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你这分明是要抵赖!”向南鼎厉声喝道:“午夜是云鸿的义子,既然是义子,那也算是云家之人,为什么不能代表云家出战!”
向南鼎字字震耳,但他的这声争辩,在任何人听来都是底气不足,果不其然,淮王一声淡笑:“呵,真是天大的笑话。照向南家主这么说,以后再有这种需要通过体力比拼来解决的争斗,本王是不是可以随便去找一些绝世强者,然后收为义子,让他们代表我淮王府出战了呢!
呵呵,那我们诸王府和五大家族的排位还有何意义?我们全力培养下一代,又有何意义?看谁干儿子多,看谁能找到更厉害的干儿子不就好了?
向南家主,你居然认同一个外人可以代表一个五大家族或王府而战!你将我们王府和五大家族的尊严置于何地!”
“你……”向南项南脸色阴沉,却是无言以对。
“淮王,你既然说午夜没有资格,那在他进入赛场之时,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阻止!”云秋白冷着脸道。
“本王为何要阻止?”
淮王反问道:“让一个外族人来代表云家出战,这是何其可笑愚蠢的行为,云家做出这等决定,是云家愚蠢,后果也要自己承担,本王可没有义务去提醒和阻止。”
云秋白一张脸黑的像炭,心中暗恨,却是根本无法反驳。
西席那边个个咬牙切齿,今天,他们算是体验了从地狱到天堂,再从天堂骤然落回地狱的感觉,心中唯有叹息、恼恨和悲凉,而反观东席那边,之前难看的脸色全部消失不见,一个个神色轻松,目光轻蔑中甚至带着怜悯。
“家主……”云外天和云断水转过身来,看向云鸿,西席众人也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云鸿。
云鸿一直没有说话,而这时,大喘了几十口气,气血终于恢复平稳的午夜收起劫天拳,走到前方保护着他的云外天和云断水中间,直面淮王,面不改色的道:“淮王殿下说的的确没错,若没有云家血脉,单凭义子的身份,的确没有资格代表堂堂云家全族出战,但你淮王,又凭什么断定我不是云家之子呢!先前,我可是施展过云阙的。”
午夜的话让淮王眼睛一眯,随之大笑了起来,东席那边也不少人直接笑出声,午夜的这话一出,他们便立即猜到了午夜的目的……
显然,到了这种处境,他分明是要死皮赖脸的说自己就是云家之人,搞不好过会儿还能编造个故事,拿出一些所谓的“证据”来。
至于先前午夜所施展的云阙青莲,在他看来,不过是伪云阙罢了,在那上面,他可没有感受到半分云家的血脉之力。云阙的真正威能,是需要借助于云家血脉才能显化,没有血脉之力的云阙,又岂能称之为云阙?
他可是知晓,在云家中,存在一种秘术,可以令云氏后代凝聚伪云阙,这种伪云阙的力量,因为没有云家血脉的支撑,甚至连觉醒了赤色云阙天赋的云家嫡系都不如。
而先前,午夜在擂台上同样如此,那云阙青莲爆发出来的冰系能量,只是因为其凝聚至尊法身的功法极为强大罢了。想要以伪云阙蒙混过关,确实是有够死皮赖脸的了。
如果是其他家族,这种手段还真能让他们恶心一番,但偏偏那是云家。
云家有着这世间独一无二可以证明自己血脉的方式……云阙!
云阙是血脉之力,只有拥有云家血脉的人,才拥有云阙之力,天下无二!而且这种血脉之力只可由男性传承到下一代,而不会由女性传承,所以,云家之子,必有云阙。
反过来,能使用云阙之力的人,也必定是云家之人。这是帝星联盟万年以来人人皆知的常识。
所以,要判定一个人是否是云家之人,只需看他能不能动用云阙之力便可。若可使用云阙之力,那必是云家之人,绝不会错。若不能,那必定不是云家血脉,同样一定不会错!
而伪云阙这东西,说好听点是云家之人,说难听点,不过是云家赏给这些对云家忠心之人的手段罢了。又岂能称得上云家血脉之人?
所以,在淮王等人眼中,午夜若想咬死自己是云家的人,那根本就是个笑话。
“怎么?莫非你要告诉本王,你先前所凝聚的伪云阙,是真正的云阙,你其实是云家的人?呵呵呵呵……”
淮王笑的很是玩味:“那不知道你是云家哪位长老之之子呢?难不成,你还是云鸿在外面留下的私生子,这所谓‘义子’,只是个幌子?哈哈哈哈!”
说完,淮王已是大笑起来,东席诸家主也都是一脸嘲笑。
午夜也笑了起来:“淮王殿下,你还真说对了,我是云家之子,有着最纯正的云家家主一脉的血脉!”
这番话没有让全场皆惊,却是让不少人喷了出来。云秋白一拍额头,懊恼道:“唉,这小子,这下可丢人丢大了。这个世界上,最没办法装的,就是云家血脉啊。他刚刚所施展的云阙,确实没有云家血脉之力。”
“哈哈哈哈……”
淮王大笑了很久,才总算止住,他的眸光穿过狭长的眼缝射到午夜身上,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快意……他的两个儿子,都被午夜击败,他的计划,也因为午夜而彻底落空,甚至起了巨大的反效果,非但没将对方折辱和践踏,反而让对方气势大盛。
他对午夜起了杀人,但辉夜、远雀、星辉却都又没能杀了他,他对于午夜的恨意,便如翻腾了千年的火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