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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何东新这种出身的,能混到亿万身家就是到顶,不可能再有更进一步的可能,也不可能会和省部大员在一个桌上吃饭的可能。他的出身注定了一切。
但在草根面前,何东新有着嚣张的资本,正如他的社会属性所注定的那样。
不过陈昆也绝非站着挨揍不还手的草根,能够混到陈昆现如今地位,卡在什么位置上给人温暖,亦或是在什么时候挨打要立正,都是一种讲究,一种眼力,一种智慧。
何东新的智慧在陈昆面前,不值一钱。
因为他以为陈昆是软柿子,所以使用了兴趣他认为最自信也最有把握的手段——暴力。
除非是逆天到通天彻地,天王老子也不怕,否则,如果从一开始就诉求于暴力手段,结局大多不会有什么平平安安。
至少在陈昆的观察以及赵炳坤所讲述的那些江湖典故中,从未听说哪个靠暴力发家的人能善始善终。
“臭婊子养的!”
“弄死他——”
“给我打!狠狠地打!弄死他——”
何东新的咆哮伴随狰狞的表情让人觉得这个家伙的思维很简单,而陈昆并不是无脑的蠢货,他既然知道这种人的凭仗是什么,也自然不会让他在这个自信上膨胀,选择更加膨胀的方式让对手自我崩溃瓦解,才是斩草除根的精髓。
因为,这是法治社会,尽管……很多时候的尿性,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叮。
电梯一声响,哗啦啦出来一群人,五大三粗牛高马大,眼神不善目露凶光,瞪谁谁怀孕的架势,让何东新也没反应过来。话说这电梯什么时候能塞下十几个壮汉了?超重警报器没想是怎么地?
为首的一位,叫做王西锐,赵炳坤门下枪棒教头,仅次于鲁西平江西山这两只妖孽的行三师兄。
给赵炳坤还做了两年小工。五年前开了一家馆子带徒弟,如今是苏州市武术协会的扛鼎人物,那些个大师啊宗师啊需要撑门面的时候,就会让此人过去镇场子。
当然了,比如说苏州市体委响应精神要搞散打运动什么的。这位三师兄是不去的,憋屈啊,他拳脚功夫很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是……”
“闭上你妈的狗嘴!”
有个徒孙是暴脾气,身高瞧着应该有一米九还要多一点,手里头是根橡胶棒,其实也难怪陈某人看这位师侄眼神不太好,这橡胶棒又粗又硬,上面还有一圈浮点,多瘆人呐这是。
“你他妈的敢在这里……”
嘭!
一棍子敲桌子上,一张十人桌的圆盘。就这么应声碎了,拿榔头砸……那也起码得半天功夫吧。
这位师侄好勇猛……
昆哥差点嘴角乐的咧开,荡漾的陈某人一只手搭在何东新的肩膀上,周遭是一群吓木了的牲口,这群地痞又如何见识过真正的过江龙?
话说地头蛇多半要牛叉一些,黑白两道通吃什么的,可局子里的人还得有人管着不是?再一个,武警算是内卫吧,内卫算是禁军吧,总队当年的教头怎么地也得尊称一声豹子头哇。
为毛这么说?八十万禁军总教头!
多牛叉……
江哥好歹也有铁哥们儿在里头混迹。师兄弟中也有不少混了个校官,虽然衣服不是那么敞亮,但好歹也是个官儿不是?
陈某人就算再怎么不济,也是师兄们的师弟。能见着他被人牵着鼻子走?
啪!
昆哥的耳光扇起来还挺爽。
一般来说,这就是电视剧里头关键时刻产生定乾坤效果的场面。
“陈、陈总……这、这些人……”
“来吃火锅的啊。”
虽然关于被人打了耳光却问的问题偏离了主题这件事情很纳闷,可何东新不是傻叉到极点的白痴。
撑死能跟副局长大人发支烟就不错了。
再找门路那就是七大姑八大姨的弯儿,了不起三代旁系出了个教导员什么的,就差不多了。
陈某人这边还有苏州市的领导照看呢,让他在大上海被人虐了一把。到时候就是另外一种情况,恐怕何东新吃牢饭都得多加几年。
“陈、陈总!这、这些都是误会啊!刚才都是误会啊!误会!”
这胖胖矮矮的何东新,脖子里的金项链闪的人直眨眼睛,不过迎接这位东新娱乐老板的是个反抽耳光。
啪!
不重,就是有点损人格什么的,带有侮辱性质的耳光。
但要是何东新这时候突然掏出一把硬又黑的五四大黑星,那陈某人不介意给跪。
不过……这位何总有那个实力么?
“库、库呜呜呜呜……”
“尼玛……还哭上了。”
陈老板怒其不争地骂了一句,然后对后头又来了一拨的壮汉们说道:“王师兄,你们找个桌坐下吧。”
“玉璋,就这么个东西?”
王西锐不是江山那种丧心病狂的败类,不过这位大爷如果手里拎着一根齐眉棍,那虐江山不带重样的。
当然了,拳脚上么……恐怕连陈昆都打不过。
不过备不住王西锐门路过,能开馆子教人扎个马步打个套路什么的……反正就当第十三套广播体操了。
“王师兄你这话说的,这位是何总!”
陈某人是标准的贱人,损人是不分场合的。
何东新当然知道现在是形势逆转,连反应都没有,这钟点掐的,太特么让人寒心了,瞬间激情被冰水浇的跟北极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