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走了以后,从会议室的里面一间密室里走出一个头发完全白了的老人,慈爱地对叶青青说道:“怎么样?对这个人,你是怎么看的?”
“怎么看?一个莽夫而已,现在,他知道被我玩在掌心,开始知道痛了。”
“你不要大意,我觉得他的胆子太大,有超人的胆量,这样的人,最好不要激怒他,在你把那些柏柏尔战士收服之前,只有他才能指挥动那些精英,你太需要一股属于自己的力量了,而且刚才的话说得太露骨,恐怕他会马上采取行动,你的那个内线,危险了。”老人叹气说道。
叶青青不服气地说道:“以他的智商,我需要小心吗?”
老人摇摇头,说道:“真是少年死于冲动,老人被经验所累啊,你太年轻,不晓得人心的复杂,这个年轻人,不容忽视,如果他的智商低,怎么能领导一支让摩萨德头痛的队伍?”
“那也是用钱收买的亡命徒而已。”
“亡命徒是不可能有前途的,丫头,你小心,看走了眼,轻视对手,会带来致命的伤害,难道想扳倒你的人还少了吗?一朝天子一朝臣,每一个成功的王者的脚下都是踩着累累的白骨上位的。”老人闭上眼睛,好像看到了血腥的屠杀和伤残者的哭号。人间,悲惨的人间,悲惨来自永不满足的yù_wàng。
“爸爸让谢叔叔辅助我,可不是听叔叔的说教的,您只需帮助我把那些反叛者杀干净,就是大功一件。”叶青青的眼睛里有凛凛的杀气。老人看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心说,叶老哥,你教导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儿出来啊?唉,没想到,活了一辈子,老了老了,却被友情连累了,青青这个丫头太强势,一个女孩子,再怎么努力难道还能比男人做得更好?
秦风回到房间里,想了很深很久,总觉得共盟会对他的行踪这么了解,一定在自己领导下的飞鹰组织里埋伏了内奸,自己虽说行踪漂泊不定,不管走在哪里都小心查看,还有博达和威勒两个人对被跟踪做了很多必要的措施,在这种防范下还能被跟踪的话,除了秦笑等那样的妖精,人类根本不可能办到,叶青青凭什么能随时掌握自己的行踪,对飞鹰了解的那么清楚,想到自己和郑小柳的头上时时刻刻有一把寒光闪闪的钢刀在头顶上高悬着,钢刀什么时候砍下来,只看叶青青的心情如何,心中一阵烦躁,这些帮派的人,把过多的精力用在勾心斗角和内部争权夺利上,想干出一番事业来实在很难,不由得有一些心灰意懒了。他只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组织,不受任何个人和组织掣肘才能随心所欲地放手去做。
思来想去,冷不丁想到一个人,顿时觉得脊背发凉,身上惊出一层细细的冷汗来,检查了一下房间,没发现有窃听装置,为了保险起见,走出房间,来到附近的公园里,让博达和威勒远远守望着,他给郑小柳打电话:“小柳,还好吗?”
“好啊,在放英语的儿歌,对你儿子进行胎教,你听听,好不好听?”电话里果然传出轻柔的音乐声。
“那边已经是深夜了吧?怎么还不睡觉啊?”
“等你的电话啊,一天听不到你的声音,就睡得不安稳,总觉得你时时身处危险之中。 ”郑小柳的语音里透着刻骨的关怀。
秦风呵呵笑道:“来到国内,心理的冲击比较大,忘记给你打电话了,对了,你是不是在为朵儿丽的账目忙啊?”
“朵儿丽的账目?没有啊,我已经放手给她了,干嘛还要为了这个伤神?你也知道,我不太喜欢跟数字打交道。朵儿丽的父亲就是她家乡的会计,受父亲的影响,她又自学了英语、微积分和公司会计学,水平不在一般人之下,我想帮她,却帮不上啊。”
“当真?”
“真的啊,你是不是听说什么了?”郑小柳开始警觉起来。
“那么,朵儿丽是不是定期把账目交给你审核?”秦风抓住了奸细的破绽。
“是啊,我们在网上交换账目,每三天,她对我汇报一次,嗯,账面分成三个部分,一部分是人名,这些人名都是代号,一部分是数字,最后的部分是生意的成交额和利润,放心吧,不是我和朵儿丽,外人根本看不懂这些账目。”
秦风压低了声音说道:“小柳,乌妮在跟前吗?”
“不在啊,她应该睡着了,怎么了?”
“你不要说话,把音乐声调大一些,听我说就可以了,是这样的,乌妮可能靠不住,她跟阿普勒有联系,可能是共盟会的探子,当初你找人的时候,是不是阿普勒向你推荐的乌妮?”
“啊?”郑小柳感到一阵害怕,说道:“你有证据吗?”
“没有,是我根据一些现象和泄密程度猜想的,对飞鹰有深入了解的只有你和我、朵儿丽、乌妮,几个人,博达和威勒两个人很懒,对飞鹰的行动根本不加过问,甚至连朵儿丽是谁也没见过,能了解到我在威尼斯买房子的事的,只有你了,综合种种信息,我猜想,乌妮的可能性最大,你明明没有帮着朵儿丽做账目,却被乌妮看见你审核账目,她以为是你在帮助朵儿丽做账,她们两个一起加入飞鹰,乌妮看到朵儿丽统管着这么一大摊子的资金,心中肯定不服气,妒忌和技不如人结合在一起,误解了你和朵儿丽的关系,正是因为她爆出了假消息,才暴露了自己,我看,她能专心伺候你,更多的原因是出于侦知情报的需要,这么办,我设下一个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