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凌宝鹿，瞬间被这个声音给震得清醒了。
这是齐彧的声音。
她立即坐起身来，下一秒才想起自己还给孩子喂奶，这才又把儿子抱在怀中，背靠在c头继续给他喂奶。
“你是……齐……”凌宝鹿拿着手机想要问他是不是齐彧，听筒里却传来的嘟嘟嘟的声音，对方已经挂断，凌宝鹿的第一反应就是看看来电显示，可是等她翻出通话记录的时候，却被手机上显示颜色给弄懵了。
她的手机蓝屏了，居然蓝屏了，这可不是电脑，手机蓝屏依意味这个故障出得很不正常。
凌宝鹿很心急，旁边的宁远澜早就醒了，只是醒来的时候，只听到女儿迷迷糊糊的是在讲电话，却并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现在看到凌宝鹿在将手机关节，借着昏暗的小夜灯，她也能清楚地看到女儿连脸上的失落与慌张，隐隐还有先前的兴奋未退。
“宝鹿，怎么了？”宁远澜坐起身，看到外孙还在女儿的臂弯里吃奶，可是女儿却紧紧盯着手机不放，她很担心。
“妈……”凌宝鹿拿着手机，转头看向自己的妈妈，“我刚才接到齐彧哥的电话了，他说‘小鹿儿，你还好吗？’是他的声音，真的是他。”
“小鹿儿。”宁远澜表情严肃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这大半夜的，她竟然说接到已经死去的女婿的电话，宁远澜怎么可能不被吓到。
“妈妈，是真的，我让你看来电显示。”凌宝鹿着急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蓝屏了，此刻，她只希望手机能快点开机成功，好看看那个电话是从哪里打来了。
毕竟有了号码，找爸爸和哥哥，一定能查出来这个电话的归属地，到时候找齐彧就不难了。
“宝鹿，齐彧已经死了。”宁远澜此刻也彻底清醒过来了，“你不要吓妈妈。”
“……”凌宝鹿只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然后垂头看着自己怀中的儿子，是假的吗？还是幻觉？
此刻清醒过来的凌宝鹿也不确定了，只记得刚才那个声音，非常熟悉，非常真实，明明就是齐彧的声音啊。
他跟以前一样，叫她小鹿儿，问她还好吗？
那么真实的声音，会是幻觉吗？
就在凌宝鹿担心怀疑的时候，手中的手机开机成功了，她着急的打开通话记录，最新的通话记录竟然是向田田的，晚饭之后，她又打电话来给她拜年，凌宝鹿又看了看其他的通话记录，都是她睡觉之前的通话，刚才，也就是凌晨的通话一个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凌宝鹿的手一松，手机掉在被子上，那么真实的声音，那么真实的感觉，怎么会是幻觉？
宁远澜将凌宝鹿的手机拿过来，看一眼通话记录，然后心疼地看向女儿，“你可能太累了，宝鹿，齐彧已经死了，我们都得接受这个现实。”
凌宝鹿不说话，只低头抱着儿子，心里很是难受。
真的是幻觉吗？是自己太想念他了，所以才有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