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由云顿时心花怒放,忙取出手机记下了老太说的手机号码。
和俩个老太告别后,林由云进了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就拨打那个号码,电话里的声音倒是个很干脆爽快的人,问了林由云的大概情况,就约好时间,又说清楚地点,让林由云过去相个面,看合适不。
林由云简单收拾了一下,拎上包,出门直奔那个地方。
是个批发贴膜的点儿。坐落在一个小区的院子里。原先这里是个锅炉房,后来,小区采暖改造,重设了新锅炉,旧的锅炉房,就废了。但所属的西昆房产公司又把院子改了一下,租了出去。于是,那个老太的儿子,鞠天浩就把它租来,一部分房子用作库房,一部分用作加工点儿,生意倒是不错,有几个工人,鞠天浩俩口子一个进货发货,一个管账。
鞠天浩四十来岁,中等身材,方脸,寸头,样貌普通,但是眼神犀利。他媳妇人很实在,穿着朴实,话不多,戴个眼镜,虽然貌不出众但气质很好,一看这个女人,林由云的心里就充满好感。
交流了几句,俩口子对林由云印象也很不错,就让她明天上班,带上身份证复印件。
林由云高兴地回了家,这阵子绷紧的弦儿,一旦放松,刻意压抑的悲伤,就潮水般涌满心房,堵得她都喘不过气来。父母那里,自己的婚姻,工作,未来的方向,林由云好像看不到什么亮光。
哥哥有道刚说集资赔了,又拿钱炒房,又被骗了,还是从林寻勇那里串的钱,现在,钱也要不回来,自己的婚姻也结束了。姐姐林由丽那里,儿子不省心,老公也不像以前的风光,父亲又半瘫,人啊,活的好累,真就像一句话说的那样吗?中年时期,以步代语,处处是碰不完的壁,走不完的路?
林由云的泪水还是不停地,悄悄地流。就流吧,明天,新的一天,林由云一咬牙,无论怎样,她在心里告诉自己,我都要撑住,就算碰壁,就算路难走,可是我都要努力,这才碰了,下次不碰,难走,也要走下去。可是,家里人呢?
林由云叹息着,好乏!她决定先冲个澡好了。可是,刚要进卫生间放水,就听到门铃响。
林由云愣了一下,现在住的地方,没有几个人知道,谁呀?
林由云透过猫眼一看,是个年轻的女子,一身时尚的打扮,肩上挎个漂亮的小包,等在门口。
林由云问,谁呀?
女子微笑着说,姐,春望让我来的。
啥?林由云心里勾起大大的问号,还是打开门,将那个女子让进来,女子客气的说,我说完就走,姐,这套房子是春望哥的,他本来是借给你住,又怕你不好意思,就假说是你那个同学的,本来你可以一直住下去,可是最近,他遇到些事情。
林由云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圆圆的。
那个女子又说,具体我就不和你说了,反正他现在挺难,得收回去房子顶账了,可是他这个人,你也知道的,很要面子,当然不会自己开口,我就来说了。姐,很不好意思,也就这几天,会有人来看房子,你看?
林由云脸上好像没有什么表情,淡淡说,我今晚收拾,明天就搬。
女子很抱歉的样子,说,姐,真是为难你,对不起,可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
我们?这个词让林由云再一次惊得张大了嘴巴。
女子笑着解释,我们下个月就结婚了,不管春望哥怎么了,我都会和他,在一起的。不过,我不想让他知道我来过,那样,他会觉得对不起老朋友。
听着她轻飘,坚决的口气,林由云一口凉气自脚底串上头顶。再不说什么,只是苦笑。就好像小时候,心爱的玩具被别人抢走,可以当场大哭,而现在,呼吸一口都是痛的。
强忍着,林由云答应着,我谁都不会说,你放心好了。
那个女子似乎很感动,送给林由云一车好话。送走了那个女子,林由云扑到沙发上,几乎就要瘫了。
房间里静的只听见钟表滴答滴答,林由云一咬牙,昂起头,还是去洗个澡,明天,明天,该去上班,一份新的工作!
当热水冲击着她的身体,一个声音在心里喊着,我就不信了,我一定还要找到幸福!
洗完澡出来,身上清爽了一些,虽然心里还是重重的,可是,她告诉自己,以后,我有了房子,一定要有个舒服的浴室,将所有的烦恼都泡走。
她连夜收拾自己的东西,倒是不多,装进一个大拉杆行李箱就行,可是明天,去哪里找住处?还是得回父母家。
这样想着,林由云不由苦笑,先去上班,回来再搬,好在东西也不多。上班的地方离得也不太远,坐上几站公交路线就到了。
林由云到的很早,老板娘,菊姐正好在,看到林由云,她倒是挺高兴,就把林由云领到库房,一一交待事项,又说,中午不能回家,还得给大伙做顿饭,至于工资,一个月,暂时定在2500元。
林由云为难的问,菊姐,咱这里有没空房?我想。
话还未完,菊姐爽快的说,有呀,西头那一间,以前是朝晖住,后来他搬走了,有床,有简单的家具,好像还有个旧电脑没搬走,你要住,收拾好了,就住,一个女人住不方便,我们养了条看院子的狼狗给你做伴。
林由云的热