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公礼这番变化,不但让占着方仲‘肉’身的‘阴’长生惊讶不已,连同那些天玄宫和‘玉’虚峰弟子都大吃了一惊,昆仑道法之中,何曾有过这样的法术,莫非这也是昔日符法之中的秘术不成。 。
卢公礼大喝道:“不管阁下是谁,竟然‘逼’迫老夫施展法身,那都只有一条路可走,便是去死。”声音尖厉,与卢公礼往日温雅语态完全迥异。这变化而出的五条手臂各自一晃,从卢公礼身上瞬间飞出数件霞光,分散到五只手掌,分别是一刀一锤一只金环,还有一只铃铛及一条黑‘色’软鞭。这几样兵器与松纹剑不同,都是祭炼之后藏在身上,而不像昆仑其他宝刃,并非个人所有,只能保持原样。卢公礼六只手叉叉丫丫,各持兵器,向方仲扑去。刀、锤、金环等物同时祭出,无数道霞光围住方仲,尖啸之声大作。
方仲手中只有一柄宝剑,见到这般多兵器同时袭来,如何抵挡得住,才把那弯月似的刀光磕飞,一只黄澄澄的铜锤已到头顶。方仲把口一张,一道黑气瞬间化作一面小盾,被那铜锤一砸,往下一沉,才堪堪抵住。这时那只金环又到了头顶,霍然变大之后,往下一落的同时骤然一紧,就想把方仲收在圈内。
方仲冷哼一声,身上黑气一涌,人影已消失在黑气之中。 那金环嗖的一声,却只在原处收住了几缕黑气,也在随后消散掉了。
见到方仲又借鬼道之术逃遁,卢公礼头顶上的妖目红光大亮,一道红光扫过之后,猛然一声厉喝,那条黑‘色’软鞭唰的一声席卷而出,往右边空处一扫而过。砰的一声,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黑气翻滚而出,‘露’出已被黑‘色’软鞭缠住腰身的方仲。卢公礼头上妖目居然看破了方仲的鬼道隐身之术,一举奏功之下,卢公礼脸上不由得一喜,刚想‘挺’剑去刺。方仲冷笑道:“就凭此鞭也想捆住本帅?”手掌一握,一只巨大鬼手现形而出,一把捉住软鞭,猛地一拽,那软鞭顿时被他拉的笔直,巨大的力量传递而来,反而把卢公礼扯着往前一跌。
方仲举剑就劈,卢公礼慌忙拿松纹剑一挡,另一只手上拿着的铃铛却冲前方一晃,铜铃上红光一闪,浮现出一圈经文,顿时一道声‘波’‘激’‘荡’而出。这道声‘波’似乎对方仲尤其奏效。方仲居然头颅一沉,‘混’身气血翻滚,身形迟钝,差些从空中落下去。卢公礼顺势一抖软鞭,方仲如离弦之箭般向下俯冲而去。轰隆一声,把紫霄宫飞檐撞塌了半边。那紫霄宫飞檐之下本来躲着两个昆仑弟子,见方仲落在近处,顿时吓得祭剑而逃。
卢公礼狂笑道:“只要还不曾脱离血‘肉’之躯,我这酥骨铃就无往而不利,当初那昆仑派的老头,就是被我用此宝制住,丢到那丰都鬼城之中的。”
下方沉寂片刻之后,方仲身形又飞身而出,瞬间来到卢公礼面前,盯着卢公礼手中铃铛道:“原来数十年前扔进来一个人,是你干的。可惜此人胆小怕死,临时也不敢进神宫一步。不过你这手上的东西有些像佛‘门’之宝,只是邪气太重,不知你如何会有的?”
卢公礼道:“你怕了么?若是肯诚心归顺于我,饶你‘性’命也不是不行。”
方仲冷笑道:“让本帅归顺之人只怕还未出世,不要以为拿了一件克制神魂之物的东西就以为斗得过本帅,我若非被困在这躯体之内,凭你这点本事,根本就不是本帅的对手。既然你如此自信,就让你看看这真如之躯的厉害。”方仲身上黑气又翻涌而出,只是这次身形一晃,已一分为三,瞬间出现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方仲。除了中间那个方仲没什么变化之外,幻化而出的另外两个方仲均都是一脸狰狞之‘色’,目‘露’凶光,方一出现,便凶戾非常的怪笑连连。那居中的方仲道:“本帅借用这小子还未完满的真如之躯一用,虽然无法尽展本帅的神通,但对付你,已是绰绰有余了。”这三条人影中的两条怪笑一声,同时往前一扑,奔着卢公礼而来,反而那居中的方仲却漫不经心的赏玩‘弄’起手中宝剑来,并连连摇头,一副鄙夷之‘色’,似乎手中之剑过于寒碜,有损其赫赫威名。
卢公礼冲着杀来的两条人影一晃手中铜铃,红光一闪,经文浮现,又是一道声‘波’‘激’‘荡’而出,这两条人影在被声‘波’笼罩时宛如不觉,瞬间杀至卢公礼左右,双手齐施,无数黑气包裹着的拳头狂砸而来。卢公礼大惊,连忙把左右五六只手摇动抵挡,但他手虽然多,却只有一个头颅,顾不得四面八方,在被二人形如鬼魅般的身形围攻之下,颇有些顾此失彼。不过转瞬之间,碰碰数声响,卢公礼背后中拳,打得他目中喷火,差些吐血。
远处正悠然自得而观的方仲冷笑道:“真如之躯不是‘肉’身,你的酥骨铃根本没用,本帅还未出全力,你若一会儿就死了,只怕无人陪我玩下去。”
卢公礼惊怒‘交’加,六只手中的武器尽力往四周一晃,就想再次‘抽’身而走。便在这时,听得远处一声亢昂的鸟鸣之声,扭头一看,只见一只巨鸟拍翅而来,此鸟形如锦‘鸡’,但是‘毛’羽颇长,看上去十分华丽。在鸟背上站着一位‘女’子,头顶道冠,身披淡红‘色’云鹤道袍,身姿卓越,与此鸟相得益彰。此‘女’一现身,在远处的天玄宫弟子纷纷往那里聚去。不只如此,此‘女’身后一道遁光紧随而至,瞬间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