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景弘冷笑一声,道:“五弟,你以为小皇叔没有头脑?我们败了,早就败了,皇城已经被他控制,我们手下那些兵根本难挡得住他的大军厮杀,你们来这里,小皇叔怎么会不知道?他知道,而且掌控得一清二楚。你们还不明白他为何不对我们下手吗?为何从一开始就不对我们做防备?因为他早看出来,我已经不想要这个皇位了。”懒
“什么?”修景昌与修景风大惊,齐齐奔过来,围住修景弘,“三哥,你不想要这个皇位了?从何说起?”
修景弘望着窗外,淡淡道:“自从出了夏紫柔的事情后,失去了璃儿,我认!上半生,我狂妄无知,什么也不懂,伤害着身边最重要的人,被女子所欺骗,下半生,再不会这样了,纵使得不到璃儿,我也要活得潇洒,活得自在,不想让皇权束缚住我的手脚,我想去游历天下,做一个闲散的王爷。”
修景风沉吟不语,修景昌却气急败坏,“三哥,难怪我看你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可是父皇的直系骨血,凭什么让皇位落到旁系手里?”修景昌的声音不敢太大。
修景弘轻轻一笑,“八弟,你还是这么偏执,与我当初一样,想开点吧,小皇叔和父皇都是皇爷爷的直系子孙,传给他与传给小皇叔有何区别?只要这江山还姓修,不被他人夺去,我们死后还是有脸去见祖宗。”虫
修景昌虽然气愤,可修景弘没有动力,不想去争,他又能奈如何?他心里只是不服,父皇死得无辜,这口气如何咽下?
修景风叹了口气,“既是三哥决定的,我们也不必太过执著,八弟,回吧。”
或许游寄山水,真的可以令他忘情,修景弘起身,脸上有了一丝笑颜,也有了些许期待……
半个月的功夫,苏瑾璃随苍寻到了苍梧京都易都,住进了将军府的别院。
而在此之前,南嚣尘早已抵达了易都,南嚣尘快马不停,几天便赶到了,为此与苏瑾璃在路上错过,而苏瑾璃说服苍寻,舟车停顿,慢慢才到。
将军府的别院在易都最南头,与将军府的正府离得很远,很隐蔽,建设也十分低调,从外面看像是一般富贵人家。府里伺候的是将军府分来的一批下人,只是再也没有像红姬那样烦人的人来扰乱她的清静,苍寻,应该说现在转变成离昕了,为她安排了一间离主院比较近的院落,这几天,他脸上满是笑容,眉梢都染着欢愉。
“璃儿,这个院子可好?”苍寻讨好似地领她进院。
苏瑾璃看了看四周,院内种满了花卉,正逢春天,百花盛开,纷外美丽,苏瑾璃点点头,嘴角有一缕笑容,只是不经意间,那笑,泛着苦涩。
修月变乱,她也没想着要回去,先在苍寻这住一段时间,虽然她同情他,想为他压魔性,可是一想到一生一世都要与他在一起,她心里十分抗拒。
前世爱得那么深,今生才会这么无情吗?
她真的对苍寻起不了一丝感觉。那些记忆早已不属于她了。而苍寻,杀了她的亲生父亲,这一点,苏瑾璃虽然努力压在心底,可它却总时不时浮出脑海,挑战着她的神经。
“璃儿,你要缺什么告诉我一声,我现在进宫,一个时辰后就回来。”苍寻声音十分温和,凤眸内满是笑意。
“嗯,好的。”苏瑾璃点点头,独自坐在花丛里,任柔和的风吹打在脸颊上,陷入了沉思。
苍寻没有死,为什么他的长相与燕王时的不一样呢?
以后的以后,她将何去何从?
心无缘由得一酸,苏瑾璃侧头,掩不住胸腔内的翻腾倒海,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脸色惨白,苏瑾璃拭去嘴角的污迹,抽出金钩爪,翻墙出了府。
易都的繁华程度不比修月国的京城差,甚至还要热闹,毕竟苍梧是三国之内国力最强的一个国家。苏瑾璃还原了本来面貌,韩王夺权了,她又跟着苍寻离开了,已经没有人会来抓她。
但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忧,怕遇着南嚣尘,便有脸上蒙起一方丝帕。
七拐八转,苏瑾璃不识得路,随着感觉往人多处走,果然,瞧见一个三进的屋子挂着个招牌,上书“西南大药房”五个字。她径直走进去,屋内有三两个客人在抓药,一个青髯大夫坐在桌旁。
“我最近身子有些不舒服,大夫,麻烦您看一下。”苏瑾璃把手臂伸了过去,面前的大夫指示她坐下,三指搭上她的脉膊。
苏瑾璃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内酸得更加厉害,泪水冲到了眼膜,曾几何时,南嚣尘也是这般替她诊脉,他是她的私人大夫,在她需要的时候不离左右,可现在,她真的好想他。
相别半个月,一个平常的生活习惯,一句平常的话语,一个平常的动作,总会让她在瞬间想起他。
他们的生活早已相融相汇,彼此了解,她的心,还落了一半在他那里,想要把他彻底忘记,谈何容易!
“小姐,您有喜了。”大夫的话如一道惊雷,炸在苏瑾璃脑海里。
她就这样呆呆地望着大夫,看着他生有青髯、干净的脸庞,一双凤眸含着难以置信。
大夫轻咳一声,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纠正称呼,“对不起,夫人,您有喜了。”
小姐是对未婚女性的称呼,苏瑾璃的发饰衣着明显是未婚女性,可是她有孕在身,那就不可能是未婚。
“你是说,我怀了孩子吗?”苏瑾璃木讷地重复了一遍。她这几天身子不舒服,她以为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