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的繁星好似颗颗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地发着光。
花园的一个凉亭中,林虎正与诗君李君耀端坐在一张石桌旁,石桌之上,摆放着几碟十分精致的酒菜。
“嘟嘟嘟!”
林虎为诗君以及自己面前的酒杯斟满了酒后,这才缓缓道:“一直听闻,诗君之名,向来狂傲,今日一见,才发现传言并不是那么可信啊!”
李君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便把玩着酒杯道:“这酒虽然不是什么仙品,但比起我喝过的绝大多数名酒佳酿都要美味,畅快,林君你道是何故?”
“啊,莫非是我庄语院的水波景色格外秀美,起到了以景怡情的效果?”
“林君倒是有趣,我李君耀不敢说访遍世间仙山美景,但各国的仙山福地,乃至海外仙岛大多有涉猎过,这庄语院不错是不错,可要是和那些出名的仙山相比,也只是平平而已。”
“哦?那是为什么?”
“是人,因为这里有让我感兴趣的人!”
好吧,尽管林虎已经感受到了来自诗君的善意,可他发现,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在诗君心中的地位。
“诗君高看林某了,林某一介凡夫俗子,安得您如此看重?”
没错,别看林虎现在有些才名,无涯峰一战,又得以名声大涨,可这世界毕竟还是以实力至上的,和李君耀这种文道大佬相比,林虎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卒子而已。
尽管不少人都认为林虎很有潜力,但在他将潜力转化成实力之前,最多也只能引起大佬们的注意,乃至看重,而不会让他们以平等的姿态结交。
“学无先后 达者为先,林君的诗文我都有观过,俱都不凡,哪怕就是最早期的《咏蛙》。虽然诗意比较浅显,但气魄也是很大。”
“听说林君出生自山村乡野,崛起于微末之中,在刚入学院时。以蛙自比:虽是小人物,也有龙虎之姿,也有不凡气概。”
“如今看来,你只用了一两年的时间,就达到了凡境的巅峰。倒也的确不凡。”
听到这里,林虎虽面不做声,亦是暗自好笑,天知道他当初写这首诗时,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
不过,诗君这话分析倒也没错,人家太祖爷的真龙之资最后可是得到了充分证明的。
就在这时,诗君忽然话音一转:“不过,林君你之后的作品却是风格迥异,从‘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浪.荡不羁。再到‘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男女之思,最后再到《将进酒》的豪情逸兴,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想来林君你这段时间也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吧!”
“这……”
好在这是一个道法显圣的世界,林虎在写这些时,那些因诗文出现的异象足以让任何怀疑他抄袭的人都闭上嘴。
因为,任何异象只有在作品第一次现世时才会出现,天地为证,林虎写的这些绝对是第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的。
让林虎松一口气的是,李君耀也是好奇地问问而已。没有追根结底,不然他还真不好回答。
忽然,李君耀又道:“我知林君你是读书人亦是懂诗之人,今夜。我只是想听听你对诗与文的见解。”
闻言,林虎却是一愣,诗论这种高大上的东西,他倒还真没接触过,不过,他倒没说自己不懂。
见林虎不说话。一副思索之色,李君耀倒没有打扰他,相反,他脸上还露出了期待之色。
良久,林虎回神,只见他缓缓道:“‘诗’‘文’,二者意岂有异,唯是体裁词语不同耳。意喻之米,文喻之炊而为饭,诗喻之酿而为酒。饭不变米形,酒形质俱变。”
“文喻之炊而为饭,诗喻之酿而为酒。饭不变米形,酒形质俱变……”
李君耀喃喃了几句,忽然,眼前一亮,连喝几杯酒道:“好,说的好,我诗词一道在文道中向来被视作小道,附庸,林君的一席话不单分清了诗文,亦阐明了我诗道的特殊独立地位,说的好,哈哈!”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林君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不知林君是否看得起在下?”
“啊?”
没想到只是寥寥几句话,这位诗君就说出要和他做朋友这种话来,要知道,这可是以诗入道的真君啊,名气之大,绝对不会比瀚海真君差上多少。
“怎么?林君不愿意?”见林虎不做声,李君耀忽然面色颇为难堪道。
“没,没有,能与诗君做朋友,是林某的大幸,怎有推辞之理?”
“错了,与君结友,亦是李某之幸!”
说着,两人端起酒壶,连碰了几杯,笑声之大,声闻数里,让学院内不少知道李君耀身份的人颇为诧异。
之后,两人以诗会友,以酒会友,对各自的诗发出了不同的见解。
李君耀是诗道大家,若是谈诗的造诣,当世还真没有几个人胜的过他的,所以两人的交流,大多是诗君在讲,林虎在听。
而林虎呢,因为有着前世的记忆,往往在谈话之时,可以说出一些比较独到,特别的见解,让李君耀大感新奇。
不知不觉,天边开始泛白,杯盘狼藉,两人竟然畅谈了一夜。
这一夜,相比于林虎,李君耀是真正的懂诗,爱诗之人,心中的兴奋哪怕就是林虎也无法得知的。
虽然林虎话不是很多,但那些诸如重意,要言之有物的见解,却甚和他心,也让李君耀将林虎当成了真正的知己。
不久的未来,李君耀将他与林虎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