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乘坐着飞机视察了整个巴塔区,从上面看有树木的地方只占据了整个地区的三分之一,大部分是干涸的峡谷、河流,苍夷满目,赤.裸的岩石,寸草不生的土地,沙土施虐的平原,大片大片的无人区,在这个八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破败的村落随处可见。上不起学的孩子放牧着牛羊,除了当地的土医生,没有一个设施完备的医院,能活到六十岁的人就算是长寿了,婴儿的死亡率占19.6,中华的婴儿死亡率只有0.3。
秦风在西班牙招聘了一批工程专家,在巴塔区的比尔马修建一个机场,以后要增加飞机的型号和数量,争取在三年内把乍得北方的制空权掌握在手中,这是在军事上争取主动,在建设上,空运的速度比陆路快捷很多,以后,还要筹建铁路、公路,只要陆地上的交通发展起来,就会带动当地居民的经济,促使物流交换。在比尔马修建机场,把阿内、埃米丘马、阿谢努马、比尔马,这四个仅有的北方城镇连接起来,形成一个聚居地,发动当地的居民种植树木,改善当地的生态环境,争取在十年内改变贫困落后的生活,这是一个更长远的规划。首先建立一个大型的医院和一个中学,鼓励柏柏尔战士把家迁移到机场附近,打造一个更加稳固的后方。
抽出时间到恩贾梅纳看望叶青青,才知道,大部分共盟会的人已经陆续回国了,只有十几个疾病没有痊愈的人还在医院里治病。叶青青的脸色很是萎靡与苍白,写着她经历的劳顿和沧桑,这些天她没有睡过一次足够的睡眠,没吃安稳一顿饭,诸事需要操心,管理九十多个属下,跟放牧的羊倌一样,不时叮嘱着、鞭策着他们,向一个方向努力。
叶青青看到秦风,说道:“怎么样?打完仗的感觉如何?”
“不怎么样,就是感觉那个地方太贫穷太落后了,以后还要增加投入,我们总算有一个基地了,这是好事。”
“哼,是爱国拯救组织扔给你们的一块骨头吧,你就像一条狗一样扑上去,平时,没见到这么好的骨头?”叶青青的嘴巴很刻薄。
秦风邪恶地看着她,说道:“我现在只想做一件事。”
“什么事?”
“把你的嘴巴堵上,它太聒噪了。”
叶青青的脸红了红,气得挥舞着小拳头说道:“你敢,我可是你的上司。”
“你一点没有上司的样子,处处需要别人让步、爱护。”
“别没大没小的啊,小心让别人看见。”
“没别人看见,是不是你就不端着架子啦?”秦风步步紧逼。
叶青青的心头一阵慌乱,抬头一看他灼灼的目光,心里涌上来的却是委屈,心想,我跑到非洲来还不是为了帮助你?让你打仗得胜?我吃了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多的罪,却换来你的藐视和轻浮吗?
她深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脑子里的不适宜的念头赶出去,嗔怪地说道:“你不要得寸进尺啊,我有架子才能领导你。”
秦风迈了一步,跟她鼻尖对着鼻尖,眼睛看着她,说道:“如果,你能温柔一些,我一样接受你的领导。”
叶青青退无可退,后面就是医院的墙壁,她伸手想推开秦风,不料,手拿出来,就被秦风紧紧握住,随之是一张灼热的嘴唇,吻过来。
叶青青的大脑轰的一下,变成一片空白。等她清醒过来,人已经在一辆飞驰的车上,博达开车,副驾驶上坐着威勒,她的身体被秦风抱着,他的手环绕着她的腰肢和脖子,她的前胸紧紧贴着他结实的肌肉。
叶青青觉得浑身无力,懒洋洋地问道:“我怎么了?”
“你太疲劳了,刚才昏过去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好休养几天,身体就会恢复的。”秦风爱怜地拂开她的头发,说道:“你别太拼命了,身体会受不了的,你能不能想一想,这样做,意义何在?”
叶青青躺在他的怀里很舒服,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慢慢闭上眼睛,睡着了。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在飞机上,叶青青惊奇地看到,飞机上只有她一个乘客,不知道什么时候,头上戴着飞行头盔,是隆隆的马达声把她惊醒过来的。秦风呢?他正在专心致志地驾驶飞机,看到他,她的心里安稳了,从身体旁边的舷窗看下去,下面是一眼看不到边的蓝色海洋,这是要去哪里?
她的眼睛痴痴看着秦风的大手不断操纵拉杆,保持飞机的航向。管他呢,随便去哪里好了,如果掉下去,就这么无痛苦地死去,也是值得的。
半个小时以后,飞机降落在一个草地上,螺旋桨不断减速,直至停止,秦风回头一笑,见她醒来,露出雪白的牙齿,笑道:“到了。”
“我们在哪里?”
“普林西比。世界上最自由的地方,没有强权,没有压迫,没有烦恼的地方。”
秦风替她摘下头盔,抱了她出来,叶青青的身体一紧,下意识地问道:“你的两个保镖呢?”
“他们乘班机来,随后就到,我们还有两个小时的空白时间,你说说,做点什么才好?”
叶青青的心头一跳,心脏开始直跳,她感到应该发生一点什么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无人认识她,她不再是一个帮会的头脑,也不再为权势伤脑筋。
大着胆子,吻了吻他的耳朵,轻轻说道:“你说呢?该发生的就让它发生吧,不该发生的,永远也不会发生的,是不是?”
秦风听着温柔地耳语,心中的烈火腾地一下,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