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侍卫一走。南宫臣上前将锦歌抱起,轻轻放在床上,亲自为她把脉。
“主子,你……”
黒雁抿着嘴角,面色微沉。
“将外面的人安顿好,今日这一幕绝不能传出半点风声。若有通风报信者,杀!”
黒雁面色一顿。颔首退了出去。
天色全黑。屋内如豆的烛光照的一切都不太分明。
南宫臣伸手拨开锦歌面上微乱的发丝,凝望着她越发清秀的面庞和眼底淡淡的青色,终究不曾言语。化作一声浅叹。
锦歌睡的极沉,迷迷糊糊中,仿佛自己又站在了当日的屋脊之上,怀里空着。徒留一身血迹。
这是……洛绎的血……洛绎……洛绎…….
恍然抬眼,对上的却是南宫臣眸中掀起的惊骇之色。他几乎是瞬间提气。双手中凝结出一股巨大的内力之气。
再一瞬,自己已然被南宫臣飞身扑倒。
猛然间,锦歌感到身体一震。
待她吃力的抬起头,木讷的望着南宫臣。
他一手紧按着锦歌方才割开让洛绎饮血的手腕。一手握住一柄冷森森的宝剑。
那宝剑极为锋利,带着厮杀的剑气。
南宫臣的内力显然没有将执剑者击退,反倒受了重创一般。嘴角渗着血迹。
他的指缝里汩汩流着血水,却是眸光清淡的看着面前之人。仿佛毫不在意自己眼瞎的逆境一般:
“儿臣倒是不知,母妃竟何时习得一手好剑术!”
此时浓雾弥漫,方才洛绎之死猛然刺激着每一个乌衣卫,主子已死,他们更加不愿苟活于世,骤然勃发的杀意朝着每一个青玄侍卫袭来。
所有的乌衣卫仿佛疯了一般,以不要命的打法瞬间伤了不少侍卫。南宫臣身边的亲卫纷纷前去拦截,此时仅他一人守在此处。
浓雾仿佛一时消散不去,百米之外,只能听得厮杀之声震天响,谁也顾及不到他此时的危险之境。
“哈哈哈哈……你这孽种,本宫就知道!你一定会为此女而来!”
南宫王妃面露疯狂之色,瞬间抽出宝剑,南宫臣手心流淌的血水,溅了锦歌一脸。
这突如其来的滚烫,叫锦歌浑身一凛,原本空洞的双眸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
南宫臣仿佛受了极重的伤,身体几乎是半靠在锦歌身上,锦歌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指的冰凉和身体的轻颤。
可他依旧没有一丝怯懦之意,依旧死死的将锦歌护在身后,抬首朝他母妃轻笑:
“果然还是母妃了解本王。”
南宫王妃立时眸中布满厌恶之意:
“果然是那贱人生的贱种!倒是与你父王一般fēng_liú,临死竟还不忘风花雪月!本宫总算有机会一雪前耻!
南宫王妃言罢,运力于剑上,剑花势如破竹。
南宫臣勉力招架,才堪堪护的性命无虞。而身后的锦歌,裙摆上已绽出一朵血花。
南宫臣拼劲全力,才将南宫王妃击退半步,而他此时嘴角流淌的血水已然浸湿了大半胸膛。
如若此时南宫王妃再翻进攻,他已然毫无招架之力。
就在南宫王妃正要发难之际,南宫臣倏然一笑。
南宫王妃一愣,便听得南宫臣缓缓道:
“母妃多年来是否疑惑,为何自己美貌才气样样不输于她,偏偏帝君与父王都倾心于她?”
南宫臣伤势颇重,这一声说的极为艰难,声音很低,可南宫王妃停在耳中,却是不由一震。
“你……你知道……?”
南宫王妃果然动作一滞,目光警惕的看着南宫臣。
南宫臣嘴角悄悄牵起一个弧度,却是忍不住咳嗽一声,嘴角溢出的血水更甚,前襟猩红一片
“哼!休想拖延时机!”
眼看南宫王妃扬起手中的剑,凌厉的剑花阴森出鞘……
“她是孟尧宗室嫡女……”
“叮——”
南宫王妃猛然收手,剑气划破长空,发出刺耳的一声,剑头险险停在南宫臣喉前。
再往前一分,便是万劫不复。
“你……你说什么?……孟尧……孟尧宗室…….这……这不可能是真的…….”
“你以为,倘若我死了,父王便会与你生育子嗣?哼,别做梦了!”
南宫臣眸中盛满薄凉的笑意,只这一刻,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南宫王妃。
“孟尧族规,娶得宗亲之女,必一心待之,如若不然,日日饱受烈焰焚身之痛。你以为,父王会爱你胜过自己性命吗?纵使不能许你子嗣,父王为何从不曾踏入你香闺半步,这些年来你当真打错了算盘!”(歌》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ea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