水、火两块应该是剑宗所有,地、风两块定然是符宗的了。当年昆仑派就为了争这几块‘玉’牌的归属,就闹得自相残杀,几乎把符道一宗灭绝,可笑啊可笑,如今还不是都便宜了老夫。”
卢公礼目‘露’贪婪之‘色’,把手中一块‘玉’牌一收之后,又一招手,想把余下三块‘玉’牌都摄入手中,谁知这三块‘玉’牌一个模糊,就化作无数光点,溃散开来,消失的无影无踪。卢公礼惊异不已,虽然自己在昆仑如此多年,知道这几面‘玉’牌只有掌教才有权使用,自己却从来不知取这‘玉’牌也要有什么诀窍。既然余下三面‘玉’牌已消失不见,卢公礼不再逗留,转身消失在石室。
剑光所化的**彻底覆盖住蓝‘色’云‘潮’,底下七八丈范围内不见丝毫人影,隐约可见蓝‘色’剑光依旧在里面左冲右突,试图破困而出,剑气‘交’击之下,不时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悬天真人面‘色’无悲无喜,似乎从容之极,但在内心处却隐有一丝焦躁。自己亲自出手,诛杀一个小辈弟子,就算是三招两式解决对方,都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地方,而如今却已拖了不短的时间。
旁观的昆仑众弟子虽然也有想过掌教真人出手居然短时间内拿不下方仲,未免有**份,但大部分人见到悬天真人的剑势已彻底压制住方仲,取胜只是时间问题,还是对他‘露’出敬畏之‘色’。只是这一手凌空祭剑而身不动手不抬,却依旧把剑势施展得滴水不漏,这份造诣只有达到人剑合一的地步才可施展,如今这昆仑派,即便是文字辈弟子,也没几个人可以做到,更不要说底下这些普通弟子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方仲坚持不了多久时,却见白‘色’**之下骤然爆亮,火红‘色’的云‘潮’瞬间冲破白‘色’**覆盖,一个已凝聚出小半龙身的火龙张牙舞爪,把白‘色’云气搅得四分五裂。呛的一声响,惊虹剑现形而出,向空中飞去。
悬天真人面‘色’一沉,单手一招,惊虹剑已悬浮身前。
方仲虽然用赤龙诀破了悬天真人的覆雨翻云剑,但在同是覆雨翻云剑的较量之下却是败了下来,而随后‘激’发的赤龙诀,也是起了五行相克之功才能勉强破了悬天真人的剑势。
火龙一冲破云气,当即向悬天真人冲去。悬天真人冷笑一声,一把抓住惊虹剑柄,浑身真气鼓‘荡’,轻喝一声:“破!”横剑一扫而过,那条张牙舞爪的火龙一震,随即凝固不动,然后轰然瓦解,化作无数火云消散在空中。狰狞兽上的方仲一声闷哼,手中火岩剑传来轻微的开裂之声,剑诀被破,竟然连同催发剑诀的宝剑也一同受损。方仲本就被鬼附的面孔上更是一丝血‘色’也无,他双目通红的看了一眼悬天真人,轻蔑一笑,甩手就是数张符纸飞出。数声雷鸣之声响起,一连数道惊雷往悬天真人劈去。而方仲自己却在火光一闪中人影模糊,逐渐消失。
这几道惊雷自然难不住悬天真人,被他轻易躲过。悬天真人看着方仲消失之处,‘阴’沉的脸上反而多出了一分笑意,随后伸指在额头迅速画了一个玄奥之极的符咒,然后手掌一拍,喝道:“万物有循,透彻其道!”一道白光闪过,一只竖着的黑白眼眸出现在双眉之间。这一招神通,正是方仲后来‘交’回昆仑天字诀中的天眼符咒。
悬天真人举目一扫,已发现方仲身形,冷笑道:“看你往哪里走!”脚步一迈,身形已在数丈开外,只是几个闪动,便追至用地遁术逃跑的方仲身后。
方仲回头见悬天真人追来,忽的一把抓住伏在身后的普玄、定观二道背心,高举过头,往悬天真人扔来,叫道:“剩下的符法都在这二人的心里,掌教接住了。”
悬天真人想要索取符法之心早已非止一日,特别是得到半卷天字诀之后,更是心痒难耐,故此在一听到方仲反出昆仑之事便立刻抓了普玄、定观二人,有一大半的原因不是为了方仲,而是想借此威‘逼’利‘诱’二道得到其余的符法。见到方仲居然不知死活的把两位道人扔了过来,如若不接,以这两位道人的‘肉’体凡胎,只怕当场就摔死了。悬天真人无奈之下只得停下身形,伸掌一托两位道人,谁知入手轻飘飘如无物,顿觉不对劲。这两位道人低垂着头不闻不问,如同一个死人。就在悬天真人目光被这两位道人挡住的刹那,方仲两只袍袖一抖,又是数十张符纸飞出,雷火之光不绝,铺天盖地般向悬天真人笼罩而下。
这般大的声势,把悬天真人也吃了一惊,此时他已发觉这两位道人根本就是个变化而来的假人,连忙把二道一扔,一催剑诀,惊虹剑化作一道璀璨光环,环绕住悬天真人。那些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