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风见男青年手段变化多端,心智狡诈,判断果敢,如果不是一个杀人的凶徒,的确是个难得的人才,当下不再急于追赶,而是远远盯着皮卡车,在这个茫茫大平原上,除非能插上翅膀,否则,能跑到那里去?抬眼望出去,十几里方圆内的人物、建筑,尽收眼底,路虎起步快,加速时间短,动力系统仅次于跑车,在这样的环境里,性能比顶级跑车还要高上几个等级,他胯下的是汗血宝马,男青年乘骑的是普通战马,如果不是怕汗血宝马受伤,早就把普通战马斩于马下。
两辆车从短促的交锋到长途奔袭,再到比试耐力,最终在天黑的时候,皮卡车终于没有汽油了,秦北风看到停下来的车子,看到男青年疲累不堪地‘滚出’驾驶室,秦北风哈哈大笑,拍打着方向盘,说道:“唉,追了半天,他终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这就是穷途末路的糗样子吧?”
秦北风对秦笑打了一个眼色,秦笑会意,跳下车,慢慢走向男青年,他躲在皮卡车的车头方向,手中端着那把手枪,声音颤抖着恐吓道:“别过来啊,你千万别过来,我要开枪了。”
秦笑的脸色木木的,秦北风却唯恐天下不乱地高声喊道:“你开枪吧,快开枪啊,啊,天是那么地蓝,草是那么地绿,大草原啊大草原,我怎么也跑不出你温暖的怀抱,只好扑在你的怀里,大叫一声,草原,妈妈。”
就在秦北风说出‘妈妈’的时候,男青年终于忍受不住一个小女生虎视眈眈,一个男生冷嘲热讽的双料夹攻,狠狠心,抠动了扳机,随着一声枪响,他紧紧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一个鲜美灵动的小女生倒在血泊当中,秦笑木然地上前,伸手夺下男青年握得不是很紧的手枪,然后拍了拍他的脸蛋,说道:“你很不乖啊,惹得哥哥生气了,让他打你的屁股。”
男青年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都变了,小女生没死,连一个伤痕也没有,他的手枪没有了,放在身边的皮卡不见了,好像,好像做了一个梦一样,一切是那么虚幻,那么不真实。
秦笑把失魂落魄的男青年拎着脖子回来,秦北风得意洋洋地说道:“你跑啊,再跑啊,告诉你,就是跑到西天佛主哪里,也是无用的。 只要我挥挥手,就会出现几十辆车供我挑选使用,只要我愿意,吹一口气,你就消失不见了,我再挥挥手,天地变色,风云雷电齐聚,让冰雹子打死你,让雷击死你,让凭空出现的大山挡住你的去路。”
秦北风连真带假吹嘘了半天,发现女青年的脸色木木的,丝毫没有反应,不由得有点泄气,对秦笑说道:“你不是把他打傻了吧?”
“没打他,可能是被你吓傻了,又是风云雷电的,又是移山倒海的,我咋不知道你会那些法力?”
“俄,我那是吹牛吹的,他不会是当真了吧?”
“难说,他现在是惊弓之鸟了,一个小小的弓弦响都会惊破了胆子。”
“一点都没意思,就这点小小的胆子,也学着人家出来杀人?”秦北风撇撇嘴。发动了车子,调头回去。
回去的路上,路虎加速行驶,到了晚上九点,才回到安拉买镇,秦北风押着男青年进了他杀人的小卖店,里面隐隐约约传出压抑的哭泣声。
秦北风听着哭声凄切哀怨,心中甚是不忍,小卖店里面迎面是一个柜台,摆放着各种杂货,哭泣声从后面传出来,推着男青年走在前面,来到后面,一间大屋,作着客厅和卧室两样功能,屋子中间停放着被击杀的男子的尸体,四五个中老年人围着死者低头为他默哀,下午冲出小卖店的的中年妇女用一只手帕掩住口鼻,正在哭泣。
看到有人进来,几个人抬起头来,秦北风说道:“这个就是杀人的凶手,让我给带回来了,任凭处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要靠杀人这种极端的手段才能解决?”
中年妇女抬头看了看男青年,又看了看秦北风,过了好一会儿,才忍住哀声,双手抱胸,施礼说道:“死的是我的儿子,跟这个人。”她指着凶手,继续说道:“他们曾经是一对好朋友,一起出去喝酒、唱歌、甚至跟别的女孩子一起约会,他们俩个原本是很好的朋友,可是,他因为被恶魔蛊惑了,要搞新疆独立,让我的儿子阿提买加入这个组织,我儿子不肯,这个塔拉克他反复劝说阿提买无效之后,就在今天下午,残忍地把我的阿提买杀害了。”
秦北风看着男青年,问道:“真的是这样吗?”
男青年昂首说道:“就是这样的,不过,我为了理想为了新疆的命运,不会后悔的。”
秦北风凝神问道:“你怎么知道不会后悔,恩,你也许觉得你的所作所为是正义的,不知道你知道玛丽·安娜·夏洛蒂·科黛吗?你大概并不知道吧?我来告诉你,科黛是十八世纪法国吉伦特党派的成员之一,是一个温和的保皇党人,马拉是一个革命者,为了发对压迫,发动民众起来革命,杀死了很多皇族和吉伦特党的人,人们都说马拉是一个恶魔,是一个杀人狂,于是,科黛假扮一个告密者,把马拉刺杀了,当时,科黛并不知道,马拉才是真正的革命者,是他带动了民众推翻了旧制度的压迫,科黛临死之前,还以为自己是一个为民众伸张正义的人,她有坚定的信念和执著的革命精神,可惜,临死之前也没用醒悟过来,被她刺杀的正式那个能领导民众能走出压迫的真正的革命家。马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