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胡哥,那家伙都写了啥,快给咱说说!”迫不及待,温泉鑫道出了众人心中所想。
由于字迹太多,对方这次写画的字体大小不得不尽力压缩,这不免是给靠目力辨识的胡晓东带来了些许阅读困难。
不过好在他视力出众,待得凝眸细瞅后,终于是缓缓开口念叨道:“他说他之前一直在观察我们……”
“妈蛋,这货还tm是个偷窥狂啊!”阳台传来王强的骂咧,唐小权蹙眉示意胡晓东继续:“胡哥,别管强子,你接着念!”
“他在那栋楼里待了有段时间了,见过不少求生的人,但大都要么被怪物吃了,要么因为内讧自相残杀,只有我们是个例外。”
“他说他见到我们从尸群里突围;见到我们和怪物周旋;还见到我们舍命救人;所以他觉着我们这群人是个值得信赖的团队,果敢、有实力、有勇气,最重要是……”
布帘渐渐上移,胡晓东略微停顿后,接着继续道:“更重要的是,我们的人性还在,所以他希望加入我们,成为我们的一员!”
“擦!这货还挺会说话,看来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啊!”听完这席略显奉承的话,王强立刻是将那最后的警觉给抛到了脑后。
唐小权默不作声的轻轻地把玩着额前的刘海,他可不会为着耳边几句不着痛痒的赞美之词改变什么。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末世之下,任何一点小小的疏忽,都有可能葬送掉自己的性命。
这正如求生法则第二十五条所告诫的那样:
世间之道,没有百分之百错误的事,同样也没有百分之百正确的事。所以愈是当你觉着自己快要接近真相的时候,愈要提高警惕,因为那时的你可能已是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所谓“真相”的陷阱之中。
譬如眼下的情景,男人的几句话,便是叫众人迷失方向。
当然,这倒也不能完全怪众人意志不坚定,只能说这是人类特有的思维定式造成的。
要知道饶是达官贵人,在受到美誉与奉承时,都不能保持理智,何况是些普通的民众呢。
不去理会众人的议论,唐小权兀自思索:
首先,抛开男人那些毫无营养的成词滥调,唐小权基本可以肯定,眼下的男人的确是急切想加入己方。
其次,综合男人的所有的言论,其急切加入的原因不外乎有二:
其一,他的粮食储备即将告罄。
其二,他见识到了人性的阴暗面。
最后,男人所说他一个人存在的事实也基本可以确定。
因为除非他是疯子,否则应该明白,想要在这样一条行尸满布的街道上对己方实施诸如偷袭之类的埋伏攻击,除非他能买通那些畜生,否则,哼哼……
思及与此,唐小权已是有了计较:既然你那么想加入我们,那就看看你能为我们做些什么了!
唇角不自禁地浮起抹邪笑,唐小权落笔如风。
接过纸板,王强抬眉瞧了眼上面的字句,登时不屑地摇了摇头,同时兀自暗叹了句:“我t想占便宜!”
照例高高举起,王强随意的晃动了几下,意在告诉对方,抓紧时间作答。
然而这次男人的作答却并不似先前那般迅捷,而是在颇费了般功夫后,才犹抱琵笆半遮面的将之悬挂了出来。
怔怔的站在原地,当胡晓东瞧清对方帘布所写画的内容后,微张的大嘴僵定在了那里。
“喂!喂!”着掌在胡晓东的眸前摆了摆,温泉鑫有些着急的催促道:“胡哥,这回那哥们又是咋说的呀?”
没有理会对方的问题,胡晓东兀自走到桌前,继而抽过一张崭新的纸板,便是埋头写画了起来。
约莫过了2,3分钟的光景,在胡晓东边瞅边画的进行下,一副由粗线条勾勒而成的平面草图应时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望着图上那熟悉的布局,吴超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这个该不会是……”
“嗯“唐小权轻应了一声,旋即淡淡道:“这个就是我们所处位置的平面图!”
“啊?不是吧,我记得你刚才提的问题是“他能帮我们做什么?”,可这货为啥画这么个地图给咱啊?妈呀,难不成是他想告诉我们他会作图?!”面露讶异之色,温泉鑫不禁是质疑起男人的智商来。
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唐小权紧盯着草图中所标注的几处要点,他相信男人肯定还说了其他的东西,所以移目望向胡晓东,不置可否的问道:“胡哥?对面只画了这幅图?没再说些别的?”
话音落下,还未及众人反应,立于阳台之上的王强,突然急吼吼的促道:“喂喂喂!那,那家伙好像又换帘子啦!”
赶忙是冲到窗前,胡晓东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一条崭新写满文字的帘布即刻被悬挂了起来。
“小唐,你说的没错,他现在这副帘布上所写的东西就是解释刚才那副图的!”
“哦?是嘛!”心中不禁一喜,唐小权急忙追问道:“那,那他这次都写了些什么?”
“这样~你注意看图啊,我念给你听,咱们对照着来。”
稍事停顿,胡晓东有意给唐小权留了几秒的准备时间,然后才是开始逐句念道:“此地并不安全,我可以带你们离开。请看图上a点,那是我车子所在的位置,如果你们同意,我可以去b点接你们。但在此之前,有一个麻烦,因为车子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启动了,所以我不知道它目前的状况如何,必须下去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