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人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总算在最右边的一条隐蔽的十分巧妙的小路上,找到了脚印,顺着路一直朝里走,不久,一栋老旧的四合]
‘门’前也有徐‘露’的脚印,看这个脚印推想她的姿势,似乎是想要进院子。
我抬头缓缓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两扇院‘门’也是虚掩着,中间的蜘蛛丝全都破了,上边还有蜘蛛在努力的编织着新网。
“看来她应该是进去了。”我用力推开‘门’,只感觉一阵清爽的新鲜空气,迎面扑了过来。
“哇!”身后的沈雪惊讶的叫着,只见眼前院子里的景‘色’,和外边根本就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在这个院子里,‘花’台上的牡丹和芍‘药’开的正旺盛。
各‘色’的鲜‘花’引来了无数的蝴蝶、蜜蜂翩翩飞舞,让人禁不住眼‘花’撩‘乱’,而附近的摆设也井然有序,安静待在它们该待的位置,地上路是路、土是土,泾渭分明,丝毫没有长一丁点杂草。
而院子的正中央,如同前宅一般有座耀武扬威的铜狮子,它趾高气扬的仰头后望着,在它旁边还种着两棵桂‘花’树,此时上边也开出了无数淡白‘色’小‘花’,正散发出浓烈腻人的香气。
我惊讶的全身都呆住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快步冲上去,我不断地打量那些怒放盛开的鲜‘花’,抱着头呻‘吟’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雪他俩也走进来,她用手指轻轻戳着我的背,好奇的问:“什么不可能?”
我顿时就用像要和人干架一般的粗鲁语气,大声吼道:“只要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牡丹的‘花’期是四至五月左右,而芍‘药’一般比牡丹晚上一个月,它们两个的‘花’期偶然碰在一起,我还可以理解,但是这两株桂‘花’树……”
我用手从树上扯下一片叶子,叫道:“看!这是银桂,它的‘花’期可是在九月分,而且出名的只会后延不会提前,这三种东西怎么可能一起开‘花’,实在太怪异了!”
沈科满不在乎的踹了身旁的铜狮子一脚。
“管他那么多,说不定这是以前哪个沈家的怪才,闲着无聊培育出的新品种。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小‘露’!”
“你知不知道这个多有价值?好的银桂本来产量就不高,你闻闻这‘花’香,又浓厚又淡雅,而且高贵之中还带着一些黯淡的忧郁,这可是极品!
“还有,我的天,就算在我那个疯子叔叔的实验室里,也没有见过一棵银桂树上,居然能长出这么多‘花’的。”
疯子叔叔是夜家旁系的人,出名的‘花’木狂,现在是某个农业大学的教授,就因为从小受到他的毒害,我现在才会懂得这么多有关‘花’木的知识。
“夜不语,你够了没有!究竟是小‘露’重要,还是你那个该死的银桂重要?!”沈科几乎快要抓狂起来,他恼怒的瞪着我。
而我心脏一颤,顿时从狂热的情绪里彻底清醒过来,对了,自己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居然会失态,而且那种狂热的什么都不顾的样子,也绝对不符合自己一贯冷静的‘性’格。
难道是这个院子有古怪?
我禁不住又向四周望去,原本井然有序的蝴蝶蜜蜂等等飞虫,被我们一闹,全都忙着飞上了天空,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静,如死的寂静,虫鸣声在一间同时默契的停止了嘶叫,只有盛放的各种鲜‘花’,微微在风中摇晃。
但这种怡人的景致,此时却莫名其妙的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花’台上那些如芍‘药’红的就像血般,猛然映在视网膜上,顿时让我全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那些红的异常的‘花’瓣被风带起,缓缓飘落在地上,带着一种止不住的诡异气息。
沈雪用手来回摩擦自己‘裸’‘露’在外的双臂,说:“你们有没有发现周围突然冷起来了?而且,你们闻闻!”她用力吸了几口气:“好像有股什么奇怪的味道。”
我点点头淡然道:“好像是什么的血。”
话刚出口,就见沈科浑身一颤,随即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我没心情理会他,其实就在刚才清醒的瞬间,我就敏锐的感觉到四周的气氛全都变了,空气里也开始不断散发出一种怪味,那种味道自己并不陌生,是血腥味!
血腥味压过了银桂腻雅的香气,变得越来越浓烈,我顺着气味来到‘花’坛前,顺手摘了朵鲜红‘欲’滴的芍‘药’轻轻闻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怪味猛冲入鼻子里,我大吃一惊,立刻惶恐地将它扔到地上,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人也有点站不住了。
“你怎么了?”沈雪立刻上来扶住我。
我强忍着颤抖,用自认为最平静的语调说道:“血腥味是从芍‘药’里散发出来的。”
她难以置信的惊叫一声,随后也像想到了什么,回头望向沈科。他俩不断用眼神‘交’流,最后沈科满脸恐惧的咬住嘴‘唇’,狠狠地点了点头。
“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我不悦地沉声道。
“小夜,你有没有兴趣听沈家一个百多年前的老故事?”沈科不断瞄着这个院子,眼睛里充斥着强烈的惊骇不安。
“说来听听。”
我不是笨蛋,当然知道那家伙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讲无聊的东西。
沈科咳嗽了一声:“很久以前……唉,看到这些怪异状况的时候,其实我早就该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