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池是一个整体理石打磨镶砌的,水龙头是纯金的,一个足可容纳三个人的大大的浴池里面放满了温泉水,上面还飘散着朵朵的樱花花瓣,房间里的空气很清新,让人闻了之后有一种放松昏昏欲睡的感觉,两个女佣手捧着沐浴露和浴袍站在一旁伺候。
何雅安对燕长钰说道:“浴水都放了特制的药物,是阿风开的配方制造出来的,有提神醒脑延年益寿的效果,外人得不到的,回头我送给你一箱,送给亲友,自己使用都可以,如果你结婚了,可以给你另外一种洗浴药物,可以促进夫妻双方的感情,效果特别好,没有一点负效应。”
燕长钰心知她所说的特效药物,应该不是虚假,像何雅安这样的巨富极力推崇的东西,都是市场上没有的东西,当下点头答应了,想到另外一种洗浴药物大概是催情的,心中一阵紧张,身体微微发热。
一边是提神醒脑的浴水,一边是氤氲慵懒的香味,很是舒畅,燕长钰洗过澡,顿觉旅途疲劳一扫而空,何雅安穿着宽松的浴袍,把陆中平拿过来的文件打开,阅读起来,女佣用纯银制的杯子端来茶水。
燕长钰喝了一口茶水,砸吧砸吧嘴说道:“这是什么茶啊何总,这么好喝。”
“是北风特制的茶叶,你喜欢喝,回头拿给你几包,这些茶叶都用来馈赠亲友的,很不错,就是茶叶不太高档,泡制出来的茶水比任何一种茶叶都好喝,太高级的茶叶也是这样的,没必要在这方面浪费钱。”
燕长钰不知道秦北风是怎么调制茶叶的,香味久久在舌间徘徊不去,水质相润可口。何雅安挥挥手,让女佣下去,对燕长钰说道:“阿钰,你看就是这家酒井公司,上个月跟我们的一艘货轮在悉尼港口附近相撞,澳大利亚的海事局判定,是酒井公司的轮船不听领航员的命令私自乱闯造成的,我们公司的货轮沉了,由于船上有秘密装运的军火,此事不宜声张,海关报单上面是农机产品,酒井公司坚持按照报单上面的货物进行赔偿,我没有答应他们,要知道,这批军火的价值是报单上面的农机产品价值的二十倍,如果接受了他们的赔偿,我们要承受巨额的损失,尽管那些军火已经被打捞出来,经过修复还可以使用,我们一定要让酒井公司屈服,这一次来,就是用强硬的手段让这家公司全额赔偿我们的损失,我们怀疑,是酒井公司知道了船上装有军火,故意造成的轮船相撞,企图用普通的肇事来掩盖事实真相,安风坚决不能忍受这样的挑衅行为。”
燕长钰对安风做非法的军火运输已经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听了何雅安的话,不再觉得惊讶,只是问道:“我想知道,如果对方坚持下去,我们能做到什么?按照最坏的打算,我们能把他们怎么样呢?”
何雅安很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我敢说,酒井公司不敢跟我们来硬的,他们只能通过国际海事局来控制这件事的扩大,要知道,十几年前,索马里政府装成海盗,抢了公司几艘货轮,那一次,尼日利亚的旋风部队把索马里的军事驻地几乎全部夷为平地,迫使索马里政府交出被挟持的货轮,从那以后,没有任何一家公司敢跟安风公司叫板,当然,我们只是合理合法地做生意,不会无缘无故欺负别的弱小航运公司,可是,这一次,酒井公司明显带有敌意的行为还是让我生气,本来,陆中平也能处理好这件事,不过,你是新人,正好跟着我过来历练一下,见识见识我们公司做事的规矩和风格。”
燕长钰沉思了一下,说道:“安姐,您准备让我做谈判的主力吗?”
何雅安笑了笑,说道:“如果,你有这个意思,我很期待看到你的能力。”
燕长钰急切地说道:“那么,我可以不可以用延时付货,让货主罚款的方式来让酒井公司多赔偿我们的损失?”
“不可以。”何雅安不假思索地说道:“我们的目的是酒井公司全部的资产,而不是一船货物那么简单,一定要把酒井公司变成公司的产业之一,这就叫做杀鸡儆猴。”
燕长钰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说道:“我想,我做不到这一点,就是酒井公司的船承担全部责任,他们至多能赔偿我们货物和轮船的损失,还有人员伤亡吗?”
何雅安玩味地摆弄着手里的茶杯,说道:“如果有了人员伤亡,酒井公司也不会好好存在了,当时幸好在港口附近,水手都及时被救援上来了,后果很严重的话,就是把这家公司除去,也在所不惜,正因为没有人员伤亡,才会跟他们谈判,收购这家公司,阿钰,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仁慈和软弱都是自己的致命伤害,如果有人提前预谋好了给我们使坏,那就要做好付出他们最大的代价来。”
燕长钰很是为难,这就是摆明了跟酒井公司不讲理了,她还做不到不讲道理的谈判应该怎么谈下去。何雅安忽然笑了笑,说道:“我来跟他们主谈,你做旁听,听听我跟他们是怎么不讲道理的吧。”
在餐厅吃过饭,陆中平就在外面等候了,何雅安等三个女人换过服装,出了屋子,陆中平正在车旁悠闲地欣赏着樱花树生长葳蕤的叶子,阿鲁米几个保镖的状态不像刚才那么紧张了,尽管身体还是站得笔直,燕长钰从他们的眼睛里读到了没有险情的信号。
众人来到酒井公司,燕长钰看着高达三十三层的大楼,据资料上说,这家公司跟山口组有联系,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