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本宫不开口,你个小小的贵妃竟敢先行不成?你眼里还有祖宗家法么!”
兰贵妃刚要卖出花厅门口的脚生生收了回来,转身恨恨地盯着郑太妃,面色有些苍白。
自诞下二皇子,她一朝母凭子贵,一路从贵人升到贵妃,又得帝君百般宠爱,何时受过这等重话?
然她兰贵妃在宫中多年,亦不是个蠢人,今日郑太妃拿祖宗家法压制她,她再心高气傲亦不敢拿此事试法。
兰贵妃面色换了又换,这才僵硬地朝郑太妃行了大礼,低头硬声道:
“太妃娘娘恕罪,本宫方才失礼了。”
纵使兰贵妃已然放低了身段,郑太妃依旧听出她话里的恨意。郑太妃见她这般,不由得大声训斥道:
“你身为贵妃娘娘,理应谦虚为人,以身作则,为帝后分忧!倘若再目无尊长,以下犯上,本宫定要告到帝君面前,治你一个不敬之罪!今日本宫念你初犯,暂且不计前嫌,你且回宫,好生思过!”
兰贵妃低着头,满面涨红,却又不敢驳斥,只得生生受着。一片红唇就差咬出血来,若不是身后晚霞暗地里扶着一把,她险些气的站不住身子。
临了,郑太妃甩下兰贵妃,独自一人先离了花厅。
兰贵妃气的整个身子发颤,带着众婢仆怒气冲冲的离了郑太妃的泰和颠。
今日受了大气,关雎宫上下都一片噤声。
兰贵妃行至内殿,一抬手便推倒了玉面屏风,好在奴婢们手脚快,险险地接住了。不然日后指不定又有哪个奴才倒霉,以命顶罪了。
“先帝在位时,她不过小小一个嫔位,一样是妾!还不如本宫尊宠!生了个不中用的废物儿子,这贱人还个宝!敢叫本宫当众受训!给本宫等着,本宫定叫这贱人日后加倍偿还!…….”
兰贵妃口中大声咒骂着不堪的话语,晚霞忙遣走下人,关了门,上前劝道:
“娘娘今日受辱,自是郑太妃不是。可娘娘今日去泰和颠,本是为了讨好郑太妃,以求她兄长郑参军相助,举荐二皇子随洛候出征的呀……娘娘,您这是......何以至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